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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做高仿產品的行業中,瓷器高仿應該是最正當的行業了,如果非要做類比,那就是服裝行業的高定,只接受接單定製,只做上等精品,但以行業地位來說,嚴格的講,服裝行業的高定,還比不上瓷器高仿的行業地位,高仿的生產者,真正的稱呼應該是工藝品大師,在收藏市場上,在交易關係上,是占據特殊地位的一方。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古董瓷器在收藏品類中,一直很有收藏價值,價格很高,所以,高仿精品瓷器的價格也很高,具體的就要根據所仿瓷器的價值來做定價參考,最便宜是幾萬,高了就沒數了,如果是已故的工藝品大師的作品,那價值也和真品相差不太多了。
除了價格高之外,高仿精品瓷器還有很多的行規限制。
比如生產時限,買主可以要求,生產方在製作完買方所定製的這一件瓷器後,不得在幾年內再次接單製作同款瓷器,必須保證高仿瓷器的市場價值。
比如接單限制,這些工藝品大師的數量是有限的,就算他們背後都有一個大團隊,人力足夠,但是要燒制出上等精品,時間是難以控制的,更不可能加急,所以不可能無限接單,只能一單一單的預約,慢慢排隊。
再比如數量和款式的限制,有些生產方就是專給拍賣行供貨的,這就限定了數量和款式,而且還不能隨便串貨,不然一蜂窩的推出或同款或相似的貨品,這不成笑話了。
就是因為這樣的行業環境,這樣的生產體量,所以四海信德的老總再是心急,再是願意花錢,也無法靠著自己的關係網,把「做古董」這件生意做起來,只能讓業務們群策群力,發掘生產方。
不過這也是因為四海信德的老總不想冒大風險,如果放低貨品的標準,進些幾千,甚至幾百的貨品,那是絕對可以一車一車買進的,但他要這樣的貨品幹嘛,砸自己的招牌嗎?那麼明顯的假,行內的人誰看不出來?
一分錢,一分貨,這句話不管放在哪個行業,都是一條真理。
當然了,如果有人要說老總這樣的做法是在售假,的確,算是售假,但是收藏品市場是個帶著賭性的市場,不是正常的銷售市場,不是跟超市一樣,標明了這是真貨,一個多少錢,要買就帶著去收銀台付錢,不是的,完全不是的,收藏品市場和玉石原石市場和和股票市場和期貨市場一樣,本質上就是在賭。
買定離手,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買中了,那是你的本事,你的眼力,你的運氣。
賭輸了,那是你打眼,你沒運氣。
不服氣,想要告賣家,可以啊,但是你得先找證據證明,這假貨是賣家售出的啊,不是你說賣家有罪,賣家就有罪的,法律上是要求誰主張誰舉證。
你說有證據,有鑑定書,有銷售合同,有拍賣合同,這些就是證據。
不,這些證據還不夠,首先,你得證明,這「假貨」的確是賣家售出的,而不是你拿著「假貨」來碰瓷賣家。
因為賣家可以一口咬定,公司售出的貨品,拍賣行拍出的貨品,是真貨,是有著正規鑑定書的真貨,是實實在在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貨,只是你買走之後,用假貨掉包了,然後轉過頭來碰瓷賣家。
呵呵,你如何證明你是真受害者,而不是碰瓷者?
在法律層面上定義「售假」,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樣的情況不只是發生在收藏品市場,金銀市場也是如此,像是做貴金屬買賣,買來賣去,就是紙來紙往而已,不會有實物進出的情況,究其原因,就是為了防止掉包。
舉個例子,從銀行買了金條銀條,就算是一小時前買的,只要顧客拿著金條銀條走出了銀行的大門,那麼,就與銀行無關了,一小時後顧客回來要退貨,要出售,對不起了,銀行不接受。
顧客不服,要告銀行,可以,告吧,但法律未必會支持顧客,因為法律只講證據,只*理,事實上,這樣的官司有過,顧客敗訴。
這樣的官司在收藏品市場也發生過,還發生過不只一起,是許多起,買方從拍賣行買到了「真品」,但被別的鑑定機構鑑定為「贗品」,買方狀告拍賣行,買方敗訴。
所以說啊,自己沒有眼力,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任何機構,藏家可以騙人,古董公司可以騙人,拍賣行可以騙人,甚至,鑑定公司也可以騙人,只要肯花錢,鑑定公司隨時可以出一個「真品」的鑑定書。
收藏品市場,水很、深的。
所以,在這樣的,可以說是有些混亂的行業環境下,四海信德的老總才有膽子做「以高仿瓷器冒充古董」的生意。
但,高仿瓷器是從來不做舊的,全是新貨。
那麼如何冒充古董呢?
那就是找有做舊手藝的人來做了,在這一行混了這麼久,老總自然有認識的關係了。
只是這一點就與邱向陽無關了,她只是要做高仿瓷器,又不是要故意做舊冒充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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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向陽穿去賀琅那邊,把她的賺錢新思路和賀琅一說。
「呃,應該可以吧。」賀琅從來沒接觸過瓷器這一行,對他來說,都是底層的匠工,與裁縫繡娘也沒什麼分別,只是做的活不同罷了。
「我讓人去尋幾個來,先試做幾個。」賀琅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工坊,就與找裁縫和繡娘來製衣一樣,找幾個瓷器匠工來燒制瓷器。
「不不不,」邱向陽連連搖頭,「瓷器製作好像只能固定在某一處地方,如果離了這方水土,燒出來的就不夠好了。」
邱向陽不懂得其中的原理,但她以前看過幾行字,說是取土的地方,當地的氣候,都會對瓷器燒制產生影響的。
「而且新建一個窯也要時間,還要通風乾燥什麼的,還不如直接就讓匠工們在原址原窯上燒瓷。」
賀琅想了想,她說的也對:「行吧,那我就讓官窯製作幾個花瓶吧。」
邱向陽腦筋轉了轉,又改換了主意:「先不用製作新的花瓶,就拿這一兩年進貢的瓷器就可以了,我先拍些照片,拿給顧客看看。」
賀琅輕嘆一聲:「你這一出一出的,到底拿定主意了沒?真的不用另外燒制,只拿現成的瓷器?」
邱向陽搖頭:「不用燒制,還不知道他們要不要呢,萬一燒制了他們不要了呢,多浪費。反正只是給他們看一下樣子,等他們定了樣式我們再燒制。」
「行吧,你說什麼就什麼吧。」賀琅指了四周一圈,「我這私邸里,各個瓷器都是新的,都是我搬來的那一年新添置的,年份不長,但都是官窯燒制的,你就看著挑幾個吧。」
邱向陽看了一圈,挑了幾個擺設用的觀賞瓶,把觀賞瓶擺到光線明亮處,然後又從隨身倉庫里取了照相機和幕布,給觀賞瓶拍起了全身照和細節照,每個都拍了好幾張。
照片拍好,邱向陽沒有進行處理,因為這樣更加真實,她直接就把照片發送到了張輝的電子郵箱中。
b市,張輝剛剛出了機場,上了一輛出租車,手機就響了,提醒他郵箱中有新來信。
張輝點擊查看,是邱向陽的來信。
速度這麼快!
張輝趕緊點擊附件,結果,屏幕中間一直在轉圈圈,轉了一分鐘多都轉不出來。
「靠,個破信號,機場這邊的信號也太差了吧。」
出租車司機一聽就樂了:「當然差了,機場恨不能把周圍所有的輻射源都給砍了呢,在這裡,能接個電話也就成了,上網那就算了。」
「我趕著看一封郵件呢。」張輝再次點擊查看。
「別急了,再開一會兒信號就強了,就這麼段路,很快的。」司機隨口安慰他。
又試了兩次,附件總算能打開了,但因為圖片太大,又太多張,打開的很慢。
張輝忍著等著,看圖片一行一行的顯現,越看眼睛睜的越大。
「我靠,精品啊。」這釉面,這花紋,這顏色,仿的也太好了吧。
出租車一路開到了四海信德公司的寫字樓下,張輝抱著箱子就衝進了大廳,衝進了電梯。
「哎,回來了,來,喝茶。」老總正在辦公室里泡茶,看到張輝回來了,隨口招呼道。
張輝把箱子放到老總的大辦公桌上:「箱子裡就是珍珠塔和小桌屏了,要不要檢查一下?」
老總大手一揮:「不用,老張你辦事,我放心。」
張輝把箱子放好,拿著手機坐到了老總的邊上:「來,王總,您看看這幾張照片。」
王總略有些近視,湊近看了看,才看兩張就拿過了手機:「嘿,這顏色,嘿,絕對是有古方的吧。」在瓷器製作中,顏色的配方都是機秘,絕對不外泄,有一張古方就意味著有一個金飯碗。
「我也覺得是,這麼漂亮的顏色,和真品都不差了。」張輝滿眼的興奮。
「能不能看實物?」王總兩眼發亮的看著張輝。
張輝拿回手機:「我打電話問問。」
張輝給邱向陽打去電話,邱向陽同意給他們看實物,而且照片上的觀賞瓶,都可以給他們看。
張輝激動的心跳都快了不少:「行行,實物在您手中就好,我這就訂機票去x市。」
放下電話,張輝看向王總,王總正翻著行程表。
「老張,我後天有空,也幫我訂一張機票,我和你一起去。」王總眼中也是滿滿的興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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