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骨峰
三個月後
一諾每天捧著劍譜愛不釋手,完全沉醉其間,劍譜裡面不光有文字,還有圖畫和聲音,用手觸摸文字,劍譜里還會出現舞劍的小人,或是哪個高手的圖直接反射在空中,爹爹居然有這麼神奇的書,一諾經常一邊看,一邊忍不住折了小樹枝跟著小人練習,總覺得不過癮……
唉!什麼時候,自己能跟爹爹一樣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啊,一諾正如痴如醉的想著,一句輕喚把他拉回到現實中「一諾……」
一諾抬起頭,看見白子畫一臉淡然的站在眼前,連忙站起身,開心的喊到「爹爹!……」
白子畫淡淡一笑,眼角餘光掠過一諾手中的劍譜,問道「劍譜都記熟了嗎?……」
「記熟了,爹爹,我還會比劃幾招呢!……」一諾連忙退後一步蹦開,身體下蹲紮好馬步,雙手握拳,一臉認真的擺好姿勢……
白子畫微微勾唇,手心一轉,一把紅色的木劍出現在手中,他淡然道「一諾,這把木劍你拿去……」
一諾側過眸,臉上有些失望,唉!是把木劍,不過比樹枝強多了,他雙手接過木劍,揮舞了幾下,咿?大小適中,挺好用的,他的雙眼立刻彎成了月牙,甜甜笑道「謝謝爹爹……」
白子畫輕輕點頭,退後一步,負手而立道「開始吧……」
一諾一手握劍,心裡想著劍譜招式,默念口訣,凌空而起,木劍隨著劍招開始飛舞,空中的樹葉和花瓣被一股氣流指引著環繞在一諾周圍,身影飛快跳躍,一道道銀色的劍氣在空中划過……
片刻,一諾收回木劍落到地上,開心的跑了過來,仰起頭,大大的眼睛望著白子畫,撒嬌道「爹爹,怎麼樣?……」
白子畫滿意的點點頭,眸底滿是欣慰,沒想到一諾不僅仙資高,劍術領悟力也這麼強,只是短短數月,竟掌握了那麼多……
他抬手摸了摸一諾的腦袋,淡淡的彎起唇角「不錯,一諾,但你的劍術光有招式,氣勢較弱是不夠的,你以後閒時要勤加練習,才能步步精進……」
隨後,白子畫握住一諾的小手,身影隨風而動,白衣翩然,帶著一諾認真的舞了一遍……
一諾一臉崇拜的看著白子畫,問道「爹爹你真厲害,你以前是哪個門派的?……」
白子畫微微一愣,伸手摸摸一諾的腦袋,含笑不語,突然感覺結界外出現一絲熟悉的氣息,他白袖一拂,輕輕勾唇道「一諾,有客人來了……」
一諾一臉興奮,開心的拍了拍手,歡呼雀躍道「哇!爹爹,這麼多年第一次有客人拜訪呢!……」
白子畫淡淡一笑,抬眸間,笙簫默已從庭院外走了進來,他一手撫扇,滿臉笑意道「師兄……」
還沒等白子畫開口,花千骨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吃驚的瞪大眸子,滿臉意外,伸手指著笙簫默,話已經說不連貫了「儒……儒尊?……」
一諾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眼前陌生的叔叔,見他身姿儒雅,風流倜儻,好奇的問道「儒尊?叔叔你姓儒嗎?這個姓好奇怪啊……」
笙簫默忍俊不禁,雙眸笑彎,唰的打開摺扇搖了搖,哈哈一笑道「哈哈……師兄,你這個兒子太有意思了,我不姓儒……」
他慢慢俯下身,一手輕輕捏住一諾的臉蛋,嘴角微翹道「我姓……」
「師弟!……」白子畫俊眉緊鎖,輕輕打斷了笙簫默的話,如果一諾知道了他是笙簫默,通過兩人的關係很就會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想平靜的隱居在此,讓一諾遠離世間紛爭……
花千骨當然知道白子畫的心思,她連忙走過來輕輕拉過一諾,細語哄道「一諾乖,不要吵到爹爹和客人說話,跟我進屋……」一轉身,小骨便帶著一諾回了屋內……
白子畫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踱到畫骨峰崖邊,笙簫默一手撫扇,慢慢了靠過去,疑惑道「師兄,你打算一輩子瞞著一諾你和千骨的身份嗎?……」
白子畫雙眸凝視山下,神色淡然道「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前塵往事,我只希望一諾能平淡過一生……」
笙簫默無奈搖搖頭,關切的問道「也好,我看千骨恢復得不錯,筋脈應該都癒合了吧……」
白子畫勾起唇角,點了點頭……
笙簫默搖搖摺扇,目光落到遠處山脈,一臉愁容道「唉!本來想早點過來看看千骨,可是摩嚴師兄一直到前幾日才出關,長留事物繁忙,我一直不得空……」
白子畫心裡一沉,他側過眸子,眸底露出一絲疑惑,問道「師兄為何閉關三個月,傷勢真有如此之重嗎?……」
笙簫默的臉上漸漸浮起一層憂色,他皺了眉梢,嘆了口氣道「師兄……摩嚴師兄是心病,跟傷勢無關,也許他這次意識到重傷千骨確實做錯了,太過於執念……」
白子畫俊眉微蹙,心底泛起一絲內疚,上次對摩嚴師兄說的話是否太重了,他沉吟片刻,淡道「摩嚴師兄如今這樣,勞煩師弟多費心長留了……」
笙簫默點點頭,嘴角漾起一絲淡笑「無妨,近幾年七殺殿倒是安逸的很,聽說殺阡陌從九年前一直閉關,七殺殿群龍無首,單春秋等人倒老實很多……」
白子畫心頭一震,九年前在花蓮村最後一次見到殺阡陌,他說紫檀林木耗費了他千年功力,只為了救小骨,是因為這個原因閉關嗎?這樣想來,倒欠他一份人情了……
畫骨峰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一諾已有十歲,眉眼間越發有了白子畫的影子,臉上少了些稚氣,多了份秀氣,也總愛學爹爹將一根素白的髮帶歪歪的繫於頭上,但總不如爹爹那麼超凡出塵……
經過白子畫近兩年的悉心教導,一諾已熟知各類劍派的起源和傳說,各個用劍高手,各家各派的劍法都能熟記於心,而白子畫刻意讓小骨偏授的蜀山劍法更是如火純青,後來白子畫陸陸續續給了一諾樂譜,詩譜,棋譜,畫譜,藥譜,食譜,一諾好奇的問起書的來歷,白子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此古書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被自己機緣巧合得到,便留給了他……
娘親似乎對這些書更為熟識,自己不懂的時候,娘親就會解釋給自己聽,一諾一直覺得,爹爹已經無所不知了,沒想到娘親一樣精通煉藥,療傷,對音律,畫畫也略知一二,每每問起,娘親只會笑著摸摸他的腦袋說,她是這些古書的舊主,問起這些書的來歷,娘親也不肯說,似乎爹爹和娘親同時隱瞞著一些不願意告訴他的事實……
還有那個叫儒尊的叔叔,經常會來拜訪爹爹,似乎和爹娘是認識很久的朋友,這個叔叔對自己倒是及其喜愛,經常會帶來各種靈藥還有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只是爹爹仍不肯教自己法術,更不肯鬆口讓自己去長流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最近一諾突然開始迷上煉藥調香,每天對著藥譜里的香料配方細心鑽研,小心記下,再尋來原料按著步驟一步步製成自己喜歡的香料,帶在身上,頗有成就感,有時候,他也會將香料送到爹爹面前得瑟一陣,白子畫對一諾突然迷上調香之事倒未過多干預,只要不出亂子,便隨他去了……
這天,白子畫正在房間閉眸入定,一諾笑嘻嘻的拿著一個神秘的香囊走了進去,見爹爹正在入定,不想打擾,便悄悄靠近房間一角的香爐,把香囊里的香料全都倒了進去,香爐內慢慢飄出一縷淡淡的輕煙……
白子畫緩緩睜開雙眸,目光落到香爐上,問道「這是什麼香?……」
一諾一臉得意,連忙說道「爹爹,此香叫安靈香,凝心安神,最適合爹爹靜心修煉了!……」
白子畫點了點頭,淡淡一笑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為父要修煉了……」
「好的,爹爹!……」一諾說完,便歡快的離開了房間……
許久,白子畫突然睜開雙眸,感覺身體起了一絲不正常的變化,體溫開始不正常的慢慢升高,越來越高,緊接著變化越來越劇烈,呼吸越來越急促,體內熱浪一浪高過一浪的襲來……
這是?……
白子畫大驚,連忙拂袖收回真氣,定了定神,犀利的眸光冷冷掃過房間四周,尋找讓身體莫名不正常的來源,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香爐上,古銅色的香爐正在冒出一絲絲無色的輕煙沒有味道,但聞到卻讓人口乾舌燥,渾身血液沸騰……
不對!這香料有問題!白子畫抬手怒而拂袖,一片流光四濺,香爐翻倒在地,瞬間熄滅……
白子畫怎麼也想不到,因為一諾調香時的一個小小失誤,竟讓這本是凝心安神的安靈香變成了六界第一春〕藥仙魂繞,此香無色無味,吸入此香,無論神仙妖魔都不能自抑想要淫〕亂,此香無解藥,不能靠內力逼出,唯有交〕合,否則吸香者會因全身血液溫度越來越高,繼而難受發狂喪失理智,此香只須一克即可讓仙魔癲狂,而一諾剛剛倒入了香爐整整一袋……
白子畫感覺到體內不可思議的反應,和越來越強的慾念,有些手足無措,根本沒意識到此香料是仙魂繞,他來不及細想,連忙收袖凝神聚氣,催動真氣壓制體內紊亂火熱的氣流,只是稍稍運功,體內滾燙的熱火流竄得更快,丹田中的熱火一浪高過一浪,眼前的物體都仿佛罩上了一層桃紅色,房間到處是小骨撩〕魂的香味,血液仿佛沸騰了一般,滾滾冒著熱氣,下身濕熱難耐,想要把小骨狠狠壓在身下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身體裡的血管就快要爆掉了……
突然,花千骨手裡端著一碗玉露羹推門而入,剛進門,就被眼前白子畫樣子驚呆了,這……這是平日裡清雅淡然的師父嗎?……
只見他一頭如墨的髮絲凌亂的披在雙肩,額頭上全是汗水,耳邊的長髮被汗水浸濕,順著髮絲滴落,雙眸通紅泛著血絲,頸上青筋突起,胸前的衣襟被汗水打濕貼在身上,一手扶著桌子,身體微微顫抖著……
「師父……」花千骨一臉慌亂,正欲走上前要去扶白子畫……
突然,白子畫猛然抬起頭,血紅的雙眸死死盯住花千骨,就像餓急的野狼盯住獵物一般……
花千骨大驚,暗嘆不好,下意識退後了兩步,下一秒,白子畫已瞬移到眼前,修長的大手狠狠抓著她柔弱的肩膀,緊接著,師父的身體便死死壓了下來,壓得胸口有點喘不過氣,只覺得身上一涼,師父滾燙的大手已粗魯的撕開了她的裙紗……
花千骨嚇傻了,大腦一片空白,師父……師父入魔了嗎?……
她的身體本能的排斥著這種侵犯,雙手用力想要推開師父火熱的胸膛「師父……」
小骨想要喚回白子畫的意識,但他就像沒聽見一樣,眸底通紅無比,只感覺渾身滾燙燥熱,越來越熱,快要燒起來了,口乾舌燥,只有身下這抹嬌小的身體才能給他帶來一絲冰涼……
白子畫一手扯掉身上有些礙事的白衣,只想和小骨肌膚相親,修長的手指早已穿過小骨的外衣滑入她貼身的肚〕兜內,猛的一把撕開,滾燙的身體緊緊貼上小骨凝脂般冰涼的肌膚,火熱的唇落到小骨嬌小的唇上,狠狠卷進她濕滑的香舌,拼命撕咬吸吮,好渴……只想索取更多……
小骨感覺舌根都快要被師父吸斷了「唔……師父……」她發不出聲音,雙手拼命掙扎著,卻被白子畫死死按在地上,手腕握得生疼,她只想儘快脫離白子畫的束縛,拼命反抗著……
突然,脖子上一陣痛麻的感覺襲遍全身,師父的牙已咬破了她單薄如紙的肌膚,似乎親吻不能滿足,非要撕咬才能發泄體內就要傾瀉而出的欲〕望……
小骨感覺自己快要痛的窒息了,突然,大腿根部烙鐵一般滾燙的硬物抵了過來,還來不及反應,下〕體如刀割般一陣劇痛……
「啊!」小骨一陣慘叫,痛得渾身都在顫抖,眼淚順著她的長睫流淌出來,師父怎麼可以,這麼粗魯?好痛……一定是被弄傷了……
花千骨含著眼淚,緊咬著唇,忍受著下〕體的劇痛和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攻勢,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散架了,脖子被師父咬得滿是傷痕淤青,舌根生疼,已痛得麻木……
花千骨含淚閉上了眸子,放棄了掙扎,任由身上失控的身體不斷的癲狂著,他禁錮著她的身體,從天亮到天黑,終於,在師父長無止盡的索取之後,一切都結束了,小骨衣不蔽〕體的被發狂的白子畫的壓在身下,早已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