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那妖獸 30|6.10

    &小花,好……」名字,吳林默念了一遍之後,讚美的後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就好比給一隻貓取名叫張小貓,給一隻狗取名叫王小狗,給一條魚取名叫宋小魚……這名字,倒也說不上多難聽,可用一個字形容起來——

    俗。

    忒俗。

    配這麼漂亮一朵花,太不搭了。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瞥見姚守頭來的目光,吳林咳嗽了一聲,立即斂起臉上多餘的表情:「這名字朗朗上口,方便記憶。」

    姚守移開目光,將包裹遞給吳林,順手將花盆接了回來:「把行李送到我的艙室。」

    說完,抱著花盆轉身就走入了艙室的走道。

    這是軍用的運輸飛行器,裡面的單人房間都是差不多配置,從一等到三等排序,這裡姚守軍銜最高,不用問,他自己就知道該往哪走。

    被他抱著的連溪,耷拉著花苞,思考著現在的情況,完全沒聽到自己已經被命名了連小花這個名字。

    剛剛那個帥哥她見過,之前花房被襲擊,連河舊傷復發,就是他借給自己急救箱,及時的救了連河。

    一直沒有機會感謝他,不想在這裡得見了。

    更何況,這裡到處都有軍隊的影子,從軍旗到軍徽,從圖騰到書籍,就連艙壁上掛著的武器,也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款。

    不難猜出,包括土豪在內這一行人雖然穿著的是便裝,但是應該隸屬於軍部,其中,又數土豪的軍銜最高。

    她現在這副模樣,若是剛在兵哥哥門面前走一遭,一槍就能將自己轟成柴火。

    感覺到運輸機的緩緩的飛起,連溪的心,從半空直接墜入了泥里。

    獨立的房間空間並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固定住的書桌,一個獨立衛生間,就好像連溪大學時的宿舍,每一寸空間都被合理利用起來了。

    男人將她固定在了桌上,吳林隨後從門內進來,替姚守拎過行李,放在角落裡擺好,一轉頭看見連小花無風自動的抖了下,越看覺得這朵花越漂亮。

    這種品種的花他到目前沒有看過,不過也算正常,畢竟每年新研究出來的花,都有十幾款,也並不是款款都有機會親自見到的。

    能讓姚少校念念不忘,並且親自去換花泥的,怎麼看也不會是普通品種。

    他想著就不由得走上前去,想多看幾眼,對著花苞笑了笑:「連小花,你好好呆在這,以後我找你玩。」

    連溪:「……」

    連溪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她。

    艹。

    連小花是什麼鬼?

    帥帥的兵哥哥,我現在是一朵花,你確定是找我玩,不是玩我?

    他的手剛想摸上連小花,旁邊傳來了淡淡的聲音:「吳林,你是不是該回去下去看看別人安置的怎麼樣了?」

    吳林收回手,對上自己上司不太友善的目光,決定不在這個時候撞上槍口,笑著應答:「我這就下去。」

    看著吳林消失在門後,連溪和姚守一同鬆了一口氣。

    姚守走到桌邊,隨即用手指彈了彈她的花苞,淡淡的說:「連小花,午安。」

    男人似是很疲倦,連外套都沒脫,就和衣躺下了,他睡覺的姿勢是半蜷縮著的,呼吸平靜,眉頭卻是皺的。

    之前連溪也囫圇的看過幾本心理學書,知道這種睡姿的人,多半缺乏安全感。

    這麼一個年輕有為,軍銜不低,長得帥又家境土豪的男人,也缺乏安全感?

    城裡人真會玩……

    連溪一邊想著,一邊無聊的打量著四周,這種獨立封閉的單人間,都是指紋解鎖,除了男人本人的允許之外,沒有人能夠打開。

    不過能打開也沒什麼用,他們現在還在空中飛呢,跑也跑不出去。

    被困已成定局,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任何用處,她最擔心的,反而是連河回家之後,找不到她該怎麼辦?

    飛行器飛的很平穩,連溪在花盆裡感受不到顛簸,很多思緒亂成一團也沒理出過頭來。她當務之急,是要恢復正常,然後再考慮回去。

    不然這模樣回去,跟連河說她是連溪?

    估計連河就不是著急,而是要發瘋了。

    ***

    幾百公里外,郊外補給站。


    一架飛行器緩緩的停落在荒野之上,門緩緩的劃出,兩道身影從門內先後走出。

    一個打扮亂糟糟但氣質灑脫,讓人總忍不住結交,一個穿著整齊嘴角含笑,卻讓人覺得不容易靠近,兩個打扮完全相反,氣質也是兩個極端。

    這一對出色的組合,一出現,便引起了補給站外所有人的注意。

    連河走到補給站大門口,卻沒有進去,而是轉過身,走到牆角的位置,對著五六個光著膀子打著牌的男人說:「有空麼?」

    沒有一個人抬起頭來,剛剛該打量的,都已經打量過了——生面孔,更像是過路人。

    其中一個光頭打出一個牌,有些不耐煩道:「沒看見正忙著麼?沒空!」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後背被人一頂,槍口的形狀清晰的透過衣服傳達給神經。

    連河咧開嘴笑的不陰不陽:「現在有空了嗎?」

    光頭感覺到對方手勁和力度,就知道是個中老手,對這種人你耍滑頭是沒有用的,於是放下手中的拍,舉起雙手:「稍安毋躁,有話好好說,您手端穩了,別擦槍走火,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問,能說的我都說……」

    嚴澤將眼鏡摘下來,對著鏡片呵出一口氣,不緩不急的說:「讓你們的頭出來,我有份大禮要送個他。」

    &果你找「灰路」的負責人,我就是。」光頭說著,又補了一句,「你們別看我長這樣,又坐在太陽底下打牌,但是我真的是這裡的負責人。」

    嚴澤斂起笑容:「感情,我今天,隨便挑一個都是大魚。」

    他雖然這麼說著,視線卻在光頭身上轉了一圈,這人穿著的背心,裸露的皮膚上,各種傷痕疊加,最深的,最起碼十來年了。

    右手虎口的位置有了一層厚繭,是拿槍的老手,肌肉分布均勻,一看就知道身手反應速度都不錯。

    擁有這樣的身體素質,氣質卻意外的內斂,的確是身居管理層的人才會擁有的。嚴澤看到這,衝著連河點了點頭。

    連河伸手從懷裡掏出一袋資料,直接扔到了光頭的面前:「來,打開看看,我覺得你會感到有興趣的。」

    被槍頂著後心,即使沒有興趣,他也必須有興趣啊。

    光頭苦笑著,拆開了包文件的塑膠袋,初看並沒有什麼,這些關於死對頭的資料,他們也有,而且比這上面的更加心驚,但是越看下去後脊背都開始發涼了。

    這裡面連對方管理層叫什麼,住在哪,有多少臥底,多少人手,多少資產……都一筆筆列出來了。

    &們想要什麼?」光頭臉色嚴肅了下來,這份文件的價值,足夠兌換他大半家當了。

    連河收回槍,淡淡的說:「你只要把他們整垮就可以了,記住,你們欠我一個人情。」

    兩人就跟來時一樣灑脫,像是沒有任何的戒備,轉身就將自己的後背留給眾人,邁著步子走了回去。

    嚴澤邊走邊說:「你就不怕他們動手把我們倆留下來?」

    連河挑起眉笑:「那也得能留得下來。」

    &

    兩人說話間,只聽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一架飛行器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頓時塵埃漫天,碎片四濺。

    雖然飛行器都被摔得變形了,但所幸並沒有引發爆炸,嚴澤思考了一會兒,職業習慣冒了出來,他擼起袖子,就想上前,卻被連河給攔住了。

    連河目光盯著墜毀的飛行器:「你仔細看。」

    嚴澤仔細看過去,裡面一道人影蠕動著,這個詞用的並不誇張,人影似乎手腳都已經斷了,但還是靠蠕動爬了出來。

    等他再出來些,終於看清楚了全貌。

    與其說是人,他此時更像是一個怪物,尖銳的獠牙,扭曲稱詭異狀態的四肢,這種狀況正常人都應該疼暈過去了,但是他並沒有。

    而是以一種蟲類的姿態,拖著斷腿蠕動過來,兩人都猶豫著要不要開一槍解決他的痛苦。

    嚴澤第一感覺,認為這是哪個黑心的醫藥公司的實驗品,今天逃了來。聯邦雖然嚴禁對人體做實驗,但是暗地裡,還是會有人偷偷去實行。

    這種事情,屢次禁止又屢次再現。

    利益化驅導下,殺人放火都有人去干,這才到哪?

    但是下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想錯了,那人腦後分明有什么正努力的鑽出來,黑色的,並不能看清原貌。

    突然,它抽出自己的雙翅,猛然朝著兩人彈射過來,在兩人避開之後,一個利落的轉身,直接攻向看起來健壯得多的連河。

    連河甚至沒有來得及抽出槍,飛蟲一般的生物就已經死死附著在了他的手臂上,開了個血口,鑽了進去,沿著手臂往上游弋。

    一旁的嚴澤瞬間抽出防身用的手術刀,手速幾乎化成殘影,一刀就扎在了連河的手臂上,將小怪物扎死在了連河的手臂處。

    嚴澤和連河兩人臉上驚魂不定,嚴澤臉色發白的替連河將小怪物取出,從飛行器找到急救箱,替他包紮消毒。

    包紮完畢之後,連河說:「他死了。」

    他目光的方向,剛剛像是吃了禁藥不按常理行動的人,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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