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濤聽到萬林的解釋,臉色有些難堪的剛想再說什麼?這時國安局的錢斌和喬處長相互看了一眼,喬處長看著鄒濤說道:「鄒大隊,豹頭的擔心有道理,在你們進入這裡之前,我和錢處長都親自對醫院的各個建築物進行過實地勘察。」
說著,她扭身指著實驗樓的樓頂說道:「這座實驗樓的樓道和樓頂我們都上去過,由於這是醫院進行醫學實驗的大樓,所以上邊確實布滿了各種管道,這些管道主要是維持實驗室內的空氣溫度、濕度的空調設備,以及各種有毒有害氣體的過濾設備,上面的地形確實複雜。」
錢斌也臉色陰沉的望著屏幕說道:「對,別說是夜裡昏暗的視野條件,就是白天我們也很難在這種密密麻麻的管道和設備中,也很難尋找到敵人的身影。更不要說在隱蔽情況下,悄悄靠近目標了。」
他說著扭過臉,看著鄒濤說道:「鄒大隊,萬隊長的擔心是對的。剛才小白這隻靈敏的花豹都在搜尋敵人中被發現,這說明這小子的警惕性極高,我們這些人更難躲過那小子的眼睛。如果我們上去人太多,就可能驚動對手影響整個計劃,從目前情況分析,也只有豹頭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鄒濤聽到國安局兩位處長的分析沉默了下來,他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望著萬林有些擔心的問道:「豹頭,你手上和手臂上的傷會不會影響行動?」
此時他心中已經明白,對方的隱蔽功夫和行動的手段確實了得,他能從眾多監視鏡頭中突然消失,而且能在樓道這麼複雜的地形中發現目標較小的小白,這確實說明這小子有著過人的身手。
而且,對方本身就是紅狐這個殺手組織的狙擊手,隱蔽刺殺確實是他們的老本行,這個狙擊手的槍法和單兵格鬥也能力肯定十分出眾。現在連豹頭和成儒這兩個華夏的頂級狙擊手都對這個對手心存忌憚,恐怕自己的人上去真沒有把握,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傷亡。
萬林聽到鄒濤的問話,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已經滲出血跡的紗布,跟著活動了一下手指回答道:「不會,這只是擦傷,現在已經基本癒合,不會影響行動。」這時小雅也跟著說道:「豹頭,我給你上點藥、重新包紮一下。」
她話還沒說完,玲玲已經快步走出辦公室向側面的處置室走去,跟著就拿著一個白瓷托盤走了回來,她拿起棉簽沾上碘酒,遞給了已經解開萬林手上繃帶的小雅。
萬林伸著手讓小雅給自己重新上藥,他看著鄒濤說道:「就這麼定了吧,一會兒我帶著小花去對付這個狙擊手,你們這邊一旦發現敵人進入,就立即給我發信號。」
鄒濤看到萬林態度堅決,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無法做主,必須向齊部長和葉局長請示。」說著,他對頭對著話筒將他們研究的對策、以及萬林要親自出手對付敵人狙擊手的方案報告了一遍。
他報告完畢,耳機中突然安靜了下來,過了大約有兩三分鐘的樣子,他的耳機中才傳出了作戰部部長齊志軍的聲音:「好,那就讓豹頭去親自對付這個狙擊手,告訴你的狙擊手,一定要保護豹頭的安全,決不能讓他出現任何意外!」
齊部長的話音未落,萬林的耳機中也傳出了葉局長的聲音:「萬林,一定要注意安全,把兩隻花豹都帶上!」萬林趕緊說道:「葉局長,你和齊部長都放心吧,我帶著小花就足夠了,小白留在病房中協助鄒大隊他們對付其他的敵人!」
葉鋒沉思著說道:「好,你注意安全就行,你身邊沒帶著狙擊步槍吧?」萬林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用,周圍已經安排了鄒大隊的狙擊手,我跟敵人是近身格鬥,狙擊步槍槍身太長,不利於近身格鬥,我身上帶著手槍呢。」
葉鋒聽到萬林的回答立即說道:「好,如果你需要什麼裝備,就直接跟錢斌和鄒大隊說,讓他們給你準備。是!」萬林趕緊回答道。
此時,鄒濤看著萬林說道:「豹頭,手槍射程太近,一旦跟敵人交火火力太弱,你帶一支有效射程二百米的吧,我這裡已經預備了。」說著,他彎腰從桌子下面的一個大背包中,抽出一支mp5遞了過去。
萬林伸出右手接過看了一眼,跟著沉思著回答道:「好,那就再給我準備兩個備用彈匣。」他隨即將背在肩上,伸手接過了鄒濤又遞過來的兩個彈匣。
他跟著看著喬處長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便於夜間行動的衣服?」說著,他將小雅已經重新包紮起來的左手抽了回來。
喬處長立即回答道:「早已經為你們準備了各種場合穿的服裝。」說著,她看著正從屋角地洞中鑽出的溫夢說道:「溫夢,你帶豹頭去病房挑一身夜間行動的衣服,順便把豹頭身上那些偽裝的繃帶取下來。」
溫夢趕緊答應了一聲,她走到眾人身邊將手中裝著礦泉水的塑膠袋遞給喬處長,跟著看著萬林說道:「豹頭,你跟我來。」說著,她帶著萬林向門外走去。
萬林和溫夢走出醫生辦公室,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眼睛都深沉的望著走出的萬林,大家的眼神中都含著關切的神色。大家並不是懷疑萬林的能力,可在這種昏暗的視野中,要悄悄靠近一個殺手確實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鄒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看著身邊幾人說道:「老成、老風,你們倆返回病房就位。錢處長,我帶著小雅去給警衛的兄弟們講講如何迷惑敵人的事情。喬處長,你給外面的兄弟們交代一下,發現敵人後一定不能驚動對方,把放他們進來交給我們處理!」
錢斌聽到鄒濤的話,皺著眉頭說道:「鄒大隊,如果我們警衛的兄弟偽裝成昏迷的樣子,敵人進來後不會對他們下手吧?」眾人聽到錢斌的問話,都擔憂的向鄒濤臉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