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老人坐在客廳的藤椅上,他望著坐在對面的天絕師太繼續說道:「當年虛無與我交流了很多內功方面的心得,我們暗中將兩派的內功心法都告訴過對方。這麼多年來,我對玄虛觀的寒功也頗有心得,所以我會輔助你們將這門寒功傳於靈玉。」
天絕師太聽到萬家老人要親自指點靈玉,她看著萬家老人大喜著說道:「太好了!能得到你這個萬氏掌門人的指點,靈玉一定會成為玄虛觀最為出色的傳人!」
老人看到天絕師太興奮的樣子,他擺擺手說道:「其實在我看來,虛無身上的功夫,已經遠遠超越玄虛觀的歷代掌門人。你不是玄虛觀的掌門人,你可能並不知道,玄虛觀的內功練到一定深度以後,就是那把匕首和火神丸也無法壓制、祛除你們體內的寒毒,所以玄虛觀的歷代掌門和長老很少有長壽之人。」
「當年我在跟虛無交往的時候,就已經向他指出了一些克制寒毒的方法,所以虛無的功力已經遠超玄虛觀的歷代高手,更超過了你在觀中時的老掌門。」
天絕師太聽到那把匕首和火神丸並不能完全壓制寒毒,她瞪大眼睛喃喃道:「難怪虛無沒有將玄虛觀的完整內功心法傳授給我,看來他是為了我好啊。」她沉默了片刻,跟著問道「虛無晚年的功力真超過了老掌門?」
萬家老人點點頭回答道:「對,虛無在重傷中都能提起功力召喚我,在臨終前終於見到我一面,這說明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玄虛觀內功的頂峰。」
老人說到這裡眼中突然冒出一股精光,他憤怒地罵道:「要不是那個逆徒突然用槍擊傷虛無,就是面對再多的歹徒,虛無也能全身而退,那個兔崽子!」
天絕師太聽到老人提起虛無最後的時光,她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阿彌陀佛,聽林兒說,他已經替虛無除去了這個孽障。唉,緣起緣落,這都是命啊。」
「唉……」萬家老人也長嘆了一聲,跟著說道:「不提這些令人傷心的事情了。這段時間,我結合我們萬氏一門的內功,在玄虛觀內功秘籍中加了一些注釋,改良了一些真氣運行的線路。你們按此方法習練,可以在增強功力的同時避免體內寒毒的聚集,同時也可以將你們體內已有的寒毒祛除出體外,你和念慈有時間好好研究一下。」
兩位師太聽到萬家老人已經在秘笈中加了注釋,兩人猛地站起,天絕師太雙手合十欣喜地說道:「太好了!不滿萬老施主,老尼這數十年來功力增長有限,不是老尼不用功,而是體內寒毒聚集,老尼根本就無法繼續增強功力。」
她跟著指著念慈繼續說道:「念慈更是如此,練到初級就已經眼中發青寒毒聚集。這麼多年來,老尼一直嘗試研製火神丸壓制體內寒毒,可惜效果並不佳,而且副作用極大,我們根本就不敢經常服用,感謝萬老施主大恩!」兩人跟著神色激動地對著老人躬身致謝。
老人站起說道:「兩位太客氣了,快坐下。我們已經說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否則就見外嘍。」
幾人坐下,老人跟著說道:「今天早晨我給靈玉把了把脈,又用真氣幫她調理了一番。現在,她的外傷已經癒合,受損的經脈也在香魔丸和蛇寶丸的作用下快速恢復,體內的真氣重歸經脈運行,過兩天定能完全康復,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天絕師太聽到這裡,神色激動地說道:「萬老施主不但功力深厚,而且醫術通天,沒想到我們靈玉能有如此深厚的福緣。唉,都是自己人,老尼就不說感激的話了。」
老人笑著說道:「這就對了,要不然你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弄得我也好緊張啊!」周圍幾人聽到老人風趣的話語,全都笑了起來。
兩位師太也眼中泛著淚光笑了,天絕師太扭身接過念慈師太遞過來的一串佛珠,她雙手捧著佛珠遞到萬家老人身前說道:「老尼是出家人,身無分文。這是我們老庵主傳給我的一串珠子,你門下的幾個小弟子我很喜歡,這些珠子就送給他們,權當老尼的見面禮吧。」
萬家老人愣了一下,他看著師太說道:「妙真,我已經聽小雅和玲玲給我說了你們情況,你們生活極為清苦,我怎麼能接下這麼貴重的禮物?」老人已經從那一顆顆反射著溫潤光芒的珠子上看出,這是一串價值極高的寶珠。
天絕師太擺擺手說道:「出家人眼中沒有貴賤,老尼也是孩子們的長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其實,老尼經常帶著念慈和靈玉在山中行醫,許多施主都要布施一些錢財和貴重物件以示感謝,可老尼都拒絕了。」
說著,她伸出自己粗糙的兩隻手繼續說道:「你們看,老尼三人都有雙手,自耕自種已經足以滿足生活之需,而且還可以用種植的藥材普度眾生,我們要錢財何用?還請萬老施主替孩子們收下吧。」
萬家老人和常教授都動容地望著天絕師太伸出的雙手,常教授感嘆道:「這才是真正慈悲的出家人!」
他跟著看著萬家老人說道:「老哥哥,這是師太的一番心意,你就替孩子們收下吧,要不然兩位師太心裡過意不去!」
萬家老人聽到常教授的勸說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雙手接過師太遞過珠子,他望著晶瑩剔透的珠子說道:「這串珠子太珍貴了,哪能交給孩子們佩戴,就暫時放在我這裡吧!」他跟著扭頭看著萬林吩咐道:「林兒,去拿一條香魔鞭過來。」
萬林答應了一聲,站起走進爺爺的臥室。他跟著雙手捧著一根細長的鞭子走出,彎腰將長鞭遞給了爺爺。
老人接過鞭子,看著念慈師太說道:「念慈,你是虛無的後人,我跟你父親的關係你應該知道。作為長輩,這條鞭子就送給你作為見面禮吧。」念慈師太趕緊向天絕師太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