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感覺到左肋一痛,被許冰的神經質行為嚇得不輕,趕緊求爺爺告奶奶地討饒,許冰間凌陽的臉都嚇白了,腦門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心裡才痛快了一點:「讓我饒過你也簡單。唐糖的病情由我來負責就好,你現在立刻轉身,滾回你的出租屋去等著老娘下班,聽明白了沒有」
凌陽臉容一整,沒有像以往一樣乖乖聽話,正色道:「冰兒,你先不要胡鬧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不知道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想像到其中有多麼的複雜,唐糖現在性命攸關,我必須要好好跟她談一談,必須是現在,你能給我點時間嗎」
許冰很少見到凌陽如此正經,見凌陽說的誠懇,不似作偽找藉口的模樣,轉了轉漂亮的大眼睛,還是答應了凌陽的請求。不過凌陽不聲不響地消失了一個多月,剛一出現就奔著別的女人使勁,許冰的心裡還是酸酸的很不舒服,收回手術刀的同時,狠狠一腳跺在凌陽的腳面上,順便在凌陽的腰眼上狠狠擰了一圈,這才瞪了凌陽一眼,揚長而去:「最多給你兩個個小時的時間,兩個小時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去做寡婦」
凌陽:「」
凌陽踮著一隻腳,一隻手捂著腰,痛得臉都抽緊在一起,甜寶這時候才從隔壁病房裡探出頭來,朝凌陽做了個鬼臉:「怎麼你認識的女人都這麼兇殘啊,嚇死我幼小了心靈了」
甜寶誇張地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吐吐舌頭:「還好我機靈,見勢不好及時躲了起來,要不然你那個兇巴巴的女朋友誤會我是你的私生女,可就大大不妙了,我估計就我這一身本領,戰鬥值比起她來還是差了一點點,不一定能幹過她呀」
凌陽使勁瞪了甜寶一眼:「胡說八道些什麼都是誰教給你的這些趕緊閃到一邊去還有你們」凌陽將一腔怒火撒到猴子和胖子等人的身上,凶神惡煞地吼道:「不是讓你們來保護唐糖的安全嗎你們一個個的都躲在一邊看大戲呢趕緊給我滾過來站好」
猴子等人笑嘻嘻地圍攏過來,笑鬧著守護在病房的周圍,凌陽才憤憤地走進病房。只見唐糖臉色蒼白,額頭上散亂地貼著一縷頭髮,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眼尖的凌陽還是看出唐糖的眼皮微動,耳朵支愣著,顯然一直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凌陽坐到唐糖的身邊,輕輕掠過唐糖乾澀骯髒的髮絲,嘆息道:「別特麼裝睡了,我都聽到你心跳超過了一百二,趕緊睜開你的眼睛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唐糖聞言駭然,趕緊睜開雙眼,可憐巴巴地望著凌陽:「我只是想讓你來,我只是想見見你,確定你沒事。」
儘管甜寶已經治療了唐糖臟腑的傷勢,不過唐糖還是比較虛弱,聲音不像以前一樣清脆,充滿了乾澀和沙啞:「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跟許醫生之間的關係,我再也不會了我也不配,像我這種女人,跟許醫生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下賤的祭女」
凌陽用手指按在唐糖的嘴唇上,眼裡掠過一抹疼惜,柔聲道:「別這樣說,你是個很乖巧的女孩,真的」凌陽勸慰唐糖道:「今天早上在工廠里,趙大虎開槍的時候,你不是也想捨身為我阻擋子彈麼我很領你的情,我也很欽佩你的勇氣,你不要這樣作踐自己」
唐糖本來死灰色的眸子,被凌陽的一番話,激動得異彩連連。凌陽見唐糖總算不再自暴自棄,這才提起唐糖不願回憶的話題:「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為什麼拒絕治療,你是不是恐懼虎爺的勢力,想要借用我的力量假死逃脫你是這樣想的嗎」
唐糖重重地點點頭。
「好聰明的女孩」凌陽暗暗讚嘆。
凌陽知道唐糖雖然跟著虎爺的時間不短,但是充其量只是虎爺手中的美色工具,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從虎爺不念舊情,一味地追殺唐糖,非要置唐糖於死地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
唐糖只不過是一個身家普通的女孩,只是靠著美色風流,在虎爺手下混飯吃,虎爺長久以來的威壓,早已在唐糖的心中留下的不可磨滅的陰影。這一次,唐糖徹底同虎爺決裂,根本沒有勇氣同虎爺抗衡,只想遠走他鄉,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凌陽不再說話,唐糖也垂下了頭,思慮半晌,唐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低聲道:「錢多多,這些日子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死神離我這樣的靠近,我不想死,我想活著」
唐糖的聲音開始堅定起來,一隻手撫上凌陽的臉頰,輕柔地摩娑著,不帶有一點**的成分,有的只是信任和依賴:「我不傻,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們打架的時候我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後,也許那裡漆黑一片,但是我看得十分清楚」
唐糖完全豁出去了,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不管不顧道:「我被那個人打了幾拳,傷的很重,他的拳頭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的力量,當時我感覺到我的骨頭都碎了。在我咳血的時候,我甚至吐出了幾塊內臟。就是那個瞬間,我知道我死定了不過,我現在卻是好好的,不是麼」
凌陽為難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是種福氣。」
「我明白,我都明白」唐糖打斷了凌陽的話:「我就是因為獲悉了虎爺的秘密,他才要殺我滅口。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已經不怕死了,真的不怕了」
唐糖緊緊握住凌陽的手,目光中滿是愛戀:「當時我坐在你的身後,我清楚地看到你身體的變化,那個時候,我甚至讀懂了你的內心。你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跟別人說的。我的命是你給的,你想要的話,隨時可以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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