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的漆黑,沒有光線。再也沒有光了。
往前慢慢地挪動。空間狹小緊湊。燃燒著熱和一點點香。別樣情趣。
往前挪動就是床,膝蓋頂在床邊,那絲綢柔軟帶香,柔情蜜意,不勝嬌羞的氣味,膝蓋上的肉擦在絲綢布上,還是感覺到粗糙,人的總是那麼容易受到傷害,與再柔軟的絲綢接觸,還是覺得有點皺,有點糙。膝蓋上的那塊肉慢慢和絲綢粘粘在了一起……
我以為,一開始就要上來,他們就要爬上來。
因為好大的一筆錢,只做一次。
我不知道對象是誰。我也不關心。我只想湊夠一筆錢,離開這個海島。千方百計地來,又千方百計地走。我不明白,既然記得我,為什麼葉摯浩還假託虹的名義把我帶到西海來為奴為婢,我不明白,葉摯浩怎麼受得了我在他眼前晃,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騙我是虹先鬆開的手,當時我就和虹面對面,我看得到她眼裡的求生欲,我看得到葉摯浩原本抓她的手腕張開了,我看得到那一瞬間她的心灰如死,我看得到她的墮落,我看得到她在地獄裡徘徊,我不怕,因為葉摯浩眷顧我,只眷顧我一個!
可是他要娶她。
可是,他不肯娶我。
可是我不是女人,可以讓他娶。
可是他終究要娶的人,是她。
終究,是陌路。
讓我服侍你,好嗎?讓我一直追隨你,好嗎?讓我不顧疼痛勇往直前奮力一搏,好嗎?我已經愛你如痴如狂。
你拋棄了我一個瘋子。
葉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