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小浪的目光,火熱如驕陽、寒冷似冰尖,只是用背對著,文玫已經感覺到,她已經羞愧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那裡敢直視。
「看著我啊?嫂子。」賈小浪的聲音顫抖著強迫道。
「哎呀,小浪,你不要這樣,我……」文玫找不到話講,想要掙脫賈小浪的束縛、逃跑,還是沒能辦到,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冥冥之中,還盼著能發生點什麼。
「我已經給你道歉了,求你原諒。」
賈小浪突然使出蠻力,將文玫壓在了身下,憤怒中帶著溫柔的看著她,說道,「你又沒有做錯什麼,道什麼歉?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我就是一個混蛋,嫂子,你打我、罵我吧,只要你能開心,只要你不離開我……」
柔情似水的眼神、誠懇如金的語氣,還有如此暖人心的情話,是個女人都要感動得稀里嘩啦,文玫的眼眶就紅了,有些感動,但是,眼前的牲口是自家小叔子,不能在一起,絕對不能。
「小浪,你起來行不行?尊重一下我好不好?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文玫羞愧到無以復加,用枕頭遮住了臉。
賈小浪輕輕的將枕頭拿開了,溫柔的給文玫弄了弄秀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想做點什麼。
「不,不行,你不能這樣對我。」文玫徹底慌亂了,開始張牙舞爪,既害怕、又恐懼,同時還有一點點期待,興奮而又複雜的情愫充斥著她。
賈小浪突然笑了,文玫停了下來,傻傻的看著他,想問他在笑什麼,不好意思開口。
賈小浪起了身,一掀被子,將文玫蓋得嚴嚴實實,有些霸道的說道,「時間不早,早點睡吧。」
「你去哪裡?」
「我去客廳。」賈小浪話閉,就走了。
盯著自家小叔子的背影,文玫的臉蛋更紅、更加覺得無顏面對任何人,扯了扯被褥,蓋住了頭。
來到客廳,賈小浪坐在沙發上,搓了搓臉,長嘆了一口氣,便倒在了沙發上,雙手抱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隨之閉上了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賈小浪聽到猛烈的敲門聲,睜開眼睛、豎起耳朵,只聽到甘火旺在門外吼道,「浪爺,快救我,快救我啊。」
賈小浪一瞬間,到了門口,開了門,看到甘火旺滿眼驚恐、滿身是血的坐在地上,很是悲慘、恐懼。
「甘火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有……有人想殺我,不,不是人,而是鬼。」甘火旺嘴角直哆嗦說道。
賈小浪皺起了眉頭,出了房門,站在走廊之中,靜靜的注視著四周,什麼也沒有看到。
甘火旺又說道,「她沒有頭髮,嘴巴在眼睛上,眼睛在鼻子裡,鼻子卻長在頭頂,她口口聲聲很恐怖的說要弄死我,浪爺,你會一些法術,快想辦法收拾她。」
「她?到底是誰?」
「就是她啊沈佳欣。」甘火旺極其害怕的盯著賈小浪身後,還指著說道,「她來了,就在你的身後。」
賈小浪猛然轉身,仔細一瞧,過道之中根本沒有人影,更無鬼影,這又是怎麼了?甘火旺產生了幻覺?
「浪爺,你……你沒有看到嗎?她就趴在你的背上,用沾滿鮮血的手摸著你的臉,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著你的脖子。」甘火旺驚悚的描述道。
賈小浪被嚇得心提到了嗓子眼,摸了摸臉和脖子,並未有異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住手,不需咬我的兄弟。」甘火旺猛然起身、上前,想要救賈小浪與水火之中。
賈小浪攔住了甘火旺,揪住了其衣領,呵斥道,「甘火旺,給我冷靜點,不要激動。」
甘火旺無法冷靜下來,黑色的瞳仁加速放大又縮小,真的是見了鬼,同時又吼道,「她……她真的在你身上,已經張開了嘴,想要咬……咬你的脖子……」
突然間,甘火旺說不出話來,樓道之中的燈光時明時暗。
賈小浪的臉色變得陰冷,感覺脖子上有些異樣,似有些痛、有些癢,伸手一抹,大爺的,真的出血了,背上真有東西?
賈小浪隨即出手,推開了甘火旺,打了一個響指,三把火焰飛刀,飄渺而出,咻咻咻,剎那間朝他身後飛去,隨即耳旁傳來了嗚呼哀哉的痛嚎之聲,像冤魂、又似女鬼,還真的有不乾不淨的東西嗎?
賈小浪的眼角閃過一抹金光,開了金瞳,冷靜的掃視著走廊中的一切,果然在走廊的盡頭有一隻沒有頭髮,眼睛、鼻子、嘴巴黏在一塊的鬼東西,她被三把火焰飛刀插在了牆壁之上,好似耶穌被定在十字架上一樣。
她的臉上還在流血,一滴又一滴滴在地上,喉嚨深處還在嚶嚶鬼泣之聲,好像在說,「甘火旺,你不是想弄死我嗎?現在來啊……」
仔細打量她的衣著以及身材,真的就是沈佳欣,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賈小浪想不通,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甘火旺,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已經昏迷。
沈佳欣不服輸,還在掙扎,伸手一把一把的拔出了插在她身上的三把火焰飛刀。
賈小浪的眉頭皺得更緊,憑著意念,控制著三把火焰飛刀,沈佳欣拔了出來,又插了進去,如此反覆,她生氣了,咬牙道,「多事的臭小子,我與甘火旺之間的事,你敢插手?找死啊。」
「你敢再傷害我兄弟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賈小浪緊握拳頭,背後猛然燃燒起一團又一團的金火,火中突然飛出了一隻火焰金龍,盤旋於走廊之中,龍鳴之聲,如雷貫耳,時暗時明的過道,頓時明亮如白晝,刺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沈佳欣並未怕了半分,拔出了插在身上的三把火焰飛刀,腳沒有落地的就飄向了賈小浪,還說道,「好,既然你想死,我就送你歸西天。」
沈佳欣那副鬼樣子隨即放大幾倍、甚至幾十倍,不懼火焰金龍,伸出森森白骨的小手就想抓,像抓泥鰍一樣,想要抓住它,甚至想將其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