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爺,別想太多,這就是社會,這就是現實,你以後經歷多了,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不會再有感覺,慢慢適應。」甘火旺有些心疼兄弟似的,拍了拍其肩膀,起身走了,示意賈小浪跟著,別再看了,再看毫無作用,只會徒增火氣,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賈小浪自然是明白,甘火旺說得也對,沒必要再細究,有的女人生性浪蕩、愛騙人、喜歡被各種男人圍著,這就是人性,這就是現實,他悶頭將啤酒幹完了,起了身,憤憤離開。
可是現實分很多種情況,而且只怕是個女人,不喜歡到這種地方陪各種男人……
說走就走,但賈小浪走得一點不灑脫,從起身離開沙發到門口,目光時不時的會停留在李小露的身上,眼神之中說不出的心痛,除此之外還有憐惜,她陪著一隻牲口,又是被揩油,又是喝酒,不想喝了,還得喝,喝到吐了,連連擺手,那隻牲口不願放過。
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那隻牲口定是想把像李小露這樣的女高中生給灌醉了,再到樓上的旅館開一個房間,玩一玩老牛吃嫩草,光是想一想,那靡靡畫面,讓人熱血澎湃……
「走了,浪爺,別看了,還有什麼好看?」甘火旺見賈小浪止步不前,轉而回來勸道。
賈小浪卻一動不動,冷冷的注視著李小露一群人。
「王老闆,我……我是真的不能喝了。」李小露求饒道。
肥頭大耳、像一隻種豬一樣的王老闆,沒有放過李小露,還想灌她,嘴裡振振有詞,毫不吝嗇的誇她是女中豪傑,酒量驚人,想必再喝幾瓶沒有問題。
李小露似已經神志不清,搖頭晃腦,就是不喝。
王老闆火了,非得灌李小露,一邊灌,一邊說道,「喝,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沒得商量。」
李小露實在是喝不下了,咦咦直唔,王老闆未曾停手,沒有憐香惜玉之心,硬灌她的啤酒,順著她的嘴角、玉頸流淌,打濕了發梢,浸濕了衣領,本來就穿得單薄,這下少女的節操更是若隱若現,她卻無力反抗,雙手在掙扎,但毫無作用,被牲口束縛住了,動彈不了。
王老闆的幾個牲口朋友都看著、望著,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有的拍手叫好,有的誇讚,還有的大聲吼著,不夠,繼續給老子灌……每一個人的臉上喜悅滿滿,從另一個方面描述,面目十分猙獰,好像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魔,想要折磨死李小露。
身為李小露的幾個「好姐妹」,圍坐在旁邊,看得傻了、呆了,有的眼裡露出了同情之色,可也只是眼裡同情,沒有人去阻止,或許是不敢,因為王老闆長得五大三粗,身邊還有朋友,幾個女高中生能有什麼作為。
但讓人想問,有錢人就該如此胡作非為?出來做這種低三下四工作的女人命就該這麼賤嗎?憑什麼?蒼天沒長眼睛嗎?還是瞎了?
「唔唔唔,我……我真不能喝了。」李小露被灌得受不了,用那纖細不已,仿佛無骨的小手,推開了王老闆,俯身對著垃圾桶就嘔吐,不停的吐,腸子快吐出來了。
王老闆和幾個牲口還看著、笑著,無人上前管李小露的死活,那怕她的幾個「好姐妹」。
「吐了好,吐了,我們繼續喝。」王老闆哈哈大笑著,又開了一瓶啤酒,見李小露吐夠了,又想灌她,「來,陪大哥繼續……」
砰,啪啦!
王老闆的話未說完,一個啤酒瓶落在了他的頭上,還未看清楚是誰砸了他,一個人影跳到了面前,二話不說又是幾拳,打得到他直接暈倒在了沙發上,同時還聽到有人爆粗口,連連想要「拜訪」他的老娘,他的女人,他的女兒,好像不拜訪完他家的所有女人,不會罷休……
扔啤酒瓶砸牲口王老闆的人,正是喜歡在心底浪,但今天要在現實中真正浪一回的賈小浪。
整個ktv,因為賈小浪扔的一個啤酒瓶,頓時變得更加「熱鬧」,三五成群的幾個人扭打在一起,尖叫聲、恐懼聲、起鬨聲,聲聲入耳,沸騰不已。
然而,ktv外依然一片祥和,街上的行人、車輛照常行駛著,無人知道和平旅館地下一層正發生著鬥毆……
一件事的開始預示著結束,結束之後,ktv里的大廳可謂一片狼藉,不堪入目,各種瓜果、啤酒瓶散落一地,當然還有血,但不是血淋淋。
打鬥的兩伙人,被ktv的「安保人員」強行分開,分別關在了兩個房間裡,賈小浪與甘火旺關在一起,兩個人都動手了,受了點輕傷。
甘火旺擁有人生信條,其中第一條是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第二條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今天因為賈小浪破了一次例。
自己用冰袋敷著臉頰的甘火旺,疼痛難忍哎喲了一聲,又看了看坐在旁邊有些鼻青臉腫的賈小浪,笑了笑,說道,「我說浪爺,你這算是英雄救美,還是該說狗熊逞能啊?」
賈小浪還握著拳頭,並未回答,心中似還有氣,還有怒火。
甘火旺自討沒趣,但閉上不嘴,接著說道,「服了你,為了一個欺騙了你,喜歡在這種地方賺錢的小妹妹大大出手,值得嗎?瞧你鼻子青了,臉也腫了,不怎麼會打架,還要上,你可真勇敢。」
甘火旺為賈小浪豎起了大拇指,言語之間,滿是譏諷、嘲笑,但眼中不乏佩服之情,因為賈小浪發起狠來,真夠狠,一個人竟然干翻了一個大胖子,兩個瘦子,厲害,真的是厲害。
甘火旺挪了挪位置,坐到了賈小浪身邊,又問道,「給我說說為什麼嗎?因為對那個小妹妹動了真感情?還是因為她在床上的口技很好,各種姿勢都會,讓你情有獨鍾?能讓我們的浪爺如此不冷靜,做朋友這麼久以來,我沒見過你這麼魯莽,好像都未見過你動手打人,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