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夫君。
讓江浩整個愣在原地。
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思考。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有種奇怪的喜悅,又不知道怎麼喜悅。
只是下意識中,嘴角微微上揚。
眼眸中帶著明顯的柔和。
在他愣神之際,忽的感覺有人碰了自己。
是紅雨葉正望著他。
此時的她眼眸中帶著別樣的情緒,微不可聞的開口:「到你了。」
聞言,江浩方才醒悟過來。
望著眼前之人,思索許久在娘子與夫人中,做出了選擇。
「娘子。」江浩開口時有些彆扭。
第一次喊出這樣的話。
並不適應。
紅雨葉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對。
月光打在他們側臉,一時間迷糊的世界仿佛清晰了起來。
明亮的眼眸,帶著些許期許。
江浩一時間心神放空,整個人低下頭,碰到了眼前如火的朱唇。
那一剎那,江浩感受到身前之人身體顫動了下。
甚至有些僵硬。
但並沒有避開。
江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也驚訝自己的勇氣。
但沒有停下,而是伸手抱住了對方。
每個人的身體中,或多或少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哪怕是平靜他,都曾想過青春年少,男女之情。
雖然不知道如何表現,也擔心表現出來。
但遇到了一個放心的人,親近的人。
這種東西就會逐漸散發出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自己如此,紅雨葉定然也是如此。
黑夜中,月光下,兩人緩緩躺了下去。
一切水到渠成。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勝似第一次。
或許清醒之後,兩人回憶起來,只覺得荒唐。
畢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
但現在,他們的腦海中沒有了絲毫阻礙。
此時,新人忙碌著自己的事。
外門喝酒的人也絲毫不輕鬆。
「兔爺你知道師兄跟紅師姐是怎麼認識的嗎?」林知好奇的問道。
聞言,兔子一本正經道:「那是一個月月黑風高的夜,就像今晚一樣,他們之間的認識是自己的選擇,也是命運的抉擇。
「兔爺我見證過主人與女主人無數次幽會。
「主人最疼愛的就是我這個靈寵。
「道上的朋友都要給兔爺我幾分薄面。」
「對呀對呀,我知道。」小漓跟著道:「我也經常看到師姐去找師兄。」
一時間,眾人震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小漓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
然後就問兔子。
「道上的朋友都知道,打聽事不能講盡。」兔子高深莫測經道。
柳星辰在下面問道:「也就是說他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而且還是黑夜中認識的?
「周嬋師妹問他們認識的時候做了什麼,然後江師弟著急了。
「難道.....」
一瞬間,眾人來了精神,開始猜測。
天南地北,都猜了起來。
真的假的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早已私定終身。
後來妙師姐撮合,其實是順勢而為。
真的假的重要嗎?
反正兔子說的。
道上的朋友都得信幾分。
萬物終也跟萬休等人喝酒。
異常和諧。
碧竹等人走都走不了。
金丹強者沒讓他們走,誰敢走?
喝。
「新郎新娘不出來嗎?」唐雅好奇的問。
「春宵一刻出來幹嘛?」巧姨說道。
「萬一很快呢?」唐雅思索了片刻,認真道:「我們樓里有位赤前輩,有些時候去閣樓找仙子,回來就很快。
「唉聲嘆氣,說身體大不如前。」
眾人:「???」
這個赤前輩,是何等人物?
碧竹問道:「唐雅妹妹,這個赤前輩是何等人物?」
「這就不好說了,壞了他老人家的名聲。」唐雅說道。
另一邊。
赤龍看著夜空,憂心忡忡。
「前輩怎麼了?」陶先生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感覺有些不安心,總覺得有什麼事一樣。」赤龍開口感慨。
背後拔涼拔涼的。
「前輩這樣的修為,怕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陶先生說道。
聞言,赤龍點頭:「是有這種可能,不過今天白天我覺得有些奇怪。」
「怎麼了?」陶先生頗為好奇。
「白天時,天地似乎有了一絲異動,但是轉瞬即逝,我都感覺是錯覺。
「不知道是什麼事。」赤龍認真道:「最近海外就龍族突然出現,還是應該防備一下他們。」
「天地出現了異動?」喝酒的黃見雪皺眉道:「我沒有任何感覺。」
「當然了,我可是半隻腳踏出絕仙的人,你怎麼跟我比?」赤龍不屑道。
黃見雪冷笑一聲:「還有半隻腳沒進去,是心太好,資助仙子導致腿軟吧?」
赤龍呵呵一笑:「為了行善,這些都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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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見雪佩服道:「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之人。」
「只有我兄長了解我,不過這麼久了他怎麼一直沒有找過我,甚是想念。」赤龍感慨道。
轟!
突然有強大氣息爆發。
陶先生轉頭看去:「這是第幾次了?」
「她修為恢復也挺快的,百年絕仙絕不是問題。」黃見雪看著陶先生笑道:
「到時候陶先生要怎麼辦?
「我覺得她也挺好的。」
陶先生尷尬的搖頭:
「這並非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我從未想過這種事的問題。」
「朱深他們不就去參加婚禮了?」黃見雪笑著道:「說明這種事還常見的,聽說對方也只是人仙。」
陶先生搖頭。
人與人的想法自然是不同的。
——
清晨。
江浩率先睜開了眼眸。
太陽光已經照了進來。
他感覺自己昨晚做了一個夢,比較長又比較荒唐的一個夢。
隨後他看向身邊。
緊接著瞳孔一縮。
恬靜,精緻的側臉出現在他眼眸中。
些許長發落在臉頰之上。
此時的她還閉著眼睛。
往下看去。
雖然有被子遮著,可確定身上沒有衣物。
而且胸口處,有紅色印記。
是同心掌。
江浩把頭轉回來。
瞬間想起昨天大婚,以及做完的那些事。
有些無所適從。
隨後偷偷起身穿上衣服。
幫忙蓋好被子,江浩就來到了院子中。
開始澆水,平復心情。
成婚了。
昨天的事。
沒有任何阻礙,也沒有任何意外。
洞房了。
一切也是水到渠成。
雖然十九歲那年他們就有了這種關係,但是昨晚是名正言順的。
而且不似當初魔幻。
澆了水,江浩坐在樹下座椅上,順手摘了兩個蟠桃,兩個都一起擦拭。
隨後咬了一口,又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後面傳出聲音。
江浩驚的站起。
轉頭看去。
來人身披一襲紅白相間的仙裙,衣擺隨風輕輕飄揚,髮髻簡單而不失雅致,幾縷青絲輕拂在頸間,更添了幾分柔弱之態。
但舉手投足之間,依然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優雅高貴。
好似不可接觸。
不過,這種感覺對江浩來說,幾乎已經散去。
來人自然是紅雨葉。
「就是有些奇怪。」江浩遞出另一顆桃子道:
「今天醒來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接過桃子,紅雨葉來到江浩對面坐下:「是有些奇怪。」
「慢慢會習慣的。」江浩開口說道。
紅雨葉點頭,隨後看向天香道花:「我的花似乎養的不怎麼樣。」
「它似乎沒有那麼早開花結果。」江浩如實說道。
「以後還是你澆花。」紅雨葉強調了一句。
江浩頷首:
「師姐做什麼呢?」
紅雨葉思索了片刻,看向江浩道:「你說呢?」
「在百花湖的時候,師姐做什麼?」江浩問道。
「大多時間在發呆。」紅雨葉開口說道。
江浩有些意外。
「漫長的歲月,我見過很多東西,思緒已經不會為這些東西而動,所以放空一切。」紅雨葉回答道。
江浩倒是不太理解,不過在這裡應該不好發呆吧。
畢竟自己每天都有事做。
進進出出。
「師姐要去靈藥園嗎?」江浩問道。
紅雨葉搖頭:「我喜歡留在家裡。」
「那我去賣符籙養師姐?」江浩問道。
聞言,紅雨葉輕笑了一聲:「好。」
「有這麼好笑嗎?」江浩道。
「從未見過人仙可以這般窮,更別提大羅了。」紅雨葉隨後說道。
江浩也是感慨,自己賣符可是正兒八經的工作。
思緒萬千,忽的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師弟起來了沒有?」
是妙師姐的聲音。
江浩頗為意外。
隨後開去大門。
牧起師兄與妙師姐進來了。
「師姐找我?」江浩好奇的問道。
「當然了。」妙師姐看著江浩與紅雨葉道:「起來了就得去見師父,他可是斷情崖脈主,是我們的師父。
「紅師姐嫁過來,自然要去見一見他。」
江浩頷首,是這個道理。
之後看向紅雨葉。
詢問對方的意見。
要知道,這位可不是真的弟子。
而是天音宗掌教。
別說不用去了,讓脈主過來行禮都是正常的。
紅雨葉微微頷首道:「我隨時都能去。」
少頃。
苦午常院子前。
聽到江浩與紅雨葉過來行禮,整個人都傻了。
還來?
自己這個老骨頭,承受不住。
「師父,這可是禮儀,不然沒有禮數。」妙聽蓮一本正經道。
「所以是你叫他們來的?」苦午常問道。
妙聽蓮點頭:「師父還是要見見,這樣才算徹底接納紅師姐。」
苦午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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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牧起夫婦還活著?
當初他們怎麼沒死?
最後他不見也得見。
只是坐在最上位置,有些不安。
「見過師父。」江浩恭敬行禮。
紅雨葉跟著低頭,行了見面禮:「見過前輩。」
看著眼前的一拜,苦午常陰沉的臉都得露出幾分微笑:「好,以後斷情崖就是你家,想做什麼無需通知我。」
江浩感覺師父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妙聽蓮有些驚訝,這麼好?
自己嫁進斷情崖,也沒有這麼好待遇。
師父果然還是偏心。
所幸,牧起對她也是偏心。
又囑咐了兩句,苦午常就讓人離開。
確定沒人後,他整個人都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一時間竟然有了退位的想法。
「有空還是應該讓白易來當這個脈主。」
白易已經成仙,不用多久,修為將與他相差不多。
天才的崛起有時候不需要多少年。
自己雖然還有很長的路,但遠不如後起之秀。
從苦午常房間出來,江浩頗為感慨。
剛剛真的是為難師父了。
「明天你們最好再去一趟白月湖,我就不同行了。」妙聽蓮說道。
聞言,江浩知道,那白月湖就不用去了。
之後牧起給了江浩一個儲物法寶。
裡面是剩下的靈石。
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說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只是剛剛回到院子,二人世界就被打擾了。
是白芷求見。
此時,江浩與紅雨葉就坐在蟠桃樹下,江浩泡著茶,紅雨葉喝茶。
他們在想,要不要出去逛逛。
這幾日師父給江浩放假了。
不用去靈藥園。
那邊有兔子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江浩自然沒有問題。
不過白芷的到來,只能讓他們見見再說。
很快,白芷走進了院子。
剛剛進來,她就感覺這個院子不簡單。
天香道花,邊上的樹,還有地上的草,以及角落的一棵奇怪的樹。
沒有一件是普通的東西。
另外這個院子居然給她一種大道充沛的感覺。
這裡比百花湖還要恐怖。
看到江浩在,白芷望向紅雨葉。
「無礙。」紅雨葉開口說道。
聞言,白芷心驚不已。
也就說江浩早已知曉了掌教身份?
這也敢娶?
「屬下本不想過來打擾掌教,但是昨天無法無天塔抓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實力極為強大,來歷應該非同一般。
「無法無天塔開始排斥對方。
「想來是有特殊的辦法。
「這是提前準備的。
「一時間我們的人無法應對。
「目前還能殺,可一旦被逃出去,就很難殺死。
「從海外得到消息,對方可能是為海依依而來。
「另外詢問了風華道人,這個人極可能就是與他聯繫的幕後之人。
「哪怕不是也有關係。
「所以......」
「殺不得?」紅雨葉問道。
「是。」白芷點頭,思索了下:「雖然可以尋找死寂之河幫忙,但是對方說沒有鎮壓之法。
「只有擊殺之法。」
猶豫了下,白芷問道:「要不要揭開無法無天塔的封印?」
紅雨葉微微搖頭,看向江浩。
江浩嘆息一聲。
現在都不用傳訊讓他過去了。
直接就安排任務。
不過對方是來找海依依的?
那麼確實對他有用。
或許能詢問到密語石板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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