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溫銘也未等到冉琳消息,中間去找過兩次,沒找到人。
初始以為工作繁忙,之後發現這小子,故意躲著他。
溫銘琢磨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但見不著冉琳本人,也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有辦法,只好兩眼一抹黑的,參加了幾場拍賣會,奇珍異寶見識不少,但不是沒有他想要的丹方和劍訣,就是東西根本買不起。
一來二去,入場費交了不少,沒有任何收穫,只好作罷,另尋其他辦法。
一晃半月。
溫銘坐在靜室,打開光幕。
【姓名:溫銘】
【壽命:34/75】
【境界:練氣四層:1/100】
【功法:長春功:98/100/精通】
【技能:
靈材識別:21658種;
煉丹:引氣丹:38/100/大師】
【神通:無】
「五載時間,中階修士了,不快也不慢,按這速度下去,六十歲之前,練氣九層有點懸啊。」
溫銘看著功法一欄,突破練氣四層後,修行進度又掉下來了,哪怕中間不間斷的服用『神元丹』等,也只不過堪勘保持以往進度。
等長春功突破『專家』,或許進度就會跟上。
「修行難,難修行,財、侶、法、地一樣都不能少啊,還要多加奮鬥。」
掃了掃衣袖,準備喝上一壺酒。
如今宅子裡囤著大量財貨,又有陣法遮掩,可不敢輕易讓陌生人進來。
吃完早飯,上午也不出去,索性把快滿的糞池清理,順便把積雪掃了掃。
一通忙活,出了一身汗。
修士也是人,是人就得吃喝拉撒睡,也不嫌棄自己拉的糞,把恭箱推了出去,找來一名散修,讓他拉出城去。
回來的時候,就見秦氏神色恍惚,正打跟前過去,打了聲招呼,居然也沒聽見。
「這婆娘,一天天的神神秘秘……」
他也懶得管,又不是自家女人,問多了反而不便,
……
很快就過了年,日子來到二月份,接連又下了幾場大雪,城裡討生活的散修就更多了。
而溫銘,卻在琢磨著,是不是倒賣一批物資。
拿出自己小賬本,裡面密密麻麻,記錄著每個月的物價行情。
其中就有幾條。
八月,靈米,一枚下品靈石五斤。
十一月,靈米,一枚下品靈石四斤半。
……
一月,靈米,一枚下品靈石兩斤半。
……
修士可以不服丹,可以不吃肉,甚至不吃靈菜,但不能不吃靈米。
靈米是最基本的生活物資,能一定程度滿足修士元氣消耗,一旦短缺了,吃再多凡物也補不上來。
仙桃城承平百年,周遭的靈田也大多數種了價值更高的靈草仙株,城內消耗幾乎靠河運,從外地進購。
如今大河乾旱,河運停了,所有人抓瞎了。
城內大商戶,也有調取飛舟運輸,但杯水車薪,根本無法解決近十萬修士吃飯問題。
而且成本極高,單飛舟來回跑一趟,就得消耗近百塊中品靈石,再加上人員成本,如果單純運輸靈米,甚至還虧本。
虧本的買賣誰做?
就像現在,溫銘就在考慮,現在轉賣手裡囤積的物資,是不是虧了。
因為很明顯,物價還沒有漲到頂峰。
但真要到頂峰,也會面臨風險,一則虛劍山何時插手,到時候物價肯定跌下下去;二則一旦仙桃城出現大亂子,經濟徹底大崩潰,想賣也賣不出好價。
自己手上,攏共也就囤了三四十快中品靈石的物資,大多數還是以煉丹靈材和丹藥為主,現在轉賣,倒也能掙上一兩倍。
「要不再等等?反正一時半會,估計虛劍山不會插手,物價也不會跌,自己手上還有些備用靈石,也不用著急。」
最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賣,等物價再漲幾波再說,以仙桃城百年積累底蘊,基本不會出現經濟大崩潰。
再說了,他就一個小倒客,那些真正囤貨大戶,都還沒急呢。
現下最要緊的是,尋找新的丹方,還有合適的法決。
溫銘如此想著,穿著好就出了門。
一路轉悠,晃晃蕩盪,逛了十餘家店鋪,有迎客修士見他幾乎天天來,乾脆不招呼,任由他去看。
這不,也有精明的人,一靈材店鋪副店長,特意下來迎客,好茶伺候,才說明意圖。
「溫道友,你這天天來看物價,手頭上怕不是有些貨,如果想要轉賣,小店願意上浮一成價格接收,絕不讓你吃虧。」
「那您走眼了,我手頭上哪有什麼貨,這不是成天打探著物價,看看何時能降下來麼?不知您有什麼新消息麼,如果方便的話,透漏一二,溫某感激不盡。」
溫銘左言右顧。
坐了一會,然後準備告辭離去,才出了店面一會,就聽後面一迎客修士急促的喊:「先生,你還沒給錢呢。」
我沒給錢?
溫銘一怔,轉身去看,原來說的不是他,而是一黃臉修士,一看裝扮就知道,肯定不是真實面目。
就見黃臉修士,一跺腳手一招,一道寒光蹦出,接著『轟隆』巨響。
急著追人的迎客修士,不過練氣二層,又是無心算有心,還沒反應過來,寒光已然臨身,只剎那血肉炸飛,濺起漫天血霧。
黃臉修士殺了人後,冷眼一掃街面,嚇得行人紛紛躲避,接著身子一縱,就要離去。
「哪裡來的腌臢貨,敢來此撒野……好膽。」
一聲如雷怒喝從店內傳來,接著一道藍光躍出,落入街面,化作一面碗大鏡子,只一照射下來,無數冰凌憑空而結,如利劍刺下。
黃臉修士頭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推,一面土牆拱起,冰凌落在其上,如同撞上鐵牆,『叮叮叮』作響。
接著黃臉修士手指一彈,一道符迎空而飛,泛起淡淡光芒。
「『土靈符』?你是誰?」
從店內走出的修士,臉色極其難看,手頭上卻不敢耽誤,碗大鏡子回身一轉,卻是護住周身。
「轟隆~」
土浪翻滾,波及七八丈,街面上的行人,紛紛怒喝反擊,一時間法力激盪,法器亂飛。
等待平息時,黃臉修士早已不見蹤跡。
溫銘頭皮發麻,那黃臉修士至少練氣七層,居然當街行兇搶劫。
不行,城裡越來越亂了,不能再等了。
做人不能好高騖遠,眼前安全才是第一。
他本想著,趁著這波物價危機,尋一門尚好護道法決,如今看來,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