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炷香時間到,城中軍心潰散,鄭蛟麟沒想到三寶會這麼快殺到廣元,匆忙趕到城牆上。
只見城外,五千騎兵威風凜凜,個個精神飽滿,揮臂高呼。
「打進廣元城,活捉鄭蛟麟!」
「妖道,本將念你等舟車勞頓,暫容爾等休整一晚,明天決一死戰!」
鄭蛟麟見軍心低迷,決定採取拖字訣,重新振奮士氣。
三寶沒有搭理他,面向騎兵。
「一炷香時間到,準備攻城!」
頓時狂風大作,夾雜著手榴彈,只聽得哐哐幾聲,硝煙四起,火光沖天,一時間血肉橫飛,叛軍狼狽不堪,斷臂殘肢,抱頭鼠竄。
鄭蛟麟一臉懵逼,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過不知多少次,怎麼還有這種打法?
「妖道,還不速速停止妖法,可敢兩軍對壘,捉對廝殺!」
「鄭蛟麟,你腦子進水了吧,本道爺略施法術就能滅你大軍,誰和你玩過家家。」
說時遲那時快,三寶直接飛到城牆,祭出金剛符,抵住叛軍箭簇,看著鄭蛟麟不屑一顧,取出手槍砰砰幾聲。
「妖道,本將……做鬼也不放過你!」
鄭蛟麟怎麼也沒想到,剛打個照面,就被軍卒口中的小天雷所滅。
切!大話誰不會說,那你也得有機會做鬼!
「第一軍炸開城門!進攻!其餘四軍進城清剿叛軍,速戰速決!」
張康聞言,領第一騎軍,衝上護城橋,掄圓手臂,衝著城門扔出手榴彈,清風則祭出大風符,狂風席捲砸中城門。
隨著轟的一聲,城門炸的粉碎!
「沖啊!兄弟們,打下廣元,建功立業!」
「殺!殺!殺!」
眾騎兵策馬奔騰,呼嘯而過,進的廣元城內,氣勢洶洶銳不可當。
「那兒人多,二哥快扔彈!」
「轟」!
「三弟,前邊有一群叛軍逃竄!」
「轟」!
「我擦,還有人放暗箭,老子炸死你們!」
「轟」!
炸彈橫飛,硝煙瀰漫,廣元黃昏的天空一片火光,冥頑不靈的叛軍,倒在血泊之中,慘不忍睹。
「特麼太殘忍,幸好老子早早躲藏起來!」
「大牛哥,那就是天雷嗎?」
「我擦,你哆嗦啥,害得老子也跟著哆嗦!」
「大牛哥,我不想當兵啦!」
「特麼,老子就想尿尿!」
「啊,大牛哥你褲子全濕啦!」
「哼!你還不是一樣。」
這時倆人的說話聲,被一個騎兵聽到,大喝一聲。
「誰在裡面,滾出來!不出來老子放天雷!」
「大…大哥,不是我倆不想出去,特麼,腿都嚇得挪不動啦。」
「大哥…滾是滾不動啦,我們爬…一會就能爬出來。」
另一個聲中帶著哭腔,委屈巴巴。
誰願意被雷劈,誰願意去死,這不是被你們驚嚇的半死不活!
城牆上、街道上滿是炸死炸傷的叛軍,斷肢殘軀,四處拋散著,鮮血染紅了整個廣元城,兩萬大軍毫無抵抗力,天雷的轟炸,一下子讓叛軍陷入絕境!
趴在門縫裡向外張望的百姓,恐怕一輩子不會忘記這血腥的一幕,死者面目猙獰,驚心動魄!
三寶面無表情的看著騎兵四處追殺叛軍,不作死就不會死,加入叛軍就意味著與死神接近。
每一場謀逆都是血流成河,想建立一個國家,靠的不是夢想,最終還是血與火的較量,還得訴諸軍人手中的兵器,和一身鮮血。
「報告國師大人,城中叛軍已清剿!」
第二騎孫思前來回報,滿臉崇拜!
「今晚城中休息,明早繼續出城征討叛軍!」
「這…不用善後,清理屍首嗎?」
「以後騎兵只管進攻,善後留給後備軍,安排營帳就地休整!」
「謹遵國師大人法令!」
孫思看看滿地叛軍屍首,無奈的搖搖頭,可憐城內叛軍骨,已是黃泉路上鬼!
當然這得看三寶讓不讓他們去做鬼,都是難得修煉資源,比地府中的鬼魂強的多。
廣元城縣令等人本以為,三寶會駐紮廣元休整,沒想到天明馬蹄聲響,眾人趴門望去。
旌旗獵獵,戰馬嘶鳴,兵鋒所指,所向披靡,五千騎兵真乃虎狼之師!
「你可是廣元縣令?」
僕從家的大門被暴力推開,闖進一群士兵。
「下官正是廣元縣令,求你們放過下官家中老小。」
「我等傳王千夫長命令,請縣令大人趕快到縣衙,召集捕快衙役維持治安,組織人員清理街道。」
「你們不是來不是抓本官?」
「幸虧你沒參戰,否則能輪到你繼續當縣令,快點的吧,免得千夫長換人。」
「下……下官遵命!」
廣元縣令沒想到天降眷顧,一時驚喜交加,恨不得仰天長嘯,叛軍攻來沒有抵抗繼續做了縣令,朝廷軍隊消滅叛軍還能當縣令。
特麼,老子上輩子救了多少人啊!
出的廣元城,不到中午三寶已經連克昭化、蒼溪兩城,兵臨保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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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寧城守軍是吳三桂新組的吳軍虎營,屬於第二嫡系部隊。
領軍之人叫吳南,吳氏旁系弟子,慣會鑽營巴結,被吳三桂任命吳軍參將,統領虎營。
順慶府,王屏藩大帳內,一眾將官圍著一個五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將軍。
「侯爺,朝廷軍隊已經攻陷廣元,正向南出兵!」
「傳令三軍,加快行軍速度!」
「侯爺,我軍連番征戰已是疲憊不堪,不如固守順慶略做休整,等朝廷軍隊長途跋涉,趕到順慶,趁其精疲力盡時打他個措手不及。」
「君極,保寧府位置及其重要,蟠龍山險要,易守難攻,一旦被朝廷軍隊攻陷,將會長驅直入,再無險阻。」
「恐怕救援不及啦,按朝廷軍隊行軍速度,估計已經開始進攻保寧城。」
「吳南雖說善於奉承,軍事上還是有些頭腦,吳軍加上保寧守軍,怎麼也得一萬多人,堅守到大軍趕去應該沒問題。」
「侯爺,據說朝廷西路軍隊十萬大軍,我軍才糾集七萬軍隊,恐怕不是對手。」
「君極勿憂,我軍都是征戰沙場之輩,個個以一敵百,豈是朝廷那些沒見過血的兵蛋蛋。」
「侯爺所言甚是,那就在保寧全殲他們,打出侯爺威名!」
保寧城內吳南看著眼前這些衣衫襤褸,手持簡陋軍械的農民軍,一陣陣抽搐,這樣的軍隊能打的過,如虎狼般的朝廷軍隊。
「眾將聽令,妖道法力無邊,爾等不可擅自出城迎敵,當堅守城池,等侯爺大軍一到,我們兩面夾擊,定可大獲全勝。」
「將軍,敵軍只有五千,為何不出城應戰?」
呵呵,老子還不想死呢!
「於將軍,你去打聽打聽再說。」
就算你想出去打也出不去,老子早把護城河的過橋拆掉。
「國師大人,城門護城河過橋被叛軍拆毀,看來他們是要當縮頭烏龜!」
張康哈哈大笑,不知道國師有個大水桶麼,區區一條護城河有多少水。
三寶神識窺探城內後,低頭沉思良久,雖然說有戰爭就有流血,就會有成敗。
特麼,都是一群農民軍,無差別的法術攻擊必會傷及他們,三寶面對叛軍可以無視,面對被脅迫的百姓還能無視嗎?
「叛軍聽真,本道爺念你們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不忍殺戮,今日只斬將領,凡是心存僥倖負隅抵抗者殺無赦,爾等還不放下武器!」
「不要聽他的,護城河一拆,他們攻不進來。」
吳南大吼道,生怕士卒被三寶震耳欲聾的聲音蠱惑。
「爾等爬上城牆,看看本道爺如何過河!」
既然不用點法術,這群愚民不聽話,那就先略施小術,震驚一下他們。
看看城牆上面色飢黃的農民軍,三寶取出儲水桶,大喝一聲。
只見護城河水猶如一道道激流,沒入水桶,卻不見一絲水花濺出,如此幾個呼吸間,護城河中滴水未剩,河谷中露出大大小小的魚蝦,正噼里啪啦的亂跳。
三寶手持拂塵輕輕一甩,塵絲聚網一攏而盡。
「多謝國師大人加餐!」
一眾騎兵不知見過多少次仙師手段,此時也是震驚的目瞪口呆,更何況城牆上的泥腿子。
我擦,漁民還要不要活!
更有甚者跪倒在城牆上高呼。
「仙師」「仙師」「仙師」!
一時間城牆上下呼聲一片!
「爾等再看本道爺施法,我軍過不過的河!」
三寶掐個隆起術,只見河谷飛快躥升,直到與兩岸相對平齊。
吳南深感無力,這還怎麼打?
「第二騎破門,其餘人馬攻城!」
孫思領命,率先踏馬向前!
「兄弟們一起沖!打進保寧城,活抓吳南!」
「放箭!放箭!」
「不要讓他們接近城門!」
三寶微微一笑,取出防禦陣盤,調整範圍,籠罩城門口,只見箭砥落在眾騎兵頭上三尺,紛紛反彈滑跌兩側。
「仙師大人,不是小人放的箭!」
「仙師大人,小人投降!」
「投降!」「投降!」……
孫思接近城門,扔出手榴彈,明月配合大風符,隨著一聲震天巨響,城牆上眾人只覺的地動山搖,站立不穩,城門不翼而飛,碎片硝石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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