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罪之境前方
各方勢力的焦灼,讓人一時分不清究竟局勢的走向會如何。詞字閣http://m.cizige.com
「二位,留下來吧!」
太學主已經追上了蘊果諦魂與天之佛二人的位置了。
看著眼前的二人,神色可謂是十分的淡然與悠閒。
「至佛,你先離開!」
「我留下來擋住他們!」
蘊果諦魂對於太學主的威能,倒是知曉不少的,所以在選擇上就只能留下斷後了,好讓天之佛得以快速的離開了此地。
「這」
天之佛聞言,神色閃過一抹猶豫,而後看了看四周,對著蘊果諦魂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
「抱歉,本就拖累你許多,還讓你給我斷後,我實在無法接受!」
「罷了,至佛!」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次了!」
蘊果諦魂聽到這裡,心中也是無奈,不再勸說天之佛了。
而後看著不遠處的太學主,手中法器一抬,耀眼的佛光瞬間綻放,隨即快速攻擊向太學主。
「蘊果諦魂!」
「你,終究是徒勞無功的!」
太學主聞言,伸出手,強勢擋下蘊果諦魂的這一擊,看著明顯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對方,如今卻選擇一頭扎入這渾水之中,真是讓人從心裡覺得不可思議。
「八苦諦聽??普行胎獄度眾生」
佛血開道,蘊果諦魂心中不再有所顧忌,施展出全身的實力。
佛像驟成,梵音陣陣,好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但如果加上天之佛,就讓這份慈悲差了點滋味。
「無定三絕·風掃十方山澤動。」
太學主見狀,掌一抬,霎時風雲驟變,萬里風雲一時盪,而後掌力再摧,直接壓向蘊果諦魂。
雙方極招互相碰撞,引爆山海奔嘯,蘊果諦魂不敵太學主的根基,向後倒滑了三步,口中一點鮮血滑落,染紅了身前僧衣。
「好強的根基!」
「儒門聖人,果然不簡單。」
蘊果諦魂見狀,心知這個儒門聖人,果然非常理揣摩。
看了一眼天之佛,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法杖,便劃開自己的手掌給法杖助威,聖器開光,威能再上幾層,只欲強行打開這個困局。
就在這時,一道掌氣突入到戰場之中,攻向太學主的身後。
「嗯」
太學主察覺到此招,神色略微一冷,而後衣袖一盪,直接震碎了襲擊而來的掌氣,再一掌,輕易的擋下了對方隨之而來的第二招。
「好機會,離開!」
蘊果諦魂看有人出手,立馬帶著天之佛化光離開了此地。
至於前來幫忙的人,則是被他們活生生的無視了存在。
「佛鄉師座?!」
「誕宗遙?」
太學主看著在自己掌下頑強抵抗的人,簡單的思索過後,便把他的身份輕易的拋了出來。
「太學主,久聞大名!」
誕宗遙聞言,對於對方知曉自己也是沒有太多的疑問。
「久聞?!」
「哈,在黃泉之下,仔細的懷念吧,人世間沒有你的位置!」
太學主搖了搖頭,而後眼中一抹殺意閃過,掌中儒元急摧,隨即化為奔騰洶湧的氣勁向著對方的五臟六腑強悍的衝擊著。
「你」
誕宗遙看著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學主,根本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引起對方的殺機,察覺到無法脫身,便也只能強行拼一拼了。
「噗」
雙方互拼一頓內力後,就見誕宗遙五竅流血,身體極速膨脹,最後炸成漫天的飄絮。
「嗯…」
太學主看著被內力沖死的誕宗遙,搖了搖頭,而後離開了此地。
另一邊,正帶著天之佛快速離開此地的蘊果諦魂,突然感覺內元不支,仰頭吐了一口黑血。
「你…中毒了…」
天之佛看著地上的黑血,在看看神色慘白的蘊果諦魂,不由心中一急,扶住搖搖欲墜的蘊果諦魂。
「這…怎麼可能…」
「小心,至佛!」
蘊果諦魂勉強用內元壓制住體內的毒血,卻見天外邊兩道長箭向著天之佛的身後射去,護友心切下,立馬擋在長箭的必經之路。
「噗」
長箭貫胸而過,帶起一片血花飄灑,隨即毒傷發作,蘊果諦魂再難支撐,只能用力一掌將天之佛送離此地,而後獨自留了下來。
「咳咳是誰?!」
見天之佛不見蹤影后,立馬看向不遠處的數道人影質問道。
「蘊果諦魂,你果然與樓至韋馱的感情不淺」
「如此危險,你居然還選擇置身於危險之地,只為送離天之佛!」
為首的三人正是自靖玄手底下倉皇而逃的三人。
「?!」
蘊果諦魂看著來者不善的三人,勉強用法杖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後,而後開始偷偷積蓄內元。
「哈,小動作就不要做了!」
「放棄抵抗,我們自當會接納你的,如果抵抗,今日黃泉引渡!」
為首之人看著還打算負隅頑抗的蘊果諦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畢竟對方要是全盛時期,自己可能還會忌憚一點,但現在對方傷毒皆有,如何可以掙扎。
「引渡…」
「看來你們就是在懺罪之境中出手幫助我帶離至佛的神秘勢力!」
蘊果諦魂聽到這裡,眉間一皺,打算先行交談一番,一是為了降低對方對於自己的防備,二便是刺探情報,用以後續的準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們只需要你一個答覆!」
為首之人聞言,那裡不知道蘊果諦魂在拖延,但本著能引渡就引渡的原則,便停留了會。
「不可能…」
「妄執銷破五蘊空…」
蘊果諦魂冷冷的扔下一語,直接將體內積攢已久的內元擊出。
「執迷不悟!殺了!」
三人見狀,各摧體內的真元,一同向著蘊果諦魂強力一擊。
雙方互拼一招,蘊果諦魂的身軀再難支撐,霎時倒飛了出去。
三人不留情,隨身又是一掌,就見佛血噴灑荒土,地佛之名,今日迎來了屬於他的終結。
「離開…」
掃視了一番再無動靜的蘊果諦魂,頗為滿意,拿上掉落在一側的法器,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待三人離開後,靖玄緩步來到了蘊果諦魂的屍身之前。
「人啊,依舊是這麼愚蠢…」
「一旦成為別人的棋子,便終生得不到真正能自由做主的時候!」
「可悲啊…」
「不過也是值得慶幸,未來的末法時代,你是看不到了!」
感慨的話語落下,靖玄隨手用冰棺將整個蘊果諦魂的屍身保存了下來,正是以待後續利用。
另一邊,自此地飛離的天之佛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咳咳」
輕輕咳嗽了幾聲,樓至韋馱緩身站了起來,看向不遠處,好似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果不其然,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想起,就見一個身影手持著蘊果諦魂的法器,來到了此地。
剛一見面,就擺出十分遺憾的神態,對著天之佛抱歉一語。
「十分抱歉,至佛,地佛,他已經涅槃了!!」
「咳咳,這不可能!」
樓至韋馱看著來者手上的法器,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一切都是那些儒門的人所設計的,他們用卑鄙的手段算計了蘊果諦魂,要不然絕不可能這樣!」
看著悲傷不已的樓至韋馱,佛鄉首座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而後唇間啟動,一股詭異的旋律升起。
「儒門,卑鄙!!」
「這一切,一樁樁,我一定要原封不動的償還回去!」
樓至韋馱聞言,絲毫未曾察覺到詭異的旋律,神色愈加冰冷。
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一副不償此仇,誓不擺休的姿態。
「學海無涯之主,如此算計於你,無非就是借用處理你的聲望,來達成他更進一步的欲望!」
「至佛為蒼生付出的一切,都是天可自昭,無一黑點。」
「儒門,佛門,道門,居然都會選擇聽信一個卑鄙者的言論!」
「讓我們佛鄉數百年的努力一瞬間規化為駭人聽聞的罪業!」
「此等陰謀,應受天譴!」
佛鄉首座看著神色在一陣變化,身上浮現魔氣的樓至韋馱,嘴角上揚,而後繼續引誘道。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樓至韋馱聞言,絲毫不顧身上浮現的魔氣,鄭重的回應一語。
「很好,至佛,我先打開他們在你身上設下的枷鎖!」
佛鄉首座看著愈加濃郁的魔氣,滿意的點了點頭,緩步來至的天之佛的身前,準備接觸枷鎖的同時,順便加強對方的魔化的程度。
「多謝」
樓至韋馱聞言,頷首而落,但籠罩在陰影中的神色卻是一變。
未曾察覺到這一點的佛鄉首座已經將手擋在他的身上了。
「嗯」
內元注入的一瞬間,佛鄉首座立馬察覺到不對,不由出聲質問。
「不對,你是誰!」
「哈,聰明人啊,不應該很快就會想明白的麼?!」
就見樓至韋馱惡趣味的一笑,抬起手直接抓住佛鄉首座的胳膊。
澎湃的內元瞬間衝破專門用以掩飾外人目光的枷鎖。
「你」
佛鄉首座感受到迸發而出的威能,心中不由沉入到了谷底。
「哈,想不明白麼?!」
樓至韋馱看著神色一變的佛鄉首座,不由神色萬般愉悅。
握住對方胳膊的手緩緩用力,就見一股可怖的聖魔之力化為延伸的鎖鏈將對方完全的制住。
「所以,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明知道天之佛的身份會帶來麻煩?」
「還要頂著雙線作戰的壓力,一定要讓他得到原本的處罰?!」
「畢竟道儒兩個前掌教,我亦是要顧忌一番效忠他們的手下!」
趣味的男聲響起,就見靖玄手中搖動著摺扇緩步來到了此地。
看著已經被樓至韋馱借用聖魔元胎之力封鎖起來的佛鄉首座,一副嘲諷獵物的惡趣表現。
「算計!」
「看來,你從始至終的目的就在於我們這些人?!」
「你借用天之佛的處刑作為魚餌,引那些人上鉤了!」
「然後借用雙方作戰的效果,用以誘騙我們,讓我們大意!」
「雖然你不斷的添油戰術,但你手中應該還埋伏著一些棋子!」
「不對,不對!」
「雙線作戰,乃至如今的三線作戰,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棋子了!」
「這些表現其實只是說明了一個事實,我確實是沒有兵力了!」
「添油戰術,也不是我想的計策,而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畢竟三教能調用的兵力了這麼多,你們其實就差那麼一點!」
「但」
「這些思考是在我未曾看到你們之前的設想的!」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早就掉包了天之佛!」
「不管是誰,蘊果諦魂也好,你也罷,總是有人要被中計的!」
靖玄聽到對方的推測,搖了搖頭,一副你說的很棒,但其實根本不對的神色,隨即解釋了起來。
畢竟自己說的也對,對方的戰力綜合確實要超過自己的計算。
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請自己的老師太學主下場增加誘餌的吸引力。
「好算計!」
「看來,你這個人,不管是正還是邪,你其實都不在乎的!」
「而蘊果諦魂的死亡,也是在你的注視之中進行的!」
「好狠辣的心思!」
佛鄉首座聞言,心中一沉,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行為做事,簡直是比邪道還邪,處處是算計。
「為什麼要在乎?!」
「就算是蘊果諦魂再怎麼好人,那對於我也是一個陌生人!」
「你會為了陌生人破壞自己布置許久的計劃麼?!」
「恐怕你也不會選擇這麼做吧,既然你都做不到,指責我,你不覺得你有點太小孩子氣了吧!」
「還是說,你太笨了!」
靖玄聽到對方的質問,趣味的搖了搖頭,露出一抹邪性的微笑,而後萬般愉悅的回應一語。
「成王敗寇!」
「原本以為你提前處理兩個掌教就足夠可以稱得上驚人了!」
「未曾想到,你這是居然連著天之佛都做了一番文章!」
「難道今日事不發生,我眼前的這個人就要代替天之佛死亡?」
天佛原鄉看著獨具一格的封鎖術,心知自己已無退路,如今唯一的機會便是跳反眼前之人。
簡單的思索片刻,立馬義正言辭的對著靖玄出聲怒斥道。
「喔,自無不可!」
「你們如果沒有動作,我就直接犧牲掉這個棋子!」
「但沒有如果!」
「你們有了個動作,而且動作不小,熱鬧讓我非常開心!」
「要知道我貿然成為掌教正是缺少了聲望加身,不過,現在,我的聲望在苦境中可是如日中天啊!」
「我要感謝你們啊!」
「沒有你們的慷慨與撒血,我也不會如此的舒服與坦然!」
「相比較於你們做出的事情,我的這點小問題,早就不是這些公眾的群體所在意的點了!!!」
靖玄聽到對方的指責,那裡不知道他的心思,但很可惜,自己還真不缺少創造分體的資本。
任何人,任何情分,任何利益,都不如自己來的信任!
「…」
佛鄉首座聞言,再看看紋絲不動的眼前人,不由沉默了。
「你知道麼!」
「讓我察覺到不對勁的點,是在深闕諸佛的記憶上!」
「太過於統一了!」
「這是不合理的!」
「所以,我就一直在思考,這些人是不是被拋棄的棄子!」
「後來,見到裳瓔珞的那個態度,我就覺得十分的有趣!」
「立馬替換了天之佛!」
「要是你仔細的觀察一番,就會發現按照天佛原鄉的情況,你們見面必然會互相稱呼一番!」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見到一個佛鄉人,首先,表情上就應該是錯愕,然後再是悲傷!」
「可是為什麼,天之佛只顧著悲傷,不曾注意到你是誰!」
「說到底,都是粗心!」
靖玄看著陷入沉默的佛鄉首座,搖了搖頭,趣味的解釋道。
這個也許是自己最大的一個破綻,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能想辦法掩飾下去。
但未曾想到,對方居然這麼急切,大意的忽略了這個錯誤。
「原來如此!」
「我敗了…」
佛鄉首座聞言,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誰又能想到見面時候的情緒變化與合理性,對方居然知曉的一清二楚,真是太過於離譜了。
「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欲化的佛鄉之人!」
「記憶探查,也是無用!」
「所以,也沒有必要再知曉些什麼了,就請大師原地涅槃吧!」
靖玄看著一臉頹廢的首座,頗為愉悅的繼續出聲道。
「繼續,苟延殘喘吧!」
「我佛一定會找到你的!」
「儒門掌教!!!」
「我佛我念波羅海,至聖至真幽冥界,求私求惡人間道,超然超脫欲殺僧。」
佛鄉首座聞言,心中縱然有再多不甘,也是只能就此消散了。
「轟隆隆」
一聲驚爆響起,靖玄看著煙消雲散的人,搖了搖頭。
「不管是多少次,這種煙花始終是看的美輪美奐啊!」
「哈,接下來就看看這些小螞蟻們擁有多大的鬧騰性了!!」
一語落下,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前往了懺罪之境中。
與此同時,因為天之佛被劫走,三教擒拿了幾個來犯的幾個人,剩下的人則是都逃離了。
一瞬間熱鬧起來的懺罪之境又再度冷清清的,唯一不同的是綿延的罪牆已經被推翻了。
水嫣柔看著天空中凝而不散的怨靈,再想想那些道士說的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右手搭在輪椅上,隨即向右轉了一下,就見大地裂開,一個有精鋼鑄造的籠子緩緩浮現了。
「看來還不晚!」
靖玄悠悠然的來到此地,看著籠子與天空的怨魂們,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天之佛的死法。
而後對著水嫣柔,行了一紳士禮,愉悅的出聲解釋一語。
「交易完成!」
「合作愉快,水夫人!」
「關於你的孩子資料,都在這封信上面!!」
「還有一件事,我希望此地最好不要再剩下一個活人!」
「畢竟沒有人限制你們了!」
「天佛將亡,地佛涅槃,天佛原鄉早就名存實亡了!」
「壓迫你們的人,今時今日,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多謝先生!」
「先生之恩,水嫣柔與懺罪一族,必然永生不忘!!!」
水嫣柔自輪椅上站起,帶著眾多族人一同向著靖玄跪拜!
「交易罷了!」
「本就合理與平等!」
「請」
靖玄看著跪下來的眾人,聳了聳肩,心中毫不在意,不由感慨立場的變化就是這麼矛盾與無解。
也許在天佛原鄉的眼裡,自己是一等一的惡人,但在這些人的眼中,已是與救世主掛鉤了。
想到這裡,搖了搖頭,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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