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無聊的垃圾時間開始了,有塔洛斯國王雕像做前鋒,狼人王盾墊底,躲在後面的三人還頗為安全。
維斯特叫罵一陣,恢復體力後又開始搭弓射箭,將雕像射的千瘡百孔,便連狼人王盾也釘上好幾個尖銳的印記。
「這盾牌能賣個大價錢。」
燕瑾柏很滿意,能頂住對方這種穿石的攻擊,盾牌相當不俗。
「他們兩倒算命好,沒死。」
冰凍二人組如今只有眼睛可以勉強轉動,身體還處於冰凍之中,這種程度的凍傷,出遺蹟後要好一陣的治療才能恢復了。
怎麼解決這本書是個問題,靠近誰冰凍誰,這有點受不了,原以為要摸到才冰凍,結果距離近也是一樣的後果。
「都什麼鬼的大寶物,碰都碰不了。」
「怎麼搞,到時候咱們捏著這個左手出去嗎?」
「就怕落在瀛國人的基地,命是勉強能保住,但寶物恐怕成問題,這寶物太特殊了。」
出了遺蹟只要不見瀛國人的面,什麼都好說,被逮到了就解釋不清楚了,被繳獲是必然的,就算燕玄空來了都沒轍。
「我不確定能不能拉進去。」
「啊,小心。」
燕瑾柏一聲驚叫,轉身連踢兩腳,骨川小夫和陳英卓都趴著面壁去了,眼珠子再也無法看到外界任何事物。
嘴不能言,目不能視,冰凍中的兩人覺得自己在經歷世上最痛苦的刑罰。
燕瑾柏做了個小心的手勢,身為家族的傳承人,他知道和了解遠比徐直要多,做事更為謹慎,對於要求甚高的他來說,陳英卓的表現一般,特色並不突出,未入高級修煉者以前,雙方交手,他要略輸一籌,如今已經邁入高級修煉者,這種只是同階出色的選手和他相差便要大了。
他如今的實力和陳英卓對打,應該能穩穩壓住對方一籌,待到更進一步,只要陳英卓沒入專家修煉者水準,便能吊打對方。
在危急關頭對方的性格,處事能力表現甚至還不如骨川小夫,這是讓他有點失望的地方,修為可以慢慢提升,性格,能力這方面卻難以改善,最重要的是,這傢伙運道著實有點差,自己被逮被打死,襲擊龍蠅巢穴沒拿到寶,到如今凍成冰塊,實在倒霉的兇悍,保持一點的距離比較好。
雙方可以做普通朋友,卻是難以上升到密切夥伴的關係,一些事情,不想讓對方知道便是理所當然了。
時間慢慢過去,徐直的魔法值也不斷的在恢復,攜物進入夢境世界不再是問題。
如今他不確定是這書中的精靈是否有生命,任何生命的物體,都無法被他拉入夢境世界,即便是特殊生命體也不行。
「師姐,借你的銀手套,萬一我凍住了,剪枝射過來記得幫我移移位啊。」
顧雨兮又好氣又好笑,將手套丟了過去。
數小時過去,如今眾人停留在遺蹟中的時間並不多,徐直的嘗試要儘快進行。
「起」
徐直長春真陽功爆發,內氣在全身鼓盪,銀手套直接抓向書冊,眼見那藍色的精靈開始舞袖,一絲寒流噴出,徐直眼睛一閉,人瞬間轉移到夢境世界。
叢林妖精的身軀之上,這本書冊忽然顯出,便是那精靈,也在書冊之上,瞬間轉移的環境似乎讓它稍微有點懵,徐直一甩,書冊就丟下地,這小東西,太坑爹了,他閉目之前,看到對方一股寒流噴出來了。
若是在其他時間段,他也就悶在夢境世界等治療了,如今卻是不得不回遺蹟之中,遺蹟時間即將到臨,若是意識不回身軀,到時候會不會發生某些不可預測的事情,他並不確定。
「哆索索,凍死了凍死了。」
讓徐直有點意外的是,他回到遺蹟之中,還能勉強說話,身軀亦是能做一些慢動作。
「那藍色的寒流噴了一半,就消失了,怎麼樣?」
三人低低的說著話,對岸維斯特叫罵的聲音都比他們要大。
「維斯特,你讓我失望,即便有黃金弓,你也不能像歐靈閣下那般無視障礙,無視距離的狙射。」
「親愛的斯蒂格殿下,歐靈閣下是箭神,我箭技遠不如他,即便是威爾斯凱,伊沃,我也遠遠不如他們,喔,當然,還有那個討厭的格魯,真特麼的,我對箭術不上心就是因為格魯這傢伙。」
「維斯特,你的藉口一如既往的多,若不是你將克巴斯和布魯菲德這兩位派去馬西沃,如今我們應該有龍蠅大軍和飛龍大軍的,擊殺這種小偷和強盜輕而易舉。」
「斯蒂格殿下,軍事永遠是複雜的,魔法師理解不了。」
「喔,天啦,他們在消失,他們消失了啊。」
遺蹟之中,傳來斯蒂格瘋狂叫喊聲。
剛勉強對著顧雨兮和燕瑾柏比了個ok的手勢,一陣刺眼的陽光便照射過來。
眾人紛紛眯上了眼睛,躺著的,站著的紛紛傳送出遺蹟。
「歡迎你們歸來,該死,怎麼人有變化,不同了,你們是誰。」【瀛國語】
瀛國領隊的是一位大師修煉者,迅速發現了某種不對勁的地方,進去十二人,出來十個,其中有四個根本不是進去的那批。
「到底怎麼回事,把他們幾個繳械,鎖起來,詢問清楚。」【瀛國語】
「放肆,敢鎖我東嶽人。」
高空之上,燕玄空再也忍不住,俯衝而下,瞬間落地,讓地面都微微顫動起來。
「燕宗師,你們的人,怎麼出現在我們遺蹟出口,我,我要一個解釋。」
燕玄空對於瀛國人來說並不陌生,修煉者上層沒聽過對方的人太少了,這尊凶神如今有近大宗師的戰力,對著柳生宗元都敢橫眼色,在瀛國相當出名。
瀛國大師修煉者鼓氣了勇氣,操縱著勉強能讓人聽懂的東嶽語開始質詢。
「我特麼哪裡知道,他們在我們那邊磨盤鑽進去,在你們這邊鑽出來,你有種問遺蹟去啊。」
人員安全,燕玄空放心多了,一句話懟的瀛國大師的心好疼,遺蹟特麼又不會說話,怎麼問。
「可我們的人呢,我們還有六個人不見了。」
「瑪德,人死在遺蹟中你要問老子,老子欠你啊。」
眼見遺蹟消失,最終出來就是這麼一些人,瀛國大師憤憤不已。
「一定是你們的人擠掉了我們遺蹟出入的名額。」
「眼瞎了,四個能擠你六個,懶的跟你扯,不服明年你擠老子那邊幾個名額好了。」
飛行器盤旋落下,擰起兩個受傷的倒霉蛋,招呼了燕瑾柏和顧雨兮,燕玄空從容離去。
「欺人太甚,法克法克啊。」
這一年的蜥蜴人遺蹟,創下了數年來最大的傷亡水準,有幾個人都是瀛國的傑出青少年,背景很強,大概是有一番責罰了,瀛國大師的心好疼。
「看看外交部能不能去扯扯皮。」
沒有實際證據,只能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記錄儀,看看有什麼發現。
瀛國的大師修煉者低聲怒吼,好一陣連續連罵,才悻悻招呼了人回到飛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