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混混圍著陳宇飛死勁的猛踹,大腳雨點一般落在陳宇飛身上,踹得陳宇飛渾身生疼。不過幸好他及時護著腦袋等要害,不然現在已經是頭破血流。
&手!」張青青見陳宇飛被揍,尖叫一聲,撿起地上半截磚頭。衝上來就朝著黃毛頭上來了一下。
女生手勁小,半截磚頭砸在黃毛頭上,也只是破了一點皮而已,但張青青的舉動卻把黃毛徹底給激怒了。
&婊子!」
黃毛怒罵了一句,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流血之後。氣得反手給了張青青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打得張青青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正半夜三更四周沒人,老子就在弄了你這小辣椒!」
黃毛臉上露出一抹瘋狂的獰笑,伸手去解開他的褲腰帶……
另外兩個小混混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一點,陳宇飛趁機一腳踢在那個紋著關公的小混混腳上,一腳將他踢到,然後趁機掙紮起來。
&擦。這小子居然還能還手!」
耳釘男朝著陳宇飛衝過來就是一個右勾拳,陳宇飛剛才見面的時候放鬆警惕。以至於一見面就吃了虧。這次他就很全神貫注的應對了,一低頭避開耳釘的勾拳。然後一把抓住耳釘的右手,狠狠的一拽……醉心章、節億梗新
耳釘站立不穩,身子撲向陳宇飛,陳宇飛對著那小子胸口上就來了一個狠狠的肘擊。砰的一下,耳釘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蹬蹬的倒退幾步,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臉上蒼白,明顯受傷了。
紋著關公的那個混混剛想從地上爬起來,陳宇飛已經搶先一步走過去,揚起大腳朝著這傢伙腦袋上就是一腳。
這一腳陳宇飛是含怒出手的,沒有一點留情,砰的一下,那紋著關公的小混混挨了這力量十足的一腳。頓時牙齒和鮮血紛飛,半邊臉浮腫起來,哼都沒哼出聲。直接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黃毛正想對張青青圖謀不軌,沒想他腰帶還沒解開,身後兩個兄弟就被陳宇飛干倒了。
&這小白臉居然還有兩下子。」
黃毛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啄木鳥小刀,小刀尖銳而且鋒利,在路燈下泛著光芒,他眼睛像惡狼一般緊緊的盯著陳宇飛:「挺能打呀,我不信你能打得過我的刀子。」
陳宇飛撿起地上剛才張青青用的半截磚頭,攔在了張青青身前,眼裡同樣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戾氣:「那試試!」
黃毛不再說話,一個跨步朝著陳宇飛腹部就是一刀捅來。陳宇飛身形一扭,手中的磚頭朝著對方的腦袋上狠狠的拍去,嚇得對方連忙低頭避開……
兩個人就這樣,近身纏鬥起來,這種緊身纏鬥對陳宇飛是不利的。磚頭太沉重,每一下攻擊都要論起來才有力道,近身纏鬥板磚的長處發揮不出來。反而是黃毛的小刀一寸短一寸險,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命。
這種貼身纏鬥讓陳宇飛很不爽,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戰士,太過笨重,有力使不出來。而黃毛則是一個刺客,利用匕首來貼身游斗,時不時的找機會給致命一擊。
漸漸的,陳宇飛衣服多了好幾道破口,邊上的張青青急得直掉眼淚,眼睛死死的盯著戰況,連打電話報警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最後,陳宇飛終於忍無可忍了。他瞧准一個機會,做了一個讓黃毛和張青青都目瞪口呆的動作,在黃毛一刀割向他手臂的時候,他忽然左手手掌一伸,猛然抓住了黃毛鋒利的小刀。
黃毛也被陳宇飛這個瘋狂的舉動嚇了一跳,在他一愣神之際。他的小刀已經被陳宇飛一手攥住,鋒利的刀刃割破了陳宇飛的手掌,殷紅的鮮血不停的從手指縫流出來。
陳宇飛眼神森然的望著他,說:「街頭打架,夠狠的人總能勝出,你太遜了。」
黃毛武器被攥住,嚇得臉色劇變,想要拖動小刀切斷陳宇飛的手指。可惜已經晚了,陳宇飛左手在攥住他的刀鋒的時候,右手的半截磚頭就朝著黃毛的臉面上拍了下去。
板磚攜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在黃毛的臉面上,啪的一聲響,鮮血四濺,黃毛就仰頭栽倒。
不過這廝也夠堅韌的,跌倒之後,滿頭鮮血,身子巍巍顫顫的還想強行掙紮起來,被陳宇飛一腳踹倒:「我陳宇飛的女人你也想動,找死呢!」
&宇飛,你沒事吧?」
張青青慌張的跑上來,拿出口袋裡的小手帕給陳宇飛捂著左手掌上的傷口,心疼不已的同時,聽到陳宇飛那句「我的女人」,身子忍不住微微一顫。
陳宇飛笑了笑說:「受了點小傷,應該沒有大礙。」
其實陳宇飛手掌心的傷口割得蠻深的,皮肉捲起,即便用手帕捂住傷口,還是不斷的有殷紅的血水滲出來,張青青看得大為焦急:「快,我們快去醫院。」
兩個人離開了這兒,走到十字街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一輛出租車,於是打車去了附近的人民醫院。
到了人民醫院,值班的外科醫生幫陳宇飛清洗了一下傷口,用繃帶包紮了一遍,然後開了一點消炎藥,最後叮囑陳宇飛注意衛生,別引起傷口感染就行。
陳宇飛鬱悶,我這是左手,又不是右手,怎麼會不注意衛生,難道還有人用左手擼不成?
他和張青青兩個都不想急著回家,就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休息一會兒。
這時候手機響了,張哲官打電話過來,接通之後慌慌張張的說:「阿飛,我那幾個社會上的兄弟晚上打麻將,把時間給忘記了。我剛才才知道,你和張青青兩個回家了嗎?」
陳宇飛沒好氣的說:「沒有,她在我身邊,這事明天在跟你小子算賬。」
張哲官鬆了一口氣:「嘿嘿,她還沒回家就好,兄弟,最後能不能把張青青泡到手,把她留下來,這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呀。」
掛斷電話之後,邊上的張青青好奇的問:「誰呀?」
陳宇飛笑了笑說:「是張哲官那混蛋,問我把你送回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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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青眼睛轉動了兩一下,然後忽然紅著臉問:「陳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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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青小手抓著衣角,低著頭小聲的說:「你剛才跟黃毛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當真的?」
陳宇飛茫然的抬頭:「什麼話?」
張青青頓時為之氣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說過的話都不記得了嗎?」
陳宇飛屁股挪了挪,挨近了一點張青青身邊,笑嘻嘻的說:「記得,我當時說我的女同學你也敢動,找死呢。」
張青青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當時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是你的女人……」
說到最後,張青青臉就紅了,連忙捂著嘴巴。
陳宇飛笑哈哈的說:「哇哈哈,丫頭你記得很清楚呀,是不是很想當我女朋友啊?」
張青青鬧了個大紅臉,有點兒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誰想當你女朋友了,臉皮厚。」
她這會兒真有點生氣了,這傢伙真是太自以為是了,那樣子算表白嗎,以為一句話本姑娘就會答應當他的女朋友呀,真是太自大了!
張青青氣呼呼走出醫院大廳,陳宇飛急忙追了上去。
一個女生氣呼呼的走在見面,一個男生滿頭大汗的追在後面,讓很多來夜裡急診的病人還有值班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狐疑的望著陳宇飛。
陳宇飛尷尬的一逼,連忙一邊追張青青一般大聲喊道:「同學,你錢包掉了,同學,你錢包掉了……」
張青青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廝真是太狡猾了,害怕周圍的人說三道四,居然找出了這麼一個理由,到這種時候還記得要面子。
她出了醫院大廳門口,就停住了腳步,沒好氣的回頭問:「我的錢包呢?」
陳宇飛見張青青虎視眈眈的瞪著他,明澈的美眸之中還是透著委屈,他這次不敢再開玩笑了:「真生氣了?別介啊!我跟你開玩笑的!」
張青青哼了一聲,仰著臉不去看他。
陳宇飛乾咳了一聲道:「丫頭?」
張青青:「幹嘛?」
&我女朋友吧,我是認真的,你看我表白戒指都準備好了。」陳宇飛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戒指,不過這戒指是用一張紙疊的,是他剛才在診室里拿了一張醫生桌面的白紙偷偷疊的。
張青青沒想到陳宇飛真的喜歡自己,還跟自己表白了,頓時美眸里出現一絲驚喜。
她在心底偷偷喜歡陳宇飛已經很久了,驟然聽到陳宇飛說喜歡她的時候,差點就忍不住一口答應下來。可是最後女生的矜持還是占據了上風,她喵了喵陳宇飛手上的那隻白紙疊的表白戒指,嬌哼一聲說:「一隻紙的戒指還說是認真的,哄幼稚園的小女孩都哄不到呢!」
陳宇飛振振有詞的說:「丫頭,我這可不是普通的紙疊戒指。」
張青青忍不住翻了下白眼:「哪裡不普通了?」
陳宇飛笑嘻嘻的說:「這張白紙上面,我寫了一行字,承諾戴上這隻紙戒指的女生,以後可以用這張紙在我手上兌換一隻結婚鑽戒,厲害吧?」
張青青忍不住撲哧一笑:「厲害厲害,我就喜歡你這種沒有錢還裝逼的人!」
陳宇飛尷尬一笑,撓撓後腦勺,小心翼翼的問:「那啥,丫頭,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張青青俏臉上帶著羞意,眼眸里多了一抹喜悅,微微矜持考慮了兩秒之後,就伸出芊芊玉手:「嗯,幫我戴上吧!」
陳宇飛連忙屁顛屁顛的幫自己女朋友戴上那種紙疊的戒指,張青青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然後忽然踮起腳,雙手勾住陳宇飛的脖子,嫣紅的小嘴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頰下輕輕一吻,細聲的說了一句:「我也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