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的小嘴剛湊上陳越的唇邊,陳越嘴一張,哇的一聲撲倒在她身上,一口血吐在床下,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呃……」原本還有說有笑的陳越,攤在石悅的小腹上,再也坐不起來了,腹中仿佛有千八百隻刀子在攪動一般,腦子也混混沌沌的,似乎有人在耳邊猛然大吼一聲,腦子中嗡嗡作響。
「夫君,你怎麼了?怎麼了?」
「三哥?三哥?你別嚇我!我不親了。」
兩個女人被陳越突然的表現嚇了一跳,帶著哭音將陳越扶了起來。
「我沒事,」陳越微微緩了一口氣,恢復了一點氣力,抬手將嘴邊的血跡擦乾,「別擔心,只是用力過度,身體的正常反應罷了。」
莫婷將手搭在陳越的手腕上,細心的查探起來,石悅也閉上嘴,滿臉緊張的望著莫婷。
「呼——的確沒事,」好半響之後,莫婷才收回了小手,「一口血吐出來,還是好事,總比淤積在身體中,留下隱患要好。」
「三哥沒事就好,」石悅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小女怕怕的表情,「剛剛三哥的臉色,嚇死人了。」
真的沒事嗎?陳越卻沒有那麼樂觀,只是強作歡笑、不想讓兩女擔憂罷了。
腦子中的一團漆黑的橢圓珠子,一閉上雙眼就能感覺到,珠子在不停的逆時針旋轉,每轉一周,都會散發出一絲絲的幽冷能量向著陳越的身體滲透進去,時刻都在侵蝕著陳越的身體……這種變化進行的緩慢而又穩定,唯有陳越這個無比熟悉自己身體的靈魂才能感覺出來,莫婷只是通過號脈簡單的查探陳越的身體各項機能,自然是覺得一切正常。
原本只是在『夢中』才能看到的景象,這時候一閉眼就能清晰的感受到……陳越說不上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無比確定這轉變是從自己從遊戲城中退出以後,看到莫婷的危險才突然發狂導致的……
那一刻,陳越失去了身體的控制,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接管了身體,帶著陳越心中『除掉敵人』的念頭,展示出了異於常人的能力……雖然不是親自操縱著出手的,但他卻是清醒的,仿佛一個旁觀者一般,見證了自己大發神威的那一刻。
「夫君,是因為今天的事才這樣嗎?」莫婷咬著嘴唇,輕聲問道。
「對啊,今天三哥好猛的,」石悅了解到陳越沒事,又聽到莫婷提起今天的事情,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一臉崇拜的望著陳越蒼白的臉,「三哥,人家今天才知道,原來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呵呵……深藏不露?
陳越傻笑著搖了搖頭,將心中對自己身體的擔憂放了下去……不管怎麼說,後遺症或者代價再嚴重也好,總比關鍵時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受欺負、而自己無能為力要好吧?
或許是一種福利也說不定呢!
要知道,有多少人期待這種爆發能力,寧願用生命換得關鍵時刻的瞬間爆發卻不可得呢!
「夫君,你先休息一下,吾和悅悅先出去收拾一下,」莫婷從被窩裡爬出來,拉著有些不情願的石悅爬下床,在陳越的左右臉頰上各親吻了一下,「先養好身子,來日方長,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三哥,那我先和婷姐姐出去了,你先睡吧。」
等兩人退出房間並帶上房門走遠之後,陳越才躺倒下去,剛把被子蓋好,放在床頭的通訊器響了。
「餵?」
「越子?在哪呢,出來玩不?」通訊器中傳出楊乾的聲音,「兄弟幾個準備這兩天出去聚聚餐,帶上嫂子一起來吧!」
「呃……我這邊還有點事,」陳越撐著越來越重的眼皮,有些無奈的回覆,「聚餐的事,稍後我再給你答覆行不?」
「嗯?越哥,你這聲音不對啊!」楊乾的聲音猛然提高了許多,帶著笑意,「讓我猜猜,你小子現在一定是腰間乏力,臉色慘白對不對?」
「是啊,你怎麼知道?」陳越不用照鏡子就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狀態,聽到楊乾的話,頓時詫異了。
「嘿嘿,你乾哥不僅僅知道這些!讓我猜猜看啊,」楊乾的聲音頓時歡愉了許多,仿佛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一般,接著開口道,「或許,你身上還沾有某種紅色的液體呢!」
「臥槽,你小子長千里眼了?」陳越看著自己袖口的血跡,更加驚訝了,「這都能猜到,乾哥了不起啊!」
「嫂子要了多少次啊,聽聽你這聲音,都虛弱成這樣了,」楊乾的聲音帶著小心的問道,然後貌似好心的提醒道,「越子,哥作為過來人,可要提醒一下你,注意節制,男人吶,別太逞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哈哈,一夜七次狼,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哥這樣的本錢的!」
「你妹的……有本事別掛試試!」陳越聽到通訊器的忙音,小聲笑罵了一句,「能不能和越哥一樣心思單純一點?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想啊,可是老婆不讓吃啊!」
通訊器剛剛放下,鈴聲又響起來了。
「你小子是閒的蛋疼還是怎麼的?該幹嘛幹嘛去,別拿老子開刷,要睡覺的!」通訊器剛接通,不等對面開口,陳越搶先笑罵道。
「誰閒的蛋疼?師兄這火氣挺大的啊!」通訊器那頭,一聲淡淡的輕笑聲傳了過來,「幾天不見,越哥的脾氣見漲啊!」
「浩子?你個大忙人怎麼有空聯繫我?」陳越看了看來電顯示上的一串亂碼,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敢見人還是怎的?竟然沒有固定的聯繫方式。」
「嘿嘿,工作需要,師兄見諒,」張浩也不生氣,很是自然的隨口賠禮,「那個啥,今兒聯繫,主要是說說元旦的安排……話說師兄,我幫你把欠賬還了,又特地去陳家跑了一趟,這算是盡心盡力了吧?你看看是不是有時間,陪兄弟我出國逛逛去?」
「去哪?」陳越的語言很是簡潔,「去做什麼?」
「芝加哥,參加一場拍賣會。」張浩也沒有囉嗦,同樣是簡明扼要,「需要一個新手買家裝腔作勢嚇唬人。」
「行!我幹了!」陳越點點頭,給予了肯定的答覆,卻又想到了石悅,不自覺的提了出來,「浩子,老實交代,你和石悅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在我這,想去找你。」
「毛線關係,和你一樣單純的將她當妹妹看……我都有女兒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可是那丫頭總想讓人娶她。師兄你最行了,搞定她就是了。」
搞定她……這話說得,很是隨意啊!那你怎麼不搞定她算了?
陳越沉默了一下,就在張浩要掛斷通訊的時候,才又開口說道,「浩子,如果方便的話,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能幫我搞一份英雄覺醒的相關材料……有用。」
「……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