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殺你們可以!」劉浪挺劍怒視著眾人道:「但是你們得告訴我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麼?」
「這——」眾人一臉懼色,表情很是糾結。
看來維克托對他們的威懾力還是挺大的。
「不說的話都得死!」劉浪冷冷道。
「三隻手大人想把它們改造成和扎克一樣的生化戰士!」
一個中年男人最終小聲說了出來。
「那現在這個實驗進行到什麼步驟了?」劉浪聞言,頓時追問道。
「已經進行過最終階段了!」
中年男人顫聲道:「本來現在應該把它們送去隔離室進一步觀察改造後的各方面數據,但是你剛剛打碎的是注入到它們體內的鎮定劑。」
「鎮定劑?」劉浪詫異道:「你的意思是說——」
「沒錯,鎮定劑是為了安撫它們體內的野獸基因,你打碎了注射器,剛剛輸入進去的那一點點藥劑估計撐不了太長時間——」
「吼——」
「吼——」
中年男人話沒說完,兩聲震耳欲聾的野獸嘶鳴聲從手術床上響起。
劉浪直面手術床,可以清晰的看到菲茲和圖奇身體上發生的變化。他們的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極速生長著,那個樣子仿佛是疊滿大招被動吃了鋼鐵合劑又同時被套上璐璐大招的大蟲子一般。
「砰——」
變異後的菲茲一掌擊碎了一個白大褂的天靈蓋,鮮血肆虐的噴濺而出。不甘示弱的圖奇張嘴直接將一個大活人生吞了下去,那尖銳森寒的獠牙幾乎如嚼豆腐般嚼碎了人類的骨骼。
場面頓時失控,目睹自己同事遭遇的其他科研者肝膽俱裂,他們鬼哭狼嚎著奪路而逃。
「砰砰砰——」
整個手術室亂做一團,七八個科研者最終沒能逃離這個狹小的手術室,最終都成為了菲茲和圖奇口中的食物。
「吼——」
「吼——」
滿身血污的菲茲和圖奇對著劉浪嘶吼著,怪獸對危險的本能認知讓他們極度忌憚劉浪手中的劍。
「菲茲、圖奇,是我啊!」劉浪只覺得小腹處翻湧的噁心幾欲嘔吐而出,他強自鎮定心神,大聲對著面前的兩個怪物叫道。
菲茲和圖奇相視一眼,臉上分不清是什麼樣的一種神情。
「對,想起來了嗎?」劉浪會錯意,以為他們已經記起了自己,忙大聲道。
不料,兩個怪物不約而同躍過來奪門而逃,把守在門口的劉浪猝不及防,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無鞘之刃在劉浪手上嘶鳴著,連它都按捺不住要替主人報仇了,但是他們可是菲茲和圖奇啊,劉浪怎麼可能對他們痛下殺手呢?
「給我看看!」
「你看了也沒用,這個裝置只能我來使用!」
「不對,我感覺我能和它產生共鳴,我應該也能使用它!」
「吹牛吧,三隻手那個變態都拿我這身裝置毫無頭緒,你能使用才是奇了怪了。」
「我看一眼總可以吧?」
伊澤瑞爾正拉著艾克的手,非要看一看他身上的那個時間裝置,艾克拗不過他,剛剛把裝置打開遞給他,兩個發了瘋的怪物直直衝撞過來。
「砰砰砰——」
伊澤瑞爾和艾克同時被撞飛,與此同時,艾克剛剛取下的時間裝置也被帶著飛了出去。
從艾克手裡飛出的時間裝置越過劉浪的頭頂直接飛去湛藍水晶所在的那道巨大的電弧上。
「劉浪哥哥——」
身在半空的艾克對著劉浪大喊一聲。
劉浪會意,他知道這個時間裝置對艾克而言意味著什麼,所以幾乎艾克聲音沒有響起前,劉浪的身體已經飛了出去。
時間裝置越過電弧圈,以一種詭異的形態懸空漂浮著,劉浪操縱疾風隨即跟到,他伸出左手將時間裝置攬入懷中,右手揮動無鞘之刃想要離開。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電弧圈裡爆發出一道湛藍光芒,隨即一股巨大的吸力從下面傳來,劉浪懸在半空的身體一個踉蹌被倒吸了回去。
「砰——」
劉浪將右手中的無鞘之刃插入一旁的實牆裡,用盡力氣強行將自己被吸著下墜的身體穩住。
來自電弧圈的吸附力慢慢變小,劉浪懸著的一顆心稍微放鬆了一點,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濕透了,可想而知就剛剛那短短的一瞬間,劉浪的身體流了多少汗。
心有餘悸的劉浪低頭向下看了一眼,巨大的電弧圈裡電光閃爍,不時激盪出的電火花仿佛油鍋里的火星子一般「呲呲」作響,如果被這個電弧圈吸進去,那翻湧的電流幾乎能把劉浪瞬間點電成乾屍。
劉浪將時間裝置塞進懷裡,然後左手扶牆,右手將無鞘之刃抽了出來,隨後劉浪扭動腰上的火箭腰帶準備離開電弧圈的上空。
「砰——」
火箭腰帶噴射出一團火焰,劉浪的身體疾飛而出。
眼看著身體離開電弧圈的範圍,劉浪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但是這口氣尚未呼完,身後一股巨大的吸附力再次傳來。
「完了!」
劉浪驚叫一聲,反手再去抽無鞘之刃時已然來不及了。
劉浪的身體仿佛斷線紙鳶般被風馳電掣的電流激盪著卷進了電弧圈裡。
「噼里啪啦——」
電弧圈上電光縈繞,一團團的電火花如同漲潮的海水般翻湧了幾下後恢復了平靜,只是卻再也看不到劉浪的身形了。
「劉浪哥哥!」
「浪哥!」
艾克和伊澤瑞爾幾乎同時趕到,但是電弧圈裡哪裡還能看到劉浪的影子。
「不,不要!」
艾克扒拉著電弧圈就想跳進去找尋劉浪,伊澤瑞爾攔腰將他抱了起來道:「艾克,別——浪哥,浪哥他估計已經死了!」
「不,我不相信!」艾克掙扎著想要掙脫出伊澤瑞爾的束縛,但是伊澤瑞爾死死的抱住他,一步步將他帶離電弧圈的範圍。
「我也知道這個結果很難接受,但是——」伊澤瑞爾眼角有些濕潤,他嘆息一聲,旋即道:「浪哥是為了救我們而死的,如果我們再做無謂的犧牲,那他的死還有什麼意義?」
「唉,真是可惜!」
維克托的聲音從他們背後傳來:「看來你們只能毫無意義的死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