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日,夢之隊本營的大門外,依舊圍滿了記者,他們似乎一點都不知道累,一個個死死盯著裡面,並焦急等待著。
吱!
隨著一個聲音來臨,別墅內的大門終於開啟,這群記者紛紛精神一震。卻見袁昊走了出來,他的表情有些煩躁,腳步也略顯匆忙。
「小魚小魚…你那天的證據是不是真的?如果屬實,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還有還有,夢之隊是真心去皆露內幕,還是為了賠率?又或者是在作秀?」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袁昊頭也不回的開口,似乎並不想搭理他們,腳步也走得更急了。
「小魚小魚…你們一場好戲為何會被一個女人攪局?到底是被實力打敗?還是被她美貌所迷惑?又或者你們純粹是在炒作?」
「……」袁昊眉頭一皺,原本心煩的他,此刻更多了一絲不悅。
「小魚小魚…為何夢之隊輸了反而人氣更高?你們是早已準備還是別有居心?」
「……」
聽著這些喋喋不休,袁昊默默的閉上眼睛,他緩緩深吸一口氣,瞬間疾跑起來。只不過,那些記者在他突然加速後,竟第一時間跟了上來,並一邊跑一邊繼續追問著。
「小魚小魚…為何你兩次大鬧封神電競,都能涉及到剁手?是逼於無奈還是心裡變態?」
「滾!!」
怒吼中,袁昊順利逃進了一輛出租車內。
數十分鐘後,一家別致的清吧內,袁昊一邊抿著小酒,一邊默默聽著音樂,臉上的神情略顯迷離。其實幾天下來,他早已不再想那些錢的事了,只不過,隨著那日大鬧一番封神電競,基地門外總會蹲上不少記者,他漸漸明白這些人的可怕了,三天幾乎無處不在,門口少則一兩人,多則堵得水泄不通,甚至最後大家都不敢出來了。
然而,以上這些並不是袁昊苦惱的原因,他更不會為這些小事跑來喝酒。至於真正緣由,卻是艾琳,因為兩天前,在得知艾致遠又被方家進行商業打擊後,她果斷回去替父親分憂了。
袁昊又不能拒絕,只能苦笑聽著,雖然,方天珏的正式女友公開於世,不好意思明著對艾琳起心思。但,畢竟方天珏對袁昊恨之入骨,很可能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想到此處,袁昊眉宇間的神情皺得老高,於此同時,心裡不停的暗恨自己沒用。
這一刻,袁昊依舊沒有兌現艾琳的承諾,更遭受媒體的百般質疑,他內心有些垂頭喪氣,更沒心思跟隊友訓練了,現在的他,只想大醉一場。
「或許,我多做些準備就不會失敗了……自己還是想的不夠周全……」袁昊默嘆口氣,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自責與茫然,經過這次之後,也不知還有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動手了。
但,就在袁昊納悶時,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
「小伙子,身為一個大男人,為何用小杯抿著女人喝的酒?」一位五十來歲,神采煥發的男子,手裡拿著兩壺烈酒,對袁昊咧嘴一笑,正是當天,在封神電競帶領節奏的中年男子。
「恩……啊?老憤……」袁昊被這聲音弄的一愣,轉頭後的頃刻,第一時間認出了這人,只不過心裡想的卻是老憤青三字,還差點叫出來,沒辦法,那天他與夥伴們出了封神電競場之後,就沒少議論這位男子,一開始大家都叫他專業憤青,後來覺得有點拗口,便統統改叫老憤青了。
「小伙子不用拘謹,想叫什麼儘管叫,剛是想說老憤青?沒事,儘管叫!」中年男子洒然一笑,神情中露出滿滿的豪放不羈,更透著一身正氣。一如當天展現在世人面前的印象。
「額?咳咳,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對了,那天還真要感謝你鼎力相助。」袁昊趕緊開口,乾咳幾聲,連忙轉開話題。
「呵呵,你這小子心口不一,來!喝我這個!」中年男子看著袁昊搖頭一笑,不再打趣,而是將手中的一壺酒遞給了袁昊。
袁昊知道這是所謂的二鍋頭,他父親曾經最愛喝這個,差不多在十年前,也就是他父母離異的前段時間才戒掉,想到這裡,袁昊內心有些惆悵,他遲疑了一下,看著那壺酒,他從來沒喝過烈酒,當年父親就是因為它喝醉,強行替人出頭,才會造成左腿終身殘疾。不過,雖是想到了前車之鑑,但袁昊現在正鬱悶著,此刻拿起酒杯,被男子倒滿後,一口喝下。
頓時一股辛辣之意瀰漫心間,慢慢化作了暖洋洋的感覺,消散開來。
「大叔為人正義,但真不在乎別人叫你憤青?」袁昊微笑著說道,內心依舊帶著疑惑,畢竟,憤青在當今的社會可是貶義。
袁昊又喝下一口酒,這酒的辛辣,讓他想到了父親,想到了母親,想到了曾經雖然不富裕卻很溫馨的家。
「呵呵,好多年了,記得剛在社會打拼不久,我就遇到太多太多的人這麼叫我,叫的多了,自然也就不會在意這憤青二字了,不叫反倒有些不習慣。」中年男子笑著開口。
「可能詞面的理解不同吧,在我眼裡,憤青代表心存正義,如這萬千世界,不知存在過多少憤青,有許多人,歷史記下了他,比如魯迅,而他,也影響著每一代的青年。」中年男子拿起酒杯,喝下一口。
袁昊一怔,這種看得開的人他見的並不多,沉吟間若有所思,低頭又喝了一口,咽下去的瞬間,腦子有些發麻發熱了。
「可當今的社會,憤青明明就是貶義,它代表憤怒和不滿,您不怕被人嘲笑?」袁昊忽然開口,面色漸漸開始透紅了。
「憤有竭時,不滿也罷,自然於大家心中所厭惡。正義則常在,可永存世人之心,也或許是人們不願它消失,隨意取的,你認為我是憤怒老青年,我就是憤怒老青年,你認為我是正義之士,我自然就是正義之士咯。畢竟,那些正義只是當事人堅定的意願,何種叫法,都無法改變他們這一片初心,更不會有絲毫的困惑。」男子想了想,笑著說道。
這一句話落入袁昊耳中,讓袁昊心神立刻震動,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怔怔的看著前方,仿佛看到了正在訓練的隊友。
片刻後,袁昊果斷結賬買單,並向中年男子深深道謝,隨後迅速往門外跑去,與此同時,他雙眼露出奇異之芒,耳邊也傳來中年男子的笑聲。
「朋友們,我馬上就到!」袁昊雙眼愈加明亮,只不過,腦袋卻也感覺愈來愈沉重了。
「我擦…上頭了……」片刻間,袁昊實在支撐不住,身形不穩之下猛地撐牆而立,可就在這麼一個時候,手機響起一陣熟悉的鈴聲。
「都快12點了,艾琳怎麼還沒睡?」袁昊目露疑惑,打開了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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