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桔色厚重窗簾遮掩著的總統套房內,光線昏暗,伸手勉強能見五指,房間裡的氣氛異常凝重,沒有半點響動,只能聽到兩份不同的呼吸聲,一個尤為驚詫,一個極其恐慌。
嗒
隨著床頭燈開啟,房間一片明亮,袁昊兩眼大張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潔白的蠶絲被下,半掩蓋著一片凌亂的狼藉,一名絕美女子纖細的身軀,癱軟無力地躺在精緻大床上。
女子容顏絕美,秀髮齊腰,青春精緻的五官,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優美的嬌軀玉體,肌膚如白玉般細膩白皙。
「怎麼是她!這到底是哪!!」
瞧著眼前的絕美女子,袁昊大闊的雙目極其震驚,不由得倒吸口氣,他對這名女子異常熟悉,正是那位別具氣質,冰火兩極分化的大美女——柳嫣!
只不過,現在的柳嫣早沒了當初的冰冷神氣,她俏臉神色露出滿滿驚駭,泛紅的美眸不停流淌著晶瑩淚水,呈現出傷心與無助,更透著極其悲涼的恐慌。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讓方天珏來酒店,可自己才洗完澡就很快癱軟無力,出現在房裡的,更是另一個男人!
「是那瓶沐浴奶精!!」
一個她不願意相信的事實,在腦海中逐漸擴大……
「天珏…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啞然至久,柳嫣朱唇微顫啟齒,聲音哽咽而又悲痛欲絕,亦如不是曾經的那位高傲大小姐。
「額……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袁昊愣了一會後,伸手指著床上這位美女,遲疑地問道。心想,這不是艾琳的房嗎?她怎麼會在這?又為軟綿綿躺著一動不動?
「!!?」柳嫣瞬間美眸大睜,腦袋轟鳴……
……
一小時後,已近零點,此刻d市夜深人靜,但附二醫院的一間病房內,氣氛尤為複雜。
柳嫣身體恢復了不少,她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捏著衣角的手,逐漸收緊。
此時,冰冷晶亮的眸子裡布滿了血絲,原本總是噙著淡然高傲的紅唇,緊緊的抿著,小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煞白。
一頭及腰的黑色長髮,如同她現在的心緒般凌亂。
「天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哪……」柳嫣美眸迷離,喃喃自語,她剛才想打電話進行質問,可方天珏的電話卻在關機。此刻,她心中的萬般思緒理不斷,剪還亂。
柳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但主動送上門時別人卻不要,可那瓶做了手腳的奶精又是怎麼回事?這明明是方天珏送給她的,是最親密的人想在背後捅一刀?想用其他人來羞辱自己?那後來又為何……
「呵…誰讓自己犯賤……」柳嫣美眸浮現一抹茫然,唇角也揚起自嘲又涼薄的笑容。
咚
敲門的一聲響之後,柳嫣思緒被拉回,噩夢初醒般深吸一口涼氣,回眸一瞧,才響起房裡還有其他人,正是那位占她一番便宜的男子。
病房門口,袁昊眉頭凝聚,神情複雜的望著她,
「走了。」袁昊嘆了口氣,沒有揮手,也不需要對面回答,簡短的兩字便是告別。轉身間,他目露精芒,步履匆匆,並漸漸化為了疾跑。
望著迅速消失的背影,柳嫣美眸迷離,只是除了臉色有些泛白,內心緩緩恢復了平靜。
……
深宵零點,夜色如墨,大雨傾盆,寒風呼嘯。
此刻,醫院正值下班的高峰,大門外眾多身影行色匆匆,原本的等客車輛迅速搶空。就在眾人焦急等待時,一道疾馳的身影尤為醒目,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卻見,一名清瘦的青年正冒雨疾馳。
「靠!下這麼大雨。」袁昊暗自恨道,但腳步沒有絲毫停滯。他得趕緊去一趟神龍酒店,半小時,前艾琳給他打來電話催促。可剛才袁昊回電卻無法接通了。
「真是倒了血霉!害我瞎激動一場……」袁昊恨恨抱怨著,他原本心裡也很奇怪,可現在卻隱隱感覺不大對勁。
「龍青也被叫了過去,可現在竟同時聯繫不上。」袁昊眉頭一皺,目中的擔心愈加濃烈,並漸漸忐忑不安起來。霎時,他的腳步更快了,此刻冷雨寒風的肆虐,對他來說就如感覺不到。
「還好神龍酒店離這不是太遠……」袁昊神情複雜,一邊疾馳一邊思慮著,他隱隱猜到了某些事情,或許會出現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但現在心急如焚之下,便沒顧忌太多了,畢竟他也只是懷疑罷了。
況且,這世上不能預料的事情太多太多,對於袁昊來說,許多未知的事情並非感到危險就一定得放棄。
「穿過這條馬路就到了……」袁昊望向遠處的拐角,目中浮現喜色。他一路喘著粗氣奔跑,就沒看到空車,好在馬上就要到了。
可就在這麼個時候,袁昊看到一條漆黑的小巷內,忽然衝出好幾個人影,他們一個個身形迅捷,手上都拿著明亮的冷兵,並瞬間當去了袁昊的去路。
「埋伏!」袁昊登時一驚,心裡暗覺不妙,看著眼前數名穿著另類的傢伙,已然想到這定是方家派來的人。
「兩三個倒能應付,現在這麼多……」袁昊神情緊張,望著眼前四五名身形矯健的男子,眉頭不由得一皺,頃刻間便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袁昊身形一動,毫不猶豫地往回跑去,卻瞧才一轉身,邁出的腳就頓住了,更緊張退後幾步。
「額……」袁昊雙眼收縮了一下,看著眼前數名同樣另類的男子,這才發現,自己早已被人包圍。
頃刻間,前後包夾的兩隊人,冰冷的目中透著戲弄,一步步壓縮範圍,就如瓮中捉鱉一般。
「不好!」袁昊面色一變,退後幾步,右手插入腰間微微虛握,已然摸在隨身攜帶的武器上。
「哼哼~」為首的是名健壯男子,他神色傲然,臉上有些橫肉,站在那裡冷冷的望著袁昊,手上明亮的**隱隱發亮。
「別說兩三個,光他一人就不好對付了……這條路比較偏僻,車輛極少,怕是要交代在這了……」袁昊眉頭凝聚,內心極為緊張,面色也漸顯蒼白,額頭上更沁出許多虛汗。
「宰了他!」健壯男子大手一揮,兩隊人馬紛紛提著明亮的開山向袁昊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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