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汗水從伊芙琳的額頭滑落到了臉頰,一隻手穿過了瀰漫著霧氣跟亡魂的結界,悄無聲息的將其抹掉,暗影迷蹤的保護之下,純粹的法術構成的結界對於她是沒有任何的意義的,因為根據規則設定,除了真視守衛之外,就只有靠近她一定距離的人才能夠讓她顯行。
不過就算是這樣,此時的伊芙琳也已經渾身濕透,香汗淋漓,原因很簡單,方才那位突然出現在這間屋子裡的法師,只要再往前靠近一步,就剛剛好踏入了可以發現伊芙琳的最短距離,而她的背後,是一面牆壁...
好在這名叫普萊斯默的法師雖然有些狐疑自己感知到了什麼,但是比起所謂的直覺,他更相信自己的實力,如此近的距離下,沒有人能逃脫出他的感知,如果真的有那個人,恐怕發現自己之後應該會直接殺了自己才對。
當然也有因為他出現的位置是沙發的正前方,往前再邁一步就踩到了沙發,這多少有些不美觀,所以他才放棄了繼續勘察的打算,而是轉過身,緩緩的坐了下來。
到這裡伊芙琳才真正的鬆了口氣,而後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她的運氣好,可能就是鄭安仁手下里死得最快的英雄了,平復了一下還在噗通噗通跳著的小心臟之後,伊芙琳又一次把目光放在了那名法師的身上,暗影迷蹤的保護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這名法師。
從氣息上,以及露在黑袍外的枯槁的手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應該是一名亡靈法師,而能夠輕而易舉的使用位面轉移這種強悍法術,則證明了他實力上早已經遠遠的甩開了大法師,到達了一個更高的境界。
至於他的真實實力有多強,現階段被封禁了大部分力量的伊芙琳還無法感知,不過那並不重要,反正這個人的存在,對於自己,以及自己身後的主人來說,就是完全碾壓的局勢,當然,這個強大的法師的出現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畢竟一個如此規模的亡靈兵器研究基地,如果背後沒有一個能夠在力量上壓制一切的人,天知道那些亡靈法師最終會不會在研究成功之後反水,駕馭野心,是要有相匹配的力量才行。
「大師,」看著四周氤氳繚繞的鬼氣,阿洛伊斯放下了手裡鵝毛筆,您還是一如既往的謹慎,「怎麼,有人偷偷的來到這間屋子嗎?」
普萊斯默搖了搖頭,「只是我太敏感了而已,有些時候感知太敏銳,總是會有些疑神疑鬼的。」
也許是成為亡靈法師太久了,這個全身裹著黑色斗篷的傢伙說起話來沙啞無比,就好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聽的伊芙琳耳根子都有些疼。
「那您有什麼吩咐嗎?」熟知普萊斯默脾氣的阿洛伊斯知道,在這個傢伙面前最好別說沒用的話,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噠~」普萊斯默輕輕的用手中的法杖敲了敲地面,「二期項目中,我負責的兵器可控性已經有些眉目了,需要加大投資。」
「這種事情,您派人跟我說一聲就行了,」阿洛伊斯兩隻手放在了桌子上,「沒有必要直接過來一趟。」
「只是其一,」普萊斯默又搖了搖頭,「而且,我的存在除了你之外,儘量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他們可以知道你的背後有著一個強大的存在,但是,我不希望他們知道這個存在是我,像現在這般混跡其中是最好的辦法。」
「那您也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何必親自過來,另外呢?」
「安全,我不信任那些東西,一堆法術方程式架構出來的波段而已,想要破解監聽還是很簡單的,另外就是,」陰影之下的普萊斯默的聲音越發的淡漠,「我得到的消息,現任國王估計時日無多,聖法團所選出來的那些國王候選者已經躍躍欲試的四處拉票,伴隨而來的肯定還有相互之間的拆台,甚至是刺殺,只要範圍在控制之內,聖法團也都給與了默許,不過為了保證秩序,估計聖法團已經開始向著全國範圍內布置人手了,而且很有可能聖法團每年一次的實習考試會跟這個放在一起,那些初出茅廬的法師們,可是最愛管閒事的。」
「我知道了,大師,我這就下令讓所有分部暫時停止搜羅運送奴隸,積壓在手上未運送過來的直接銷毀,一直到這件事情過去。」
言語之間,阿洛伊斯既不張狂,也不陰冷,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好像處理的真的只是一批積壓在箱底的貨物而已,顯然這兩個人利用活人做實驗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伊芙琳還是有些許好奇,這個名字有些拗口的公爵,到底是如何做到殺了如此多的人而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殺意的,不過,這個問題估計只能等她有機會親自問這個男人了.
「如此便好,」普萊斯默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之後,我若不聯繫你,就不要派任何人去基地,還有上次你借調查進度之名問我的事情,我調查了一番,你還是支持藍水晶王族的亨德里克吧。」
「他?」提到那個男人,阿洛伊斯有些忍俊不禁,「您確定?」
「當然,」普萊斯默打了一個鼻鼾,「註定不可能成為國王的傢伙,這樣一來,你依舊只會被真正的國王疏遠,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鄉下土財主而已,而不是曾經的那個叱吒東大陸的劍齒豹家族的後裔。」
說罷,他的身上又一次的瀰漫起了一股黑色的霧氣,這一次,伊芙琳倒是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傢伙是通過亡靈法術的獨特的腐蝕性打開了空間通道,霧氣消散之後,那裡已經空無一人,除了有些微微凹陷的沙發,證明有人存在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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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輛巨大的集裝箱貨車修改的房車之中,一席幹練牛仔服的凱爾正坐在副駕駛上打著電話,「這面要處理一下事情,所以才會脫了一個星期,現在我們已經出發了,當然是自駕游,哈哈,我若是做飛艇,恐怕會被當成巨龍一樣的圍觀到死吧,反正您都等了那麼久,也不差這一兩天,到時候你可以多安排幾場活動彌補一下,我們保證都出席,哈哈,那就這樣,車已經進入荒野了,可能隨時都會沒有信號,嗯,再會。」
「看來凱爾大人到哪都註定是萬人敬仰的命運呢~」嘴裡叼著煙,駕駛位的易打趣的說到,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呵,」凱爾似乎是心情欠佳,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一聲,習慣性的一隻胳膊靠著車窗拄著下巴,略顯迷茫的眸子欣賞著外面的風景,所謂荒野,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相反,沒有經過人類開發的地方,景色反而更漂亮,只不過因為這裡魔獸橫行,沒有一定的保護措施,人類根本無法在這裡生活,所以才被稱之為荒野,這裡是費倫星上唯一奉行弱肉強食的地方,只要你夠強大,你就可以在荒野里為所欲為。
對此,易只能尷尬的揉了揉鼻子,禍引動水的對著鄭安仁問道,「主人,您是不是又氣到凱爾大人了?」
「我哪敢啊~」穿著一個小褲頭,渾身白皙的跟女孩子一般的鄭安仁正坐在床上跟潘德麗在那玩著金鉤釣魚,「看我的,小王!嘿嘿,來五張。」
「切~」潘德麗瞳孔微縮,不甘心的抽出了五張拍遞給了鄭安仁,而此時,她的手裡就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小疊牌了。
「那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啊,」鄭安仁笑嘻嘻的接過了那五張撲克牌,「女人每個月總...哎呦~~」
金色的巨劍跨過副駕駛的位置,紅色的元素結晶輕輕的敲了一下鄭安仁的腦袋....
「咳~」易老臉一紅,將菸頭順著車窗丟了出去之後,便不再說話,顯然他可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哪怕鄭安仁的那句話還沒說出來,他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凱爾的例假來了,這個時期的女人通常都是最不能惹的,因為這個時候她們的脾氣格外的暴躁,只不過他的心中到是有些好奇,被稱為天使一族的異族人凱爾竟然也會跟人類女性一樣有月事,這件事情以前他可是從來沒聽說過。
「主人,」忽的,一旁明哲保身,閉目養神中的瑞茲睜開眼睛,眸子中的雷莽一閃而逝,「伊芙琳那面傳過來的消息,那些傢伙已經在一條通往帝都的必經之路上做下了埋伏,而且這一次真的是那位黑旗商會的大法師親自帶隊,還有兩隻標準的傭兵小隊,兩名高階騎士,兩名三級法師,七名初階騎士,七名初階法師,她還花大價錢買了一個法術方程式結界。」
「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鄭安仁又抽出了一張大王貼在了床上,而此時潘德麗手裡的拍已經不足十張,很顯然,這場遊戲,她輸了,不過看到潘德麗憤憤的表情,鄭安仁諂媚的補充道,「我是說,那個女人竟然親自出手,有什麼好的消息嗎?」
「有,」瑞茲笑著答道,「就算我們都死了,您也不會被殺害,似乎是科莫多很看重您的電影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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