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峻峭的山岩上,幾朵野花點綴在荊叢之間,鑲嵌在天邊連綿起伏的山巒,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顯得分外壯麗,近處的樹,鬱鬱蔥蔥,青翠欲滴,各式野花開滿枝頭,紅的,黃色的,紫色的,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茵娘一行五倆車,浩浩蕩蕩行走在往烏龍山道觀的路上,因為路上行人不多,茵娘的車簾是打開的,可以一路欣賞風景而去,錦書同峰哥兒也一路嘰嘰喳喳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道觀了。
烏龍山道觀是一座比較完整的道教廟宇,修建有靈官殿,種鼓樓,三官殿,財神殿,玉皇殿,救苦殿,藥王殿,和三清四卸殿。山門石壁上的浮雕精美絕倫,寓意深遠,今天只是平常的日子,但道觀里的人仍然不少,人來人往的,大多數人是還願或者是求藥的,道觀的道士大多是岐黃高手,這在整個大楚國都非常有名。
車子一停下來,峰哥兒同錦書也不要人扶就跳下車,等茵娘也下車後,兩人就吵著要去摸石猴,道觀的第一個石猴在影壁浮雕像里,一共有三個石猴,要全部都摸著了才完美,來道觀的人特別是孩子都喜歡摸石猴,走了半天的路,茵娘想先歇會兒,留幾個小廝丫鬟陪他們茵娘就先找房間去了。
峰哥兒同錦書手牽著手,在影壁找著石猴,「在這邊,我摸著了。」峰哥兒手快,一下子就找到了,開心的叫起來,峰哥兒拉錦書也去摸摸石猴,兩人才心滿意足的去找另外兩個石猴。
峰哥兒蹦蹦跳跳的在路上走著,轉過影壁的時候峰哥兒同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對揰,兩人都同時摔倒在地,錦書趕緊把峰哥兒扶起來,看著也才自己爬起來的孩子子說:「摔疼了吧?要不要緊啊?」
這孩子身穿月白色園領箭袖錦緞長衫,同色金錢秀邊花紋腰帶,掛著一塊碧瑩潤轍的玉佩,劍眉星目高鼻薄唇,看見是比自己還小的孩子,並且錦書在一邊說話也客氣,就沒好氣地說:「真倒霉,遇著兩個屁小孩,」峰哥兒一聽就不幹了,雙眼一瞪,不服氣地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也有錯,說誰是屁小孩呢?」
小男孩把頭高高仰起很臭美的說,「當然說你哪,小爺是大人,不同你這小孩兒計較。」錦書也不幹了,就幫著峰哥兒一起同小男孩吵了起來,因為是在道觀,孩子們的安全也能保證,所以跟在孩子們跟前的就只是幾個小廝丫鬟,而小男孩穿著福貴,需然只是一個人,但錦書他們跟前的小丫鬟和小廝們也看得出來是不能惹的,他們幾吵起來了就只能勸,又不敢近距離的去拉,只見三人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
「拉開,拉開。哎呦怎麼打起來了」遠處跑來幾個人,一個身穿常青色錦緞常服四十左右歲的嬤嬤驚呼道。
峰哥兒同小男孩打在一起,錦書在一邊幫著打小男孩,小男孩始終人比峰哥兒大,一邊同峰哥兒撕扯一邊躲讓著錦書的攻擊。小男孩家人的到來,雙方的打架鬥毆也就停止了。
小男孩和峰哥兒像兩隻好鬥的公雞,雙眼瞪著對方互不相讓,這時,小男孩的母親同茵娘從道觀客房快步走了過來,錦書一看見母親,「啊!」的一聲就哭了,邊哭邊說:「這個哥哥欺負弟弟,娘,我怕。」
小男孩一聽,氣得用手指著錦書說:「你,你不講理,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先生果然說得不錯。」錦書在手指縫隙里看了看母親,哭聲更大了。
小男孩的母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一襲天水碧金枝玉葉百花曳地裙,朝雲近香髻,用赤金紅寶石蝴蝶花簪簪起,再用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步搖,紅寶石和金絲的光相映,走起來搖曳生姿,美艷不可豐物。
小男孩傲氣跋扈的樣子惹惱了美麗女人,過來對茵娘盈盈一拜,茵娘也款款回了一禮,茵娘輕輕說:「奴家姓王,夫人有禮了。」
漂亮女人也客氣的回話:「王夫人客氣,本人姓胡,小孩子不懂事,真的對不起啦!」說著臉上顯得很尷尬,很是不好意思。
小男孩把雙手一抱,不服氣地嘟著嘴,「我不欺負人,別人也別想欺負我。」
胡夫人同茵娘相互看了一眼,無奈地笑了,茵娘朝錦書峰哥兒招招手,「錦書,峰兒,過來幾過夫人。」
錦書和峰兒一同走到胡夫人跟前,行了個標準的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