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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既然這蠱嬰認路,而且現在周圍也暫時沒什麼危險,我就不妨讓他來試著引我出去。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但前提還得是這蠱嬰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於是我便將自己的想法和這蠱嬰迅速說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真的聽懂,反正他在聽完之後便加快了趕路的速度,而且看方向的話,也的確是在朝著山體外部和山峰下方的大致方向行進。
拋開我們現在「逃亡」的事實,現在隨著這蠱嬰一層一層往下走,簡直就像是在參觀這個山峰內部的建築一樣。
由此我也對這裡邊的建築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總而言之,這裡其實就和藍鳥公司總部的格局差不多,說白了就是小一號的藍鳥公司總部,因為這裡甚至都能看到被標記出來的不同權限等級的區域指示牌。
除此之外,各個樓層的分布形狀也都符合藍鳥公司的建造習慣。
嗯……如果說的更準確一些的話,這裡應該是和藍鳥公司的起源計劃更加相似,這也符合我之前的推斷。
這個建築里也明顯經歷過人員和物資的大規模轉移,因為我看到了數量繁多的空箱子、柜子以及還保留了大量基礎設施(就是那種不便於搬運的設施)的類似實驗室一樣的地方。
根據我們以前在島上的探索信息,這裡的人員撤退時間肯定和島上其他人的撤退時間不在一個點上,這些人的撤退時間肯定要更晚一些,我甚至覺得要晚於我們第一次集體離開島嶼的時間。
另外,我還注意到這個建築里的壁畫圖案覆蓋率也是極高的,這可是其他的起源計劃所在地不曾出現過的現象。
走了幾層下來,我才發現除了中央的升降台之外,周邊的四個方向都有通往上下層的通道連接,只不過不是樓梯,而是垂直的豎梯。
這蠱嬰攀爬豎梯的速度相當誇張,一看就知道不止一次走過這些地方,再加上他對這裡地形的熟悉程度,我便不得不懷疑這蠱嬰是不是已經在這個山峰建築內部被「放養」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他的活動範圍絕不僅僅局限於那個升降台的內部。
就這樣一口氣往下走了足有是多層,根據山峰的高度和每層樓的高度計算下來,我們現在應該已經來到了這山峰的下半段區域,也就是之前半山腰那些霧氣聚集的下方。
上面所經過的樓層都是我說過的那種空曠的房間和各式各樣的柜子,最多也幾是出現的零星的幾具乾屍,而且大部分都是死掉的蠱物。
但是接下來的這一層卻和上面的其他樓層不通,我在這裡先是看到了大量的「太空艙」設備,再然後就是一些透明的高強度玻璃容器,容器內竟然還可以看到一具具已經死亡的嬰兒乾屍。
這些嬰兒八成也是初代實驗體,只是死在這種地方著實有些讓人心驚。
由於屍體早就看不出原樣了,所以我也沒法通過這些乾屍來推斷出太多相關的事情,只知道這肯定是起源計劃遺留下來的惡果,而且這些死掉的初代實驗體應該都屬於那種能量強度低微的「失敗品」,放在這裡更像是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其他的「太空艙」設備也都是洞開的,我朝裡邊檢查了一番,發現這些「太空艙」里也都是乾燥的,並不存在任何「屍水」之類的現象。
我稍稍鬆了口氣,因為這似乎就表明這周圍應該沒什麼潛在的威脅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為再繼續往下的三層都是同樣的情況,我們也沒有遇到任何危情。
不過我卻注意到這蠱嬰在經過這些區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帶著一些古怪,我猜想他本人以前或許也認識這些「乾屍」里的某個人?這些「乾屍」以前也是他的玩伴?
走完這些放置「乾屍」的區域之後,我們便看到了熟悉的牢籠區,這些籠子大小各異,一看也就是放置關押各類蠱物的地方,而且和上面不同,這裡的牢籠里有相當多的血跡,而且有的牢籠還呈現出高度變形的樣子,看起來明顯是被巨大的力量所弄變形的。
看樣子這裡最近必然才有蠱物經過,而且這些蠱物的力量也得到了巨幅的增長,否則這些牢籠也不可能被它們掙脫了。
不過那蠱嬰對待這裡的表現就要明顯冷漠許多了,我想要檢查,卻遭到了他一再的催促,他似乎很不願意停留在這裡一樣。
好在這些區域裡也沒什麼阻擋視線的東西,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牢籠,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蠱物或者任何可以活動的東西。
牢籠區域大概也有四五層的樣子,就在我們走完所有的牢籠區域樓層之後,我便聽到頭頂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嗶啵」聲。
這聲音雖然從這裡聽很小,但我卻聽的很明白,這分明是能量碰撞時產生的動靜,而且從方向來判斷的話,很可能就是從之前升降台停留的位置傳來的,只是由於距離太遠,聲音才顯得如此渺小。
但是……我卻敢肯定在聲音爆發的原點,這音量是肯定小不了的。
升降台內正是那些「狼人」們搜索的重點區域,我心說難不成他們真的已經找到了那個寒氣源?
不知道為什麼,我內心深處居然是支持那股寒氣源的,因為相較於寒氣源,我覺得這些「狼人」給人的感覺更加不好,不僅僅是因為長相,更是因為這些傢伙的行事風格,給人一種十分冷血的感覺。
此外,我在這期間也一直在試圖默默用清明夢的方式尋找芊芊的蹤影,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內現在基本上都是寒氣的緣故,我發現自己竟然沒法輕鬆將體內的能量釋放出去。
這種「嗶啵」聲大概響了四五下之後就消失了,而偏偏此時那蠱嬰也停止了行動。
我皺了皺眉,剛想催促他一下,就猛然覺得四周的溫度變低了!
該死……這些寒氣不去阻擋那些「狼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不過我這次並沒有太多的驚慌,因為之前已經有過吸收寒氣的經歷了,再加上我自己在吸收了寒氣之後也沒有那麼容易被能量擊潰了,所以我相當的鎮定。
我第一時間讓蠱嬰躲到了自己的身後,同時我還看到了那蠱嬰眼神中的恐懼。
他能出現這樣的表情,就表明肯定是感覺到危險臨近了,我很清楚如果對手單純只是寒氣的話,我無論是用開山刀還是射釘槍都沒什麼用,然而我現在手頭的能量武器彈藥量也捉襟見肘了,所以我等於是得在沒有任何有效武器的情況下對付這股未知的寒氣。
既然沒有應對的武器,那我現在的對抗重點自然還得是放在我自身對於寒氣的強大吸收能力上了。
現在的溫度還在持續降低中,這就表明那股寒氣源所帶來的能量還在進一步接近我,但正如我沒有辦法找到那寒氣源一樣,現在這股正在接近我的寒氣我竟然也看不到任何的蹤影。
從這附近的溫度來推斷,這一股寒氣的強度應該很高才對,而強度高,也必然代表著濃度高,既然濃度高了,就沒理由看不到!
但現在事實就是我周圍一片空白,甚至還顯得相當安靜。
既然看不到,那我就只能動用探測的方法了,我先是用自身的感知試驗了一下,發現並沒什麼卵用,別說周圍的寒氣了,我發現我其實就連感知自己體內的寒氣都是個問題,因為我除了能覺出一些寒意之外,其他類似於能量涌動等更深層次的能量反應我壓根兒就沒有。
然後我又掏出探測儀看了看,雖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總好過在這裡坐以待斃。
果然不出所料,探測儀上別說寒氣了,甚至連原先的其他能量都無法探測到了,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我覺得這玩意兒會不會是因為這建築內能量太過集中強大的原因,導致超出了它的探測限額進而損壞了?
總之現在我沒法用任何手段感應到這周圍的寒氣,而且我又看不到它,這就等於我是在對付一個完全隱形的對手……
滴答……滴答……
就在我打算帶著蠱嬰撤退回其他的安全地帶時,我突然聽到了這種熟悉的滴水聲,或者說是……滴血的聲音!
難道這附近也有那種輸送血液的管道嗎?這倒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只是這聲音在這寂靜無比的環境下被無限放大,聽起來很是瘮人。
偏偏此時已經停歇了一段時間的「嗶啵」聲也再度出現了,而且這次的「嗶啵」聲並非來自於頂上的那個升降台,而就來自附近!聽聲音大小的話,應該就距離那滴血的聲音位置不遠!
我急忙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蠱嬰,因為我感覺他正在扯我的衣角呢。
這蠱嬰的表情變得比剛才還要驚恐,眼珠子瞪得老大,讓我總感覺他那倆眼珠子會隨時跳出來一樣。
他一遍扯我的衣角,一邊還在不停跺腳,同時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急忙說道:「帶路!」
這蠱嬰便立馬朝我們剛才來時的路返了回去,擺明了是要回到上一層。
我現在對於這蠱嬰的判斷力其實還多少有一點點的懷疑,因為他畢竟和聶比的思維還是有很大差距的,說不定在他眼裡恐怖的事情,在我看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隨著這蠱嬰一道退了起來,剛回到豎梯附近,我就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我們剛才回來的位置傳了過來,聽動靜明顯是有人走過去了。
只不過這個腳步聲實在是太小了,我敢肯定如果不是四周太過寂靜,這腳步聲我壓根兒就不會注意到的。
隨著這腳步聲的出現,那蠱嬰的表情也由驚恐變成了一種極度的扭曲,以至於我都懷疑他臉上那道裂縫會不會就是這樣形成的。
「你如果害怕,我們就繼續往回走!」我忍不住說道。
然而那蠱嬰這次卻根本沒在聽我講話,他只是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在繼續聆聽那腳步聲的動向。
同時我也注意到了,那腳步聲雖然還在,但似乎並非是朝我們而來的。
莫非我們並沒有被發現?
這下面的樓層也是那種環形的,中央區域是留給升降台的封閉空間,而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這環形的最北端,這個腳步聲現在則差不多位於最南面,也就是說我們之間就隔著這個升降台所需要的封閉空間,算是最遠距離了。
看樣子這蠱嬰雖然害怕,但是對於距離的把握還是很準確的。
這個腳步聲現在貌似就是繞著中央的圓環封閉空間緩慢行進著,我尋思著我們只要和他保持同一個方向繞圈子,那就永遠互相碰不到了,而這樣一來我們也可以最終抵達對面的另一個豎梯位置,進而前往更下層。
不過這麼複雜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跟那蠱嬰講明白的,我只能簡單地告訴那蠱嬰說跟著自己,我有辦法避開那個傢伙!
本以為這蠱嬰沒那麼容易說服,沒想到他居然立馬就點頭同意了,為了防止他亂跑,我還是將他再一次背到了背上。
此時那寒意也更加濃郁了,我怕時間久了我們都會被這寒氣凍僵,所以我便不再猶豫,一邊聆聽那腳步聲的方向位置,一邊開始按照我自己之前的判斷小心翼翼和他繞起了圈子……
這種感覺真的是壓抑到了極點,因為只要一個不留神,我恐怕就會跟丟這聲音,進而和這不知名的東西撞個滿懷。
就這樣緩緩挪動了大概半個圈的樣子,現在我已經能看到對面的豎梯位置了。
然而就在我覺得勝利在望的時候,我背後的蠱嬰卻突然狠狠掐了我的脖子一下。
他這一下力道相當大,如果不是我意志堅定,恐怕就直接叫出來了。
我立馬不敢亂動了,因為這蠱嬰不可能無緣無故這麼做,他肯定是在提醒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