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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既然還能發出聲音,就表明還有救,我立馬燃起了希望,開始快速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爬了起來。樂筆趣 m.lebiqu.com
很快我就發現這聲音似乎也開始跟著動了起來,我每往前爬行一段距離,這聲音也便再一次遠離了我一段距離。
我以為是這女人把我誤當成敵人了,可是我很快在這管道裡邊就又聽到了第二個聲音。
這是一種銳物和管道壁刮蹭的聲音,而且我感覺這分明就是指甲摩擦發出來的,這聲音只有一個,但卻距離我遠離近了。
管道里如此狹窄,我可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單純通過自己的能量控制就對付得了,所以我乾脆掏出碎石槍瞄準了前方,很快我就看到從管道盡頭的拐彎處猛然鑽出來一個黑影。
這黑影並不大,看起來甚至有點像是某個落單的蠱嬰,可是我很快就又發現這黑影根本就看不清具體的形狀,這更像是一團黑霧在朝我衝來。
怎麼說呢……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這玩意兒是能量成精了。
他雖然和怨念靈體有些類似的地方,但卻又有明顯的不同,雖然兩者都是「氣狀」,但起碼怨念靈體還是能從虛無的形態中看出人類模樣的,然而這團黑霧卻完全看不出任何生物的輪廓。
不過我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但並不影響我用碎石槍弄它,當下我便對著這團朝我飛來的黑霧連開了幾槍,血融石子彈並沒有穿過黑霧,而是沒入到了黑霧內部。
這是好消息,因為既然沒有傳過去,就表明這玩意兒雖然看起來是氣狀物,但實際上還是有實際的形體的。
碎石槍沒入到那黑霧裡的一瞬間,我便聽到這玩意兒發出了一連串的尖叫聲,我驚奇地發現這聲音聽起來居然像是一種小孩子的喊叫聲。
和蠱嬰的喊聲還不一樣,這更像是那種處於正常狀態下、還沒被蠱蟲病毒浸染前的小孩子喊聲。
我立馬就聯想到了初代實驗體,這個鬼地方以前畢竟也是起源計劃的一個研究場所,除了那些小黑東西之外,倘若再出現一些其他的和初代實驗體有關的奇怪生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玩意兒叫喊的同時,也朝後退卻了幾分,我一見它居然還知道害怕,便又對著這黑霧的中心地帶連續開了幾槍。
由於這次的距離比剛才近了很多,我看的也更加清楚了。
我看到在我用碎石槍子彈擊中那黑霧的瞬間,這黑霧的內部便會顯現出一些若隱若現的形體,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由於出現的頻率很高,所以我最終還是勉強分辨出了一些端倪。
讓我吃驚的是,這黑霧內部所包裹的東西居然並不是嬰兒的樣子,而是某種體型和小型犬差不多的詭異生物。
而且即便是以動物的角度來看的話,這個黑霧裡的生物也足夠讓人發毛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霧包裹影響的緣故,總之我發現這裡邊的生物輪廓邊緣似乎有點不太清晰,就如同一幅潑墨山水畫的輪廓邊緣被打濕後的樣子,整個邊緣既模糊又不真實。
這東西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生物,而且我所說的這個「正常」的定義已經很「狹隘」了,就是包括所有的蠱物和能量生物在內,它沒有一個像的。
另外,就算是用碎石槍擊中來解釋似乎也有些牽強,沒道理被打中的生物只是邊緣模糊,更何況這種模糊本身就無法用常規的經驗來解釋。
這團黑霧還在繼續後退,我則一邊朝前追擊,一邊思索著剛才那女人和這團黑霧之間的關係。
這女人之前在痛苦叫喊,就表明肯定是遇到了麻煩,而這團黑霧則很可能就是帶給她麻煩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團黑霧為什麼要放棄繼續對那女人的追擊,反而調頭衝著我來了?
除非……除非這東西的數量不止一個!
想到這裡,我立馬又用碎石槍連續開了幾槍,這黑霧這下被我徹底打散了,裡邊包裹的怪東西也完全暴露了出來。
只見這東西的確和我之前估計的那樣,就是只有小型犬的體積大小,也正因為如此,它才能在這投食管道里行動的如此自如。
只不過它的外形和狗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這東西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縮小版的馬,顏色呈深紅色,我之前所注意到的那些邊緣的模糊也確實存在,不過並不是這蠱物的毛髮或者是身體組織,而是一些旋繞在它身體周圍的詭異氣息。
這東西的身體中部正是剛才被我用碎石槍連續擊中的位置,我驚奇地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傢伙的傷口竟然在快速的癒合之中!
要知道血融石對生物體的撕裂程度是十分誇張的,就連我都沒法保證被碎石槍打中後可以完全自愈,卻沒想到這玩意兒在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創傷後居然還能以這種速度恢復。
我怕這東西恢復過來後更難對付,於是便追上前去又補了幾槍,而且這次我是直接對著頭部去的,這下它終於徹底斃命了。
我還是不放心,剛打算用開山刀讓它徹底分屍,就驚奇地發現這玩意兒身上散出一股子黑煙,接著竟然徹底消失在了空氣里!
我擦……上一個有這種類似死法的東西也就是怨念靈體了,只不過即便是怨念靈體,它們在消失之後也至少會在地上留下一下粘液狀的物質,可是這玩意兒卻萬萬全全就是消失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甚至還用手在地上來回擦拭了幾下,的確什麼都沒發現。
我前後看了一圈,心說難不成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啊!」這時候那女人在前方又喊了一聲,而且這次的痛苦喊叫聲比剛才大了不少。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心說這聲音可必然不是幻覺了,我迅速沿著管道壁朝前方,也就是朝上的位置連續爬了接近十米的樣子,此時我已經到了這投食管道的拐彎處,這裡就是剛才那個消失的怪東西第一次出現的位置。
我先是在腳底發現了一灘血跡,然後又在血跡旁邊發現了一些零散的蠱蟲屍體,這些蠱蟲和我以前體內的那隻「蠱蟲之王」是一個類別的!
這並不奇怪,因為這種類型的蠱蟲本來在這個島上就是相當常見的,我真正奇怪的是為何這些蠱蟲會偏偏出現在管道的這個位置。
因為這種蠱蟲都是和宿主息息相關的,有它們的存在,附近肯定也會有它們的宿主。
難道是剛才那個憑空消失的怪東西?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玩意兒既然都能消失在空氣里了,那就說明根本不具備宿主該有的特性,也就是生物最基本的構造。
看看地上的血跡,我倒是覺得這些蠱蟲更像是從那個女人身體裡鑽出來的,她也的確具備宿主的資格。
可是這些蠱蟲怎麼會突然選擇從她體內爬出來的?據我所知,除非是遭到了極具毀滅性的打擊讓原來的宿主失去保護蠱蟲的能力,他們體內的蠱蟲才會主動爬出,莫非是那女人已經受了嚴重的傷,那些蠱蟲才爬出來的?
從地上的血跡看,似乎很的有這種可能。
而且現在更糟糕的是,我發現那女人的哭聲居然沒了,而且我連她身上的能量氣息也追蹤不到了。
我只能順著管道壁繼續朝上追著爬,現在也顧不上去管外面有沒有留守的「狼人」了,因為我現在一沒有退路,二沒有選擇的餘地。
另外現在地下層還有大量的小黑東西在和那些「狼人」糾纏,我認為這些小黑東西應該足以吸引全部的「狼人」注意了吧。也就是說,現在這地面的第一層反倒應該是安全的。
那女人應該和我想的是一樣的,否則現在也不可能趁著這個機會沿這條投食管道往上跑。
我很快就順著管道爬到了外面,這裡的確沒有任何「狼人」,可是同樣的……那女人的身影我也找不到。
我朝四周連續環顧了幾遍,沒有結果後,便打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靜下心來仔細感受那女人的能量。
因為我對於能量感應的程度高度也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出現各種變化的,像現在這種心緒紊亂的情況下,我對於能量的感應程度會變低很多。
最終我選擇了之前前往倒數第二層升降台的那個狹小的豎梯小房間,這個地方的隱蔽性很好,而且我發現幾次下來那些「狼人」都沒從這裡經過,所以他們應該是不知道這裡的情況的。
迅速進入其中之後,我便在裡面靜下心感受起來,結果還真的讓我感覺到附近出現了一絲輕微的能量源!
這股能量源似乎有點熟悉,我自然本能地就認為是那個女人了。
而且這個能量源居然就在我頭頂的位置,我只要順著豎梯再往上爬似乎就能遇到了。
難道這女人在重傷的情況下連爬了兩層樓?我皺了皺眉,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沿著梯子開始朝上爬了起來。
我剛抵達這末端的入口處,就聽到上面傳來了一個女聲:「我已經進來了!還沒有找到他!」
我擦……這聲音居然是月靈的!
聽到她的聲音,無疑讓我又驚又喜,而且她明顯就是來找我的。
我立馬把頂上的蓋子掀開,看到月靈的一瞬間,她便一腳朝我的腦袋踢了過來。
好在她及時看清了我,這才收住腳,一臉驚奇的表情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出口不是在半山腰嗎?」
看來她已經對這裡的山峰建築格局有所了解了。
我詢問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以及是誰告訴她出口位置的,她居然說是芊芊傳達的信息。
月靈給我大致解釋了一遍她來這裡的原因,大概意思就是二十分鐘左右前芊芊通過清明夢的方式通知了她妹妹月塵這建築里的情況,但卻沒有給我的行動做詳細解釋,她只以為我還陷在這建築里出不去呢。
之前他們在山峰外圍遭到了「狼人」的襲擊(和我預料的一樣),在擊退了他們的進攻的同時,山峰周圍環繞的那些戾氣也變得稀薄了一些,月靈也就是趁著這個時機冒險突入到了山峰上,進而從半山腰的位置一路找到了這裡。
我砸了咂嘴,心說這月靈的行進速度還真是夠誇張的。
「我沒有把芊芊傳達的信息告訴所有人,所以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陷入了危險。」月靈說道:「如果我告訴他們,那恐怕他們都會來找你,那時候就麻煩了。」
我點點頭表示月靈說的對,看樣子我們這些人里,也只有月塵有能力和芊芊建立聯繫了。
然而當我詢問月靈芊芊的位置時,她居然說不知道。
「芊芊只是把消息傳達了出來,她自己並沒有回來。」月靈說完之後又朝我腳下剛剛上來的密閉隔間裡看了一眼說道:「難道她沒和你在一起?」
我擺擺手說不在,叫她先別急著發問,當務之急還得是趕快找到那個女人才行。
我把自己要找的女人特徵和月靈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之前遭遇到的幾種敵人的特徵和攻擊方式詳細說了一遍,月靈也是一副嚴肅的表情仔細聆聽著,看來她也明白她現在沒有了能量的保護和加持,哪怕身手再是敏捷,也不能像原來那樣大意了。
有了月靈的加入,我立馬覺得心裡有底了許多,倒不是說戰鬥力多了多少,而是現在有了一個可以和我商量的人。
而且月靈也第一時間給我指出了一條明路,她說既然我現在感應不到那個女人的能量、也聽不到她的聲音了,再加上之前地上出現的那些血跡和蠱蟲屍體,這就大概率說明那個女人現在已經瀕臨死亡了,而且還是那種從能量到生命跡象都在大幅度削弱的死亡過程。
所以我現在用能量探尋的方式來找她根本就沒用,有這功夫,還不如在地上仔細尋找一些血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