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舉動,直接讓四個女子再次變成雕塑。
兩個高大的戰士跪伏與地後,嘴裡還屋裡哇啦的說著什麼,但是可惜沒有一個人能聽懂。可心專研過一些偏科的學問,雖然他聽不懂這些話,但是她可以確認,這是很古老的語言,最貼近思想和情緒的發音語言。
從這兩人的聲音之中,她可以感受到尊敬與恐懼。
兩個戰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說了一段話之後,就是徹底的安靜。四個女子也不敢出聲,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心想到之前這兩個人的變化,猜測到一些原委,急忙小聲的在瑪雅耳邊說道:「應該是跪你的,他們似乎很怕你!」
瑪雅很想問一下可心現在該怎麼辦,但是可心和她說完這句話之後,馬上對著黛安娜打了一個手勢,意思簡單明了,那就是快跑!
黛安娜接到可心訊號,身上嚇得顫巍巍的,但是還是迸發了小宇宙,咬牙用木棍一頂岸邊岩石,木排順水而下,漸行漸遠。
看著兩個跪伏的戰士依舊跪在後面,一動沒動,四個女子幾乎在一瞬間做了相同的動作,集體癱軟在木排上。
木排遠行,駛入窄洞內,兩個戰士似有所感,同時抬起了頭,彼此注目一瞬,然後同時站起身來,向遠處飄然而去。
身高馬大,看起沉重的身軀,此刻竟然似乎輕如羽毛,眨眼間就消失在窄洞的入口處。
木排駛入窄洞良久,後面沒有任何動靜,四個女生這才相信自己確實死裡逃生了。可心還在耿耿於懷那兩柄寶劍上的圖騰。
「這兩人手裡的寶劍,應該是上古時代的寶貝,屬於黃帝的年代,離現在最起碼七八千年了,竟然還那麼鋒利,看來上古時代的文明絕對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可心說著,略帶思索的看著瑪雅。
瑪雅被她看的很不舒服,但是也知道原因,於是急忙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跪下,你不要問我,我真的不清楚!」
「知道你也不清楚,我這不是正在想嗎!」可心緊皺眉頭,開始了猜測模式。
黛安娜撐蒿,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良久才說道:「瑪雅,我覺得這兩個戰士絕對是跪你的!」
「這個我們都知道,還要你說!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而已!」可心很顯然覺得黛安娜說的是廢話。
「你們覺得兩個戰士跪的是瑪雅,只是猜測,但是我卻有些依據!」黛安娜想了想說道。
「什麼依據?」這次問的是瀨亞美。
「瑪雅一直很喜歡月亮,尤其是小時候,經常會在圓月的時候對著天空發呆,偶然會莫名其妙的做著一些古怪的動作,說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語言,而她自己卻絲毫不知道,現在想起來,她那時候說出來的古怪讀音,與這兩個戰士說的話極其相似,會不會這其中有些什麼關聯,才導致這兩個戰士害怕你!」
黛安娜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心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用手指把額前的頭髮往後梳理了一下,說道:
「會不會是輪迴啊?可心這一世可能是上古時候某個大官的轉世,所以這兩個妖怪才會害怕!」可心說那兩個戰士是妖怪,是一點也不過分的,就說他們倆那黑青色的皮膚,就不是活人的模樣,但是似乎又不能說是死了,這讓她一度以為,那兩個傢伙是殭屍。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只看到兩個戰士緩慢的身軀,沒有看到最後兩個人身如輕燕的速度,才有如此說法。
不過無論如何,這兩個人應該存在了幾千年甚至上萬年,那麼他們不吃不喝,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呢?不是妖怪還能是什麼。
然而,這似乎是永遠也沒有結果的問題,但是不想又心裡痒痒,搞得可心身心難受,恨不得讓黛安娜把木排撐回去問問兩個妖怪。
這個科學女幾天時間,已經見證了太多的不科學,所謂見多不怪,現在她已經對自己所學拋出了問號,她需要重新審視這個世界。
雲崖暖漂浮在水面上,儘量保持身體的放鬆,節省體力,讓水流帶著自己向前。突然,他手裡的燭九陰第三隻眼光芒似乎強悍了許多,眼前的一切變得更加清晰。
這反常的事情讓他不由得有些擔心,眼睛順著河面光線所及,仔細觀瞧,當他看到眼前窄小河道里有茫茫的綠光照射而入的時候,他知道了手裡燭九陰的眼睛為什麼發生了變化。
那些茫茫的綠光似乎被這燭九陰的眼珠子牽引過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注入進去,讓這珠子更加的明亮,同時也愈加陰寒,似乎,這就是地獄的光芒。
當他經過窄洞,來到了空曠巨大的空洞時,兩岸的磷光枯骨更是讓他汗毛倒豎,他可沒有可心的好奇心,壓根沒去看看那些枯骨到底有什麼不同,但是他很確定,那都是人的骨頭,這就足夠了。
這一切都代表著危險,他才不會傻到去岸邊仔細看看呢。而此刻他的周身,被一團團猶如實質的綠光纏繞包圍,就像一個地獄來客,周身燃燒著陰冷的綠色火焰。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手裡的燭九陰第三隻眼。那些濃的粘稠的綠光緩緩注入桌球大小的圓珠里,打著轉,就像一股旋渦,一直鑽進眼珠的裡面,依舊還在旋轉,在外面也能看到裡面的動靜。
然而奇怪的是,當這些綠色的磷光進入到燭九陰的眼珠子裡面之後,珠子的光芒更勝,但是卻散發出白光,猶如冬雪的白光。
寒冷,徹骨的寒冷,但是卻只是感覺,這是凍結人靈魂的邪惡。
雲崖暖似乎察覺了這一切,他知道,不能再繼續讓這個珠子吸收這些陰火了,否則估計要出大事,自己被這邪門的東西害死那可太不值得了。
於是他把這個珠子藏進了褲子裡,讓光線不能與它直接接觸,然而這一切似乎是徒勞的,這些濃郁的綠光在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一絲不落的鑽了進去。
既然無法阻止,那麼就快走吧,雲崖暖是想到馬上就做,兩岸是瑩綠的枯骨,很容易辨認方向,他不在吝惜體力,深吸一口氣,晃著膀子開始快速的向前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