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狗爺在這花姑的屋子門前賴著不走,想進去看看,至於到底想看何物,卻已然是不知曉的了。不過,後來聽人們說,狗爺在那個夜裡看見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在這花姑的屋子門前一晃,便又如風不見了。而這狗爺自從看到了那個男人之後,便時常會在夜裡做非常可怕的噩夢,從而斷不敢再在這花姑的屋門前耍賴使壞了。
其實花姑以前也是有錢的人,丈夫很能幹,有條很大的貨船,整天忙著把一些貨物沿著小河上下運輸。雖然很勞累,日子卻也是過得很舒服,時常刁著雪茄,腰包里的錢滿得老是要掉出來,從而使荒村裡的傻子老是跟在他的身後,不為別的,只為了撿錢。
花姑的丈夫不光能賺大錢,還頗會跳舞,每到過年過節之時,都會在自家門前跳霹靂舞,使看他跳舞的人,每每情不自盡地為之擊掌鼓勵。而花姑的丈夫的這個霹靂舞,也使不少女人為之顛倒,有人甚至說可以為之而死,也有不少女人甚至當著他的面借著淡淡的月光脫去了身上的衣服,不為別的,只是為了使這花姑的丈夫愛上自己。花姑的丈夫叫著蛋蛋。這蛋蛋不僅有錢,而且還會霹靂舞,於是這荒村的女人每到了夜晚,便會悄悄地湊到這蛋蛋的屋子裡,當然是在花姑不在的時候。
而對於這些女人之糾纏,蛋蛋裝著不懂,甚至當那些女人脫光了衣服站在這蛋蛋面前的時候,蛋蛋還是什麼也不懂。其實蛋蛋是懂的,不過這蛋蛋怕著花姑,有人這麼說,到底如何,或許無人知曉。
蛋蛋的力氣也是頗為巨大,能一個人扛起幾百斤的東西在大山上行走如飛,據說那些長在山上的石頭,每每看到這蛋蛋來了,都會為之讓路的。碰到了這些石頭,吃虧的不是蛋蛋,而是石頭。
還有人說,蛋蛋一天夜裡在大山上走路,碰到了一個作惡多端的大鬼,蛋蛋當時也是嚇懵了,不過既然碰上了,也就不用多說了。蛋蛋這時把身邊的一塊石頭從土裡摳出來,高高地舉起,把這鬼當時就砸得烯爛,化為一縷青煙散去了。從此之後,鬼也臣服了這蛋蛋。每當蛋蛋在大山上行走的時候,人們都不敢跟著他,因為據說可以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之存在只是為了蛋蛋在大山上走路方便一些。穿紅衣服的忙著把路邊的石頭搬掉;穿青衣服的呢,就把一些準備從洞裡鑽出來的蛇嚇回去,免得出來傷著蛋蛋;還有那些穿黃衣服的呀,就把從深山老林摘來的非常好吃的艷麗的果子擺放在路邊,好讓這蛋蛋可以在口渴的時候吃上一口……
當然,這些鬼蛋蛋是不怕的,可是誰要是跟著他,非嚇得走不動路不可。
雖然蛋蛋本事大,力氣也不小,而且長相也出眾。但是這花姑就是不喜歡他,據說成親那天,蛋蛋不在家,正在遙遠的所在伐木,而這花姑沒有辦法,便與這一條狗拜堂。
據說拜堂那天,花姑還被這狗咬了一口,當場打死,從而在心裡產生了陰影,對婚姻也不那麼自信了。要不是父母逼迫,打死,花姑都不會與這蛋蛋在一起的。
而蛋蛋心裡真正喜歡的人也並不是花姑,雖然這花姑花容月貌,長得比貂蟬還好看。蛋蛋喜歡的人是自己的表姐,儘管喜歡,由於天性害羞,蛋蛋終於沒敢說出口,從而使表姐到現在也沒有知道蛋蛋是如此喜歡自己。
且說蛋蛋那天伐木回來,在路上碰到了幾個強徒,想把蛋蛋好不容易掙來的錢搶進自己的腰包,當然啦,這蛋蛋橫刀在手,沒人敢對他如何。蛋蛋回來的那天晚上,依舊如往日般爬上了自己的床,不過突然發現在床上多了個人,而且這還是個女人,蛋蛋當然就有些害怕,要不是這花姑把一雙肥白大腿放在這蛋蛋的身上,這蛋蛋也斷 然不敢摸上一摸。
當然,摸了之後的事情,那就不用在下多說了,不過就是那麼回事,在這也不便多說,人家會笑話的。
不過,雖然是這麼不正常成的親,蛋蛋也不太嫌棄,既然事已如此,夫復如何呢?只好默默忍受而已。而花姑對這蛋蛋也是三天兩頭髮大火,發起火來,真的可以把這荒村燒了都。要不是有格里木大山,這花姑可能要把這蛋蛋咬上一口了,可是假如這格里木大山真的如人們所說的那樣,有龍的話,花姑也不敢貿然做什麼了。到時這龍要是找上門來,也咬上她一口,那敢情就不好了。畢竟她的口沒有龍的口大呀。
可是現在,丈夫不在了,花姑一個人呆在這大房子裡,想起丈夫昨日之形容,此時頗為懷念。丈夫在的話,現在可能就好了,至少可以使這狗爺不那麼放肆。
可是,這時這狗爺要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走了,花姑真恨,卻又沒奈他何。
後來聽說這狗爺不敢到自己的屋子門前來了,據說是看到了一個人,而且這個長得還真是有幾分像自己的男人。花姑想到這兒的時候,臉上便會流露出淡淡的笑容,不過不知為何,這天殺的狗爺這天又湊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前,說是口渴了,想在這花姑的屋子裡藉口水喝。
「花嫂,我真的口渴了,能不能借我點水喝呀。」狗爺這麼說,說完這話也不知為何又對這花姑笑了笑,臉上的如一朵花似的,令這狗爺這時恨不得撲上去 親一下下。不過,當狗爺這麼想著的時候,花姑的臉上的笑容便會一下子不見了,似乎知道他心裡所想。
而在這時候,天也夜了,再不能呆在這,據說這花姑的屋子也不是個乾淨的所在,晚上會看見不該看到的東西的。
狗爺不敢在這花姑的屋子呆得太久,便又從花姑的屋子裡走掉,站在了少秋的屋子門前,又與一大群人在那兒不住地笑著說閒話了。而這時的少秋,因為人們厭惡自己的緣故,不大敢出去,唯有呆在自己的破敗的屋子,看幾頁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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