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照會了一名宗門長老,隨後便朝王城馳去。
如今,燕瀾擁有海量的靈石,霜國東域之內,大多強者也都認識他,所以,乘坐傳送法陣,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只消片刻,燕瀾便到了王城中央,大搖大擺地走進王宮之內。
霜寒得知燕瀾已至,壓根就忘了自己君王的身份,欣喜地跑出宮殿之外,一把將燕瀾熊抱,哈哈笑道:「燕兄,可把你盼來了。」
問訊而來的護國長老、王公貴族,見到霜寒對燕瀾如此不拘小節、熱情如火,紛紛艷羨。
其中,不認識燕瀾的王室貴族,皆是驚異地瞪大眼睛。他們難以置信,如此年紀輕輕的少年,竟能得到君王這般厚待。即便是擁有高貴王室血統的他們,都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呵呵,親王殿下,你可不能小看了這個少年,他的能耐,簡直大到無法想像。」
「喏,就是這個少年,前幾日那個神秘莫測的黯黑勢力,幾乎橫掃小半霜國,鋒芒無人可擋,一時之間霜國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他以一人之力,生生將黯黑勢力殺得一乾二淨。」
「什麼?怎……怎麼可能。這少年,是何許人也,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子名為燕瀾,乃是東域天罡門一名弟子,本來默默無名,豈料紫闋仙府開啟,他力克眾多強者,奪得仙胎;又與數十宗派勢力大戰,殺死對方百名強者之後,竟可全身而退;繼而令侵犯天罡門的神秘力量有去無回;還在阮家謀反一戰中,逼得眾多強者繳械投降……」
「難怪君王會如此待他,換做是我,同樣會熱情拉攏。」
「……」
不少與霜寒不和之人,臉皮不時抽搐幾下,心中憤恨道:「哼,霜寒有此子做靠山,以後想動霜寒。可就難了。」
燕瀾面對霜寒的熱情如火,靈識掃過周遭眾人的低聲議論,始終淡定地微笑。
「燕兄,陪我喝上幾盅。來人。將酒窖中的八千年陳釀,取出兩壇,送到本王內室。」
燕瀾望著霜寒興奮地傳令,同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朝王殿之內拉去。
燕瀾進了王殿。身後一幫王公貴族就不淡定了。
「什麼,八千年陳釀,一拿就是兩壇!」
一名護國長老低聲驚呼起來,看來,連他護國長老的尊貴身份,似乎都難以碰到這八千年陳釀。
一名親王搖了搖頭,艷羨道:「這可是王室當下最奢貴的酒,年代久遠,用料考究,釀製手法據說已經失傳。開壇之後。方圓百里酒香四溢,聞之都醉,好想嘗上一口,哪怕是一口啊!」
一名郡王也是瞪大眼睛,喃喃道:「關鍵是,八千年陳釀,總共只剩下不到十壇,可謂滴滴如金,價值連城。就為了招待這比我小不了幾歲的傢伙,一下子拿出了兩壇。以往。只有逢到特別隆重的大事時,我等才有機會品嘗到鴿蛋大的一杯。」
另一名郡王驚嘆道:「兩壇八千年陳釀,兩壇啊,這小子喝下去的不是酒。而是喝下去一座城啊!」
一名護國長老深呼一口氣,道:「只怕普通的一座城,也換不了這一壇酒啊!」
「……」
嘆息、驚異、嫉妒的聲音,此起彼伏。
尊貴如斯的他們,也不敢對霜寒如此高規格招待燕瀾,有半點抗拒之舉;
掌權強大的他們。都是難以喝到一杯八千年陳釀,只得干舔著舌頭,雙目放光。
……
下午時分,王宮東側,一處方圓千丈的演武場上,四十多名模樣年輕的男男女女,東倒西歪地坐著。
在他們面前,三名老者恭恭敬敬地站著,分別穿著灰、黑、黃三種顏色的道袍。
其中一名灰袍老者,正在宣講著一些修煉領悟。
此刻,四十多名男女,只有四五人在裝模作樣地聽著,其餘的人都在小聲談笑,你捏我掐,極為熱鬧。
更有一些男女,坐在一起,彼此的手公然地在對方私密部位搓抓揉捏,不時發出幾聲舒爽輕吟,或者淫.盪的譁笑,好不快活。
這些青年男女,地位最低的,都是護國長老的親子親孫。地位最高的,乃是君王霜寒的親兄弟,或者親侄子侄女。他們這幫人搞成一團,可謂完全不顧倫理綱常,甚至有年輕的叔伯輩在侄女輩的身上亂摸一通。
三名老者看到他們這般模樣,都是裝作沒看見,只顧按部就班地做好本職工作。
他們無權管住這些年輕男女,也根本管不住他們,更不敢去管他們。
「噗通!」
坐在前排正中的一個青年,突然身子一歪,腦袋砸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位青年,原是睡得太深,加上夢到身旁坐著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當即撲去。豈料是一場大夢,美女沒抱到,倒是腦袋瓜狠狠地砸到地上。
「霜焱小王爺,你……你沒摔疼吧!」
黃袍老者當即顫顫巍巍地跑了過去,恭敬地將那摔倒的青年扶起,臉上全是驚懼之色。
那名叫做霜焱的青年,乃是先王的小兒子,與霜寒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地位尊崇,嬌縱至極。
霜焱慢吞吞地摸著腦袋站立起來,疼得臉龐扭曲,嘴裡直嚷著「哎喲哎喲」!
黃袍老者踮起腳尖,看了看霜焱的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霜焱小王爺,要不要老夫給你揉揉。」
「滾你娘的蛋,小爺的頭要是磕碰出問題,你的狗命不保。」
霜焱惡狠狠地推了一把黃袍老者,神色扭曲,口中罵罵咧咧,似乎他瞌睡做夢撞到頭,一切都是黃袍老者的錯。
黃袍老者卑恭地彎著腰,連忙道歉道:「對不起,霜焱殿下,是老夫該死,沒能及時扶起小王爺。」
這時,一名白臉青年站了起來,閃身而來,「啪」的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黃袍老者臉上,瞪大眼睛凶神惡煞地喝道:「老狗,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在這麼安全的地方,你都保護不了我們,我們要你幹什麼?白吃白喝,白拿咱們王室資源的嗎?」
「對不起,對不起,霜白郡王,老夫事先沒意識到……」
名為霜白的白臉青年,乃是先王親弟弟的兒子,他當即喝道:「沒意識到,難道要等事情發生了,你再意識到?若在戰場上,豈不是等我們都被敵人殺死了,你才意識到我們有危險啊?養你們這些老傢伙,還不如養幾條狗。」
「哈哈哈,霜白老哥說得對,老傢伙,不如趴在地上,學兩聲狗叫,讓霜焱老哥高興高興,說不定能讓霜焱老哥消了氣,你也免受皮肉之苦。」
又一名青年站立起來,撫掌說道。他肥頭大耳,一身贅肉,與霜白一樣,也是先王親弟弟的兒子,名為霜球,地位同樣極為尊貴。
此刻,數百丈之外的一座閣樓里,燕瀾與君王霜寒站立在窗口,遙望著演武場上不倫不類的一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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