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認同,目光極為期待。
很快,煞燈天陣便化作一團沖天的塵埃,宛如一道歪歪扭扭的撐天之柱。
燕瀾御雲魂劫產生的雨水依舊在下,不過失去了燕瀾的魂力控制,漩渦直徑漸漸變小,雨水也越來越小。
大量的煙塵被雨水沖洗著,煙塵之柱千瘡百孔。
數息之後,煙塵之柱便變淡了許多。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煞燈天陣遺留下來的煙塵之柱,因為除此之外,他們也不知道看什麼。
……
且說燕瀾毫不猶豫追擊逃遁光球。
僅僅八九息之後,燕瀾便失去了對光球的感應,靜立宇宙之中,有些茫然四顧。
這是燕瀾修為突破至逆天涅境後,第一次出現這種無力感與迷茫感。
「好快的速度,連我神合中期爆發出的全速,都只能追隨八息時間。八息之後,那道光球便脫離我的掌控,連我魂力都無法將之鎖定。」
「它為何一現身就要逃遁?它能爆發出這般恐怖的速度,實力也必然極為強盛,甚至遠超於我。既然擁有如此驚天實力,為何不趁機屠光所有見到它的人族?」
燕瀾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燕瀾的目光掃向另外一個方向。
他感應到,那個方向也有一道強大的氣息,必定是皇國逆天涅境大能。
那位大能遙遙看了燕瀾一眼,微微驚愕,旋即緩緩消失,不知所蹤。
燕瀾知曉那名大能也必然無法追上神秘光球。
沉吟少許,想不出個結果,燕瀾只好原路折返。
隨後,燕瀾看到煞燈天陣已經坍塌。
對此,燕瀾並不感到驚異,因為坍塌一瞬間,燕瀾已經感應到了,只是他那時的注意力全在神秘光球身上,沒有關注煞燈天陣的情況。
燕瀾與李冠城等人齊齊落到北雄城上。
李冠城忍不住當即問道:「燕柱老,你可追上那枚神秘光球?」
眾人翹首而望,靜待回答。
燕瀾苦笑搖頭道:「非常抱歉,我並未追上,那神秘光球速度實在太過恐怖,我只緊隨了八息時間,便被甩掉。」
李冠城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哀嘆道:「連你都追不上,看來那物真是不簡單。可惜啊,未能滿足我的好奇之心,反而讓我更加好奇了。」
暮成雪皺眉道:「燕柱老,你可否做個猜測,那神秘光球究竟是何物?」
金笑雲道:「不妨大膽猜測,小心求證。」
燕瀾微微點頭,吐出一口氣道:「既然要大膽,那我就毫無顧忌了。我以為那是異域的生靈侵入了我們人界,可能他在通過時空隧道時耗費了巨大的力量,暫時尚不宜出手,只能暫先隱蔽起來,趁力量恢復之後再行出手。」
暮成雪深吸口氣,苦笑道:「確實夠大膽。不過異域之說,老夫還是保持本能的懷疑,畢竟從未在前人記載中見過類似事件。」
王行淵點頭道:「是啊,前人記載光怪陸離,簡直五花八門,無奇不有。但偏偏沒有出現異域生靈侵襲人界的記載。由此可見,此事出現的概率頗低,只能作為假設之一。」
燕瀾點頭道:「王司長說得對,一切猜測都只能當作臨時證據,諸位不妨多多猜測,再進行商量,儘可能接近真相。」
龍牛皺了皺眉道:「我也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我覺得既然異域不可能,那是否可能是從一方獨立空間而來。某個逆天涅境大能開闢一方獨立空間,豢養了某種凶物惡靈,因其力量太強,受時空規則的束縛,無法走出那方空間,如今動用這等方法將之取出。所以出現之後並未選擇留戰殺戮,而是立即遠遁。」
暮成雪點頭道:「龍牛小友的猜測確實不無可能。」
李冠城撇了撇嘴,道:「聽龍牛小友的猜測,我突然也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那個神秘光球之內,是潛伏著什麼凶物。而這凶物是遠古大神通者所豢養並遺留。如今某個大能無意間發現那凶物的存在,故才動用這等大手筆,將那凶物取出。」
燕瀾眯眼點頭道:「確實頗有道理,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金笑雲點頭道:「我再補充猜測一點,那就是煞燈天陣很可能早就存在於此,可能潛伏了上百萬年,直到一年前被某個修士無意間觸碰,繼而啟動起來。煞燈天陣很可能是用來鎮壓那凶物之陣,卻被凶物在漫長的歲月中加以改造,變成幫其匯聚力量的陣法。」
眾人均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認同金笑雲的猜測。
接下來,眾人又你一言我一語,道出種種想法猜測。
燕瀾全都記錄下來,最終將所有猜測寫於獸皮之上,攤放在眾人面前。
眾人仔細琢磨了每一條猜測,最終認為,每種猜測皆有可能。
這種觀點,說了等於沒說。
燕瀾笑道:「罷了,既然猜不出個結果,不如將此事上報皇國,看看皇國如何處理。現在對軍印官印的壓制力量應該已經消除。」
說話間,燕瀾掏出官印,心神探入,發現果真如此。
李冠城取出軍印,測試了一下,發現恢復正常,輕哼道:「對方想到封鎖軍印和官印,足見早有準備,絕非偶然。好的,我聽燕柱老的提議,將今日種種上報皇國中央,此事已經超出我等能力之外,非我們不為,而是我們不能,只得如此。」
隨後,李冠城將關於煞燈天陣的一切訊息整理妥善,穿向皇國軍院。
片刻之後,李冠城得到回覆:「李將軍辛苦,燕柱老同樣辛苦,代我軍院向燕柱老問好。煞燈天陣一事暫且落幕,接下來你們不必關注煞燈天陣,專心防禦蠻荒凶獸即可。此事皇國會有定奪,毋庸多慮。」
李冠城搖頭笑道:「皇國已經回訊,讓我們別再管了。不過,此事可以不管,但燕柱老的損失與戰功,我得鄭重傳訊皇國中央。」
燕瀾點頭道:「既然李將軍認為適當索賠有助於激發後人積極性,那我便不再推辭,靜待你的好消息。」
李冠城拍著胸道:「放心吧,我好歹是一位總攬樂天屬國邊防安危的大將,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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