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手槍的打靶把靶子打斷的,他用的只是一把小手槍,可不是加特林!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在她的認知當中,還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哪怕是神槍手也不行!
「運氣,只是運氣,那個靶子老化了,你們的訓練場器材不過關啊。」鄭經對俞瓊音瞎掰著,他們可是有保密條例的,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超能者。
但是俞瓊音卻不買賬,鄭經射擊時候表情很自信,明顯不是隨便亂射的,而且一般人射斷靶子要麼十分震驚,要麼會和旁邊的人顯擺,而鄭經卻在否定自己的成果。
不過她信不信和鄭經沒有關係,鄭經又不是為她練的槍法。
鄭經在射擊的時候,可以看到靶子的薄弱點,他的能力也在引導他射中薄弱點,而在他的眼中,傳統的靶眼可不是靶子的薄弱點,所以他才沒有一槍射中。
接下來鄭經關掉了獵殺之指的能力,開始練習正常的射擊,在這種距離內,開啟能力他可以百分之百射中目標的弱點,再繼續練習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練習一下在沒有能力前提下的槍法,說不定什麼時候,鄭經就會陷入無法使用超能力的境遇,那個時候有一手靠譜的槍法顯然可以讓他脫離困境。
俞瓊音不信鄭經的解釋,自己也不練槍了,就在鄭經的身旁盯著,她相信只要她一直盯著鄭經,鄭經一定會露出馬腳。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之後鄭經的射擊看起來就是一個純粹的新手,連打中靶子都費力,根本就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
練習滿一個小時,鄭經就在俞瓊音失望的目光之中離開了,到最後她也沒有發現鄭經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我一定會找到你馬腳的。」俞瓊音拿著鄭經射斷的靶子,氣鼓鼓對著鄭經離開的方向說。
……
從射擊場離開之後,鄭經找到了荊獨給他安排的格鬥教練,王野。
王野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有著一頭乾淨利落的短髮,左眼上方有一處沒有頭髮,看來曾經受過傷,身材矮壯,看起來就有一股精悍氣息。
在找過來的時候,鄭經讀了門口旁邊牆壁上的人物介紹,知道王野曾經是一個戰鬥英雄,徒手擊斃過三名歹徒,在戰鬥中負傷,不能再執行任務,所以擔任了芙蓉合適警隊的格鬥教練。
這個格鬥教練只是一個虛職,芙蓉河市警局也不是經常進行格鬥訓練,所以在鄭經來的時候,訓練室之中只有王野一個人。
「你好,王老師,荊老師叫我來找您進行訓練,今後請多多關照。」鄭經見到荊獨之後,乾淨利落的大聲說,他覺的在面對警隊的教官的時候,用這種態度比較容易進行溝通。
「荊獨那老頭也收徒弟了,不容易啊,年輕時候我和他一起辦過案子,他的能力我現在還記憶尤新。」王野拍著肩膀笑著說。
能力?難道他也知道荊獨獵魔人的事情?
「沒想到您年輕時還和老師一起辦過案子,一會兒訓練的時候還請手下留情。」鄭經附和說。
王野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留情什麼留情,要想有成果就不能留情,這樣,你先去外面操場上跑幾圈兒,什麼時候身上汗出透了,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進行訓練。」
鄭經的臉一下子就苦了起來,這老頭看來是魔鬼教練的類別。
……
1999.2.7,周四,下午5:30分
叮鈴鈴……
放學的鈴聲響起,這聽了千百遍的鈴聲在學生們的耳中是如此的悅耳。
鄭綸將桌上的書本裝進書包,準備回家。
「嘿,阿綸,今天晚上慶陽請假回家了,你來我們宿舍住吧,晚上一起喝點小酒打打牌。」一個髮型很潮的學生走到鄭綸的書桌前,拄著桌角說。
綠源中學的大多數學生都是住宿的,而鄭綸家住的近,所以不需要住宿。
「潘大鵬,你就不怕晚上宿管找你麻煩?」鄭綸挑挑眉毛說。
「嘿,我怕什麼麻煩,那宿管老頭不敢管我,怎麼著,來不來。」潘大鵬撩了一下頭髮問。
最近幾年,華府大區的青年男生,受到一個叫做葬愛貴族的男子偶像團體影響,都喜歡有留些誇張的髮型,好在鄭綸沒有這樣的癖好。
鄭綸想了想,搖搖頭拒絕說:「我還是不了,回家之後我還要抓緊時間學習。」
說完之後,鄭綸背著書包走出了教室,從小就沒有父母的他可沒有別的孩子那麼任性,也沒有資格任性。
而且……潘大鵬的眉宇之間好像有一團晦澀的氣息,給他很不好的感覺。
「呸,裝什麼裝,長得帥學習好了不起啊。」潘大鵬小聲咒罵一聲,然後開始另外找人去了。
鄭綸的無關和鄭經都差不多,但是組合起來就是比鄭經帥很多,再加上和鄭經一樣有神的眼睛,他一直是學校的校草,光是情書他就不知道收到過多少份。
可以說,如果有一天鄭綸在學校中午沒飯吃,他是絕對餓不到的,因為不止有一個小姑娘願意把自己的午餐分給他……
……
晚上9:30分,天空遍布烏雲,看不到星星。
綠源中學,原本還燈火通明的二號宿舍樓瞬間熄燈,只有走廊之中還有著不太明亮的燈光。
老舊的宿舍顯得有些陰森起來,片刻之後位於三樓尾端的一個房間,亮起了橘色的光芒,是蠟燭的亮光。
「這真能行嗎,就放了一塊鏡子在門前擋著,宿管真不會管?」
一個矮瘦的小伙子略有忐忑的說,他叫李文亮,是鄭綸拒絕之後,潘大鵬找到的替代品。
「怕什麼,出了事情我頂著,咱放心玩!」
潘大鵬拍著胸脯保證說,他關門的時候在門口沾了一個小紙包,紙包裡面是一百塊錢,他相信宿管大爺拿了錢之後是不會來找他們麻煩的。
「那是,潘哥牛逼,什麼事兒潘哥搞不定。」宿舍的另一個成員,笑眯眯的小胖子錢啟光附和說。
說完,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打牌,玩的好不熱鬧。
忽然沒有注意到,蠟燭的火光突然抖動了一下,一股冷意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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