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國隊伍里,竟然藏著一位如此強大的對手?」
護林員馬克微微眯起眼睛,低聲說道:
「看來,我們從燈塔國得到的情報,出現了一定的紕漏。」
另一位護林員傑弗遜點頭:
「這個蘇白,在我們的情報中,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二代,是走了後門進來的。」
「沒想到啊!」馬克狠狠一拍膝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竟然偷偷塞進來了這麼強大的選手。神州國當真不能小覷。」
「哼情況越來越嚴峻了,我們燈塔國的第一組因為出生點太差,沒有水源,意外出局,最強的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
傑弗遜喃喃道:「馬克,我們可要努力了,情況不容樂觀。」
馬克輕輕哼了一聲:
「你怕了?」
「一天一百二十斤魚,雖然是很恐怖的戰績。」
「但荒野求生,靠的,可不光是食物。」
說罷,馬克重新將無人機的麥克風打開。
他轉過無人機鏡頭,讓直播間裡的觀眾看到自己兩人面前的房子。
那是個二層的小木屋,通體由粗壯的圓木搭建,利用了簡單的榫卯彼此鑲嵌,再用堅固的繩子束縛。
這小木屋,有門,有火爐,有煙囪,有窗戶,二層有兩個臥室,每個臥室里都有一張床,床上鋪墊了柔軟的松柏枝葉。
燈塔國彈幕:
【哇哦!】
【一棟別墅!】
【這樣的庇護所,能在荒野里避免九成以上的麻煩!】
【可笑的榜單第一,房子像個茅廁一樣簡陋,對,我說的就是那個叫蘇白的傢伙!】
【別看他現在是第一,但他囂張不了太長時間了。沒有一座像樣的房子,他很快就會被野獸吃掉的。】
【呵呵,我今天去看了他的直播,你們知道他有多蠢嗎?】
【他旁邊就是一頭棕熊的領地,但是他將一百二十斤魚全都掛在了樹上,這不是請熊來是什麼?房子還那麼破,葬身熊口,是早晚的事情。】
【等著瞧吧。】
荒野的另一處,一個小窩棚里,一個年輕男子看著手中直播平板上的彈幕,一點點瞪圓了眼睛:
「什麼?竟然有人一天釣上來一百二十斤的魚?」
「是我大棒國的金勛成嗎?臭小子,悶聲發大財啊!」
「可惡!我今天才第八名,竟然被金勛成那小子搶了第一去!結束之後,搞不好要被他嘲諷了!」
「不行,明天我也要開始發力了!」
平板上的棒子國彈幕:
【不是啊!不是金勛成第一名】
【第一名是神州國的蘇白。】
年輕男子臉上的驚喜,一點點變成了愕然:
「什麼???」
「神州國人?一天釣上來一百二十斤魚?」
「喂喂喂!那金勛成呢?他可是我大棒國的野釣王!他釣上來多少?」
彈幕:
【】
【他今天釣上來三斤。】
【而且,蘇白的一百二十斤,是一個多小時釣到的。】
【金勛成的三斤,是一整天釣到的。】
「」那年輕男子,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媽的!金勛成這也太丟人了!」
「出發之前把自己吹到天上去了!還說要在團體賽中一個人提供我們所有大棒國成員的肉食!」
「結果和神州國的蘇白,差距這麼大的嗎?」
彈幕:
【不光如此!金勛成還和蘇白比賽了!】
【今天是他們比賽的第三天!】
【這是拼上了文化與國格的一戰啊!金勛成不能輸!】
【否則,我們大棒國今後還怎麼在神州國面前抬起頭來?】
【李紀先!你快想想辦法啊!你作為我們的大棒隊長,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金勛成敗給神州國嗎?】
被稱作大棒國隊長的李紀先呆了一下,遲疑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
「我總不可能飛過去幫金勛成釣魚吧?」
彈幕:
【你去找金勛成吧!我們記住了今天的地圖,可以為你指引方位。】
【你和金勛成離得很近的!在地圖上就只有五厘米!】
李紀先噎住。
馬蛋,這群彈幕把我當猴在耍嗎?
地圖上的五厘米,真的很近嗎?
我這邊局勢剛剛穩定下來,讓我去找金勛成?我怕不是要死在半路上呦!
李紀先輕咳了一聲,低聲道:
「這個不太方便」
「你們看,我手上,前段時間被木刺扎出來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有復原呢!」
「這個傷勢,嚴重影響了我的行動能力。」
李紀先說著,將自己的食指湊近了無人機鏡頭。
棒子國彈幕:
【】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怎麼沒看到什麼傷口?】
【小小一根木刺造成的傷口,你三天都長不好?你還是我大棒國的兵王嗎?】
【你也太嬌氣了吧喂!!!】
【作為我大棒國的兵王隊長,你應該有擔當!你現在立刻連夜啟程,去找金勛成,幫他贏下與蘇白的這一戰!】
李紀先看著這些彈幕,表情有些僵硬,嘟囔道: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擔心金勛成了,大不了他輸了之後,我親自和蘇白比一場,再將我大棒國的榮光贏回來,不就行了?」
忽然,小窩棚的另一側,傳出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李紀先,我聽到三點鐘樹林裡有聲音。」
女子長得很秀氣,一雙眼睛在夜色中炯炯有神。
李紀先緩緩點頭:「我也聽到了,應該是白天那群狼。」
「怎麼辦?」女子問道,聲音中聽不出恐懼。
李紀先隨手從腿上摸出了一把匕首,渾然不在意地笑道:
「你睡吧,我來解決。」
「哦。」女子應了一聲,竟然真就閉上了雙眼。
李紀先提著匕首,滿臉笑意,走進了三點鐘樹林裡。
一陣草葉亂晃,夾雜兩聲悲鳴。
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身是血的李紀先走了回來,肩上扛著兩頭狼的屍體。
全都是匕首貫入眼眶,一擊斃命!
李紀先染著濃稠狼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容:
「明天可以吃狼肉了呢!還有兩張完整的狼皮!」
女子淡淡「嗯」了一聲,眼皮也不抬一下。
李紀先將兩頭狼屍體丟在營地里,低聲道:
「我去洗一下,你不用等我。」
李紀先披著夜色,向溪流走去,遠遠聽到一聲抱怨傳來:
「誰說我手上傷口長好了?我剛剛握刀的時候,明明感覺到還在疼!」
「萬惡的節目組,萬惡的安全員,我就想要一個創口貼,至於用退賽威脅我嗎?」
「混蛋,萬一不小心感染了破傷風怎麼辦?很容易死的啊喂!」
「嘶!好疼啊!嗚嗚嗚嗚嗚為什麼這麼多天了,這個傷口還好不了?嗚嗚嗚嗚」
他直播間裡,突然飄出了幾條神州國的彈幕:
【等一下!這就是棒子國那個哭哭啼啼的退役特種兵嗎?】
【沃日!幹著最狠的事,說著最軟的話】
【他剛剛說,等金勛成輸了之後,要和蘇白再比一次,找回場子嗎?】
【不行,我明天早上就要告訴蘇白,讓他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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