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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勢力重組後的三天時間裡, 綠洲搭搭起了新的大棚,種出了綠油油的嫩豆苗;瘋狗重新擴招新玩家,派人重啟加油站, 以每升300星幣的低廉價格售賣石油。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啟用加油站後,生命之源也派人來與瘋狗合作。
在售油的同時也售出水源,讓路過的玩家既能給汽車補充石油, 又能補充水源, 稱得上一舉兩得。
壟斷被打破以後, 就形成了良性競爭。
在欣欣向榮的發展中,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比賽就這麼落幕了。
當所有玩家都在好奇、疑惑「羅九」是個什麼樣的人時,當事人已經毫不猶豫地推出了遊戲, 返回了現實世界中。
羅九猛地睜開眼, 眼前一片白茫茫,腦子也嗡嗡嗡地響個不停。
這是遊戲艙的接入設備長時間的連接大腦, 產生的物理性暈眩。
休息幾分鐘以後,遊戲艙的透明艙頂慢慢映入眼帘。
羅九拔掉連接線,打開遊戲艙頂,四肢虛浮無力地從狹窄的遊戲艙里爬出來。
「羅九」在進入遊戲前, 原以為自己很快就會離開遊戲,並沒有精確的計算過需要多少營養劑, 因此遊戲艙裝置的營養劑已基本用光, 只剩下不足手指長的一截, 最多還能支撐兩三天。
太久沒有活動,羅九一下子站不起來,身體順著遊戲艙軟軟地委頓在地上,只能靠著遊戲艙坐著,感受身體各項機能緩慢復甦。
看到手臂上像手錶一樣的東西, 羅九回憶了一下使用方法,啟動了智腦。
她用的是最低級的智腦,便宜,但還是原始的按鍵式操作,所以顯得笨重,體積也遠比一般智腦要大。
智腦開機後,立馬彈出一個像遊戲界面一樣的半透明面板,比巴掌略大一些,能看到右上角不停跳動著的圖標,顯示後台有好幾個未讀通知等待處理。
這些電話、簡訊全都是房東發來催房租的。
從一開始言語還算溫和,到後來問她是不是死了,沒死就給她個答覆。
還說她年紀輕輕就像個無賴,不僅學會賴房租,還不懂的尊重別人。
最後一封信件上寫著,如果三天內沒有交租,就找人撬鎖,把她的東西從房間裡扔出去。
羅九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她連忙給房東撥了個電話,房東噼里啪啦地罵了她一頓,聲音之大,語氣之難聽,都是可以預料的。
「說吧,你到底什麼時候交租?拖欠的兩個月房租1000星幣,再加水電費1237星幣,你什麼時候把錢給我?」房東喇叭一樣的聲音從智腦的虛擬界面傳過來,「還有你到底幹什麼了?電費怎麼能這麼高?不會從早到晚地開著打遊戲吧?」
還真給她猜中了。
「你們這種人簡直是社會的蛀蟲,天天不去找份工作掙錢餬口,就待在家裡打遊戲!打遊戲能掙錢嗎?要是能掙錢,你也就不會老是拖欠我房租了!」
「這兩天就把錢給你。」羅九說完,直截了當地掛了電話。
跟遊戲賬戶里動輒幾萬十幾萬星幣不同,現實中的「羅九」經濟確實窘迫,住在像巢穴一樣高達50層的巨大樓房裡,每一層都能住十戶,每一戶只有30-40平米的空間。
月租很便宜,四百到六百星幣不等。
但就算是這樣,賬戶只剩下六百多星幣的羅九,也依舊不能硬氣地將房租交給房東。
誰能相信遊戲裡風光無限的羅九,現實中居然住在「貧民區」呢?
身體有了力氣,羅九立馬從地上爬起來。
家裡的冰箱還剩著兩條營養劑,分別是草莓味和奶油味,原主很喜歡吃甜食,當然大眾意義上的甜食,指的是帶有甜味的營養劑。
羅九挑了草莓味,撕開包裝,直接擠進了嘴裡。
營養劑分為三種,一種是像牛奶一樣的流動液態;一種是輕微流動性的半凝固狀態;一種就是固態的膏狀物,價格越來越貴,營養也是越來越充足,更加的抗餓。
羅九吃的是半凝固的營養劑,性價比最高,再加上放在冰箱裡凍了幾個月,敲碎了以後再吃,有一點吃草莓沙冰的感覺。
雖然營養劑冰冰涼涼的,但才剛入腹,羅九就感覺虛弱無力的身體在一點一滴的恢復力量。
她先打了一套拳法舒展筋骨,接著去沖了個熱水澡。
當她披著濕漉漉的頭髮,站在陽台吹風時,正好碰到了隔壁屋在曬衣服的中年女鄰居。
「小羅啊,你最近幾個月去哪裡了?我都沒見著你屋有動靜,還以為你搬走了嘞。」大姐時不時地瞄羅九一眼,看她臉龐憔悴,再聯繫房東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猛敲門催租,忍不住試探,「你應該不是去工作了吧?」
羅九皺眉,側頭看她。
從原主的記憶中,她得知這名女鄰居嘴巴很碎,到處打零工,閒下來的時候就老喜歡說別人的閒話。
看這樣子,她最近應該很閒了。
大姐被羅九透著凌厲的目光嚇了一跳,不明白一段時間不見,那個好欺負不敢頂嘴的小姑娘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個眼神就把她給嚇到了。
夭壽哦。
「我這也是關心你啊,怕你在屋裡生病了,又沒親朋好友的,出了什麼事,我也能照顧的上。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我們都做了一年的鄰居了,你還不知道我什麼人嗎?」大姐悻悻地說。
羅九冷笑了一聲,「知道。」
這兩個字的嘲諷意味特別足,大姐年紀也不輕了,當然能聽出來。
她漲紅了臉,也不曬衣服了,「我這都一把年紀了,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都多,你剛進社會,不知道厲害。聽嬸一句勸,趁著年輕,去找點正經的工作幹著,好歹能掙點錢,把房租交了。別整天沉迷打遊戲,還賴著房租,多丟人啊!」
明明只隔了兩三米,卻用了很大的音量去喊,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並不在乎羅九丟不丟臉,只想把胸口裡的惡氣給出了。
她一貫是這麼對待羅九的。
畢竟孤兒出身的原主,沒有親朋好友,沒有倚仗,再加上性格懦弱,誰都可以欺負。
大樓很擁擠,每一戶的間距很小。
大姐的聲音順著風,上下左右聽到聲音的能有幾十戶。
還在家裡閒著沒事幹的人走到陽台,或是推開窗戶,津津有味地看熱鬧。
「我打遊戲能掙錢,你在這裡口嗨幾句能嗎?」羅九嘲弄地看著她。
「你說能就能?你要真這麼能,就不是拖欠兩個月房租嘍!房東來要錢的時候,門拍的整層樓都聽得見,嘖嘖,也不知道拖欠房租的是誰,難道是我嗎?」大姐樂不可支,看熱鬧的人也忍不住跟著笑。
「別說是兩個月的房租,就是兩年的房租,在遊戲裡兩天就能掙到。別整天倚老賣老地從別人身上找存在感,我馬上就可以從這裡搬走了,你呢?住了快十年了吧。」羅九的最後一句話嘲諷ax。
稍微有點本事的人,都從這裡搬走了。
被剩下來的,要麼是無所事事的懶人,要麼是被社會淘汰,連工作都找不到的人。
「你說能就能啊,我憑什麼信?」大姐心裡有點虛,但還是死鴨子嘴硬。
她不相信以前找不到工作的人,忽然有這掙錢能力。
「愛信不信。」
羅九拉開門,準備回屋,其他人七嘴八舌地問她。
「你那什麼遊戲啊?兩天能掙兩年房租?一天五六千星幣?」
「快給我說說!」
「找工作太難了,要是遊戲能掙錢,我就不用出門了。」
「你掙了多少啊?有一萬嗎?」
大白天會在家裡的人,基本也找不到什麼工作。
如果真像羅九說的那樣,能在遊戲裡掙錢,那他們也去試試啊。
「遊戲叫「極限生存」,只要能活下去,掙錢不難。」
「這個遊戲我知道啊!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一直在星網頭條上掛著!我剛才還在看新聞,就是在剛才,比賽結束了!」
「可是遊戲要花錢買啊,我們哪有錢?」
「你哪來的錢買?」
羅九沒再回答他們的問題,拉開門,把聲音隔絕在外頭。
中年大姐被落了面子,心裡很是不痛快。
再加上原先出來看熱鬧的鄰居,都被羅九帶著跑了,她更不高興。
趁著沒人反駁她,繼續落井下石。
「你聽她說大話呢,這遊戲我也聽兒子說過,買個賬戶就要一兩萬。真的有錢買賬戶,她還需要拖欠房租嗎?再說了,你看她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怎麼「極限生存」?我看沒兩天就死裡頭了。」她嘲諷地說。
「你懂什麼?參加比賽的人,是不需要購買賬號的。只要交報名費,簽免責協議就行。啊呀虧了,早知道我也去參加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我看星網上討論說,能活到最後的玩家,少說也能掙一兩千星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倒是想玩,但我連遊戲頭盔都買不起。」
「一個頭盔也要幾千塊啊,遊戲艙要五位數,我要是有這錢,還用住在這裡嗎?」
對遊戲感興趣的,回屋查去了。
買不起遊戲跟遊戲頭盔的,也失望地走了。
大姐沒了聽眾,也意興闌珊,曬完了衣服就回屋了。
羅九盯著那個老舊的遊戲艙,心情很複雜。
這是從二手市場上淘汰下來的舊款遊戲艙,只需要市場價的一半不到,但仍需要將近一萬星幣,原主勤勤懇懇地打零工,省吃儉用,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湊到了錢,買了這款好多年前的淘汰品。
活著已經夠累了。
孤獨的原主只有在遊戲裡,才有活著的感覺。
對於底層貧民來說,用娛樂麻痹自己的神經,也沒什麼不好的。
起碼他們還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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