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種田記 85、冰

    火跟黃走兩人興致很高，也漸漸掌握了訣竅，大半天下來，抓了一筐的傻魚。

    河獲去拿了石刀，就在大河邊上把這些魚處理了。

    周季以為，河沒把她說的話當回事，他自己也清楚，在這種環境下，用一把石鋤挖個冰窖，根本不可能。

    可是等隔天，周季從屋裡出來的時，卻看到河在田地旁邊挖土。

    她跑過去看，這個坑已經挖了快半米深了。「你真挖啊！」

    河滿頭的汗，顯然已經挖了不少時間，她心想反正雪天也做不了什麼，他挖就挖吧。「我說河，這個坑要挖的很深，所以你挖的話，就把階梯留出來吧。」

    「階梯？」大地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納悶的重複。

    「嗯」周季想了半分鐘才說道：「就是咱們竹林附近，上坡那裡我挖的那種東西。可以方便人走路。」

    「哦。」

    既然河要挖，那麼她也要想想，怎麼去弄些冰出來，畢竟冰塊比雪要要容易保存。

    提到冰塊，周季還真沒見到多少大面積的冰，到處都是雪，踩踏過後的雪地倒是會結冰，但是那樣的冰也不能用啊。

    周季想到之前她經常去洗澡的那個池塘，那裡或許會有冰塊。「紅果，我到小池塘那邊去一下。」她沒進屋，就在窗口那邊朝裡面叫。

    紅果在窗口那邊推開一條縫，「你一個人去？」

    「嗯，又沒多遠，我去一趟就回來了。」

    「不行，你叫河帶你去。」紅果竟然不同意。這可難得，來了這麼長時間，很少見到她這樣有氣勢的反對。

    「河在做事呢。」

    紅果沒有再答，周季以為她懶得搭理自己，正想離開呢，自己屋的門卻開了，紅果就裹了一層布站在門後，「你叫大地跟你去。」

    周季笑道：「這個用不著吧，那地方我經常去，又都是平地，不會有事的。」

    紅果直接去敲了旁邊屋子的門，把大地叫了出來，「季要出去，你跟她一起去吧。」

    大地很好說話的同意，回屋背了個藤筐，手上還拿了根麻繩，「走吧。」

    「你是要去打獵嗎？」周季吐槽他。

    大地笑著說道：「路上可以帶些柴回來。」

    往池塘那邊走，這條路整個部落就屬周季走的最多，她來的第一個月，幾乎每天都要去兩次。

    周季在前頭深深淺淺的走的艱難，大地在她後面不慢不緊的跟著，看到有落在地上的枯枝就撿起堆到路邊，等回去的時候再裝進筐理。

    大概半小時左右，終於到了小池塘那邊，「季，來這裡幹嘛呢？」大地忙了一路，到了目的地才想起問這問題。

    「取冰啊，河不是在挖冰窖嗎？我先把冰塊準備好。」周季從雪地里挖出一塊石頭，去砸池塘的冰面，砸過去的石頭直接蹦出來了，丫的根本不是冰面，整個池塘都凍起來了！

    「這東西有什麼用？」大地問道。

    周季站在池塘上面，「你想想天熱的時候，吃一口這樣的冰，是不是很舒服。」

    大地皺眉，讓他在這麼冷的天去想像夏天，完全想像不出來，看來河是有毛病。

    她想要石頭把冰鑿開，但是她砸的手臂都麻了，這冰塊才有很小的一塊痕跡，沒用！用這裡的冰完全不可行！

    只能另想辦法。

    周季滾出池塘，剛才用勁太狠，她呼吸有些困難，「我們回去吧。」

    「不要冰了？」

    周季搖頭，「完全砸不開，回去再說吧。」

    冷風吹來，周季的鼻子凍得完全沒了知覺，只能張開嘴呼吸。大地認為周季砸不開是她力氣他還要去試。

    兩個人本身就力量懸殊，他一個人能打暈一隻黃走獸，一記砸下去，冰層有了裂縫，他繼續砸，可越砸面越覺得困難，冰層的裂縫跟他出的力根本不成正比。廢了大力氣，才扣出一塊小冰塊。

    旁邊蹲在雪地里的周季，雖然面部表情很傻，但她的腦子還在運轉，終於她想起來還有更簡單的辦法。

    「大地，我們回去吧！我有更好的辦法！」

    大地捧著那塊冰出來，說要帶回去給河。回去的路上，河一邊收著柴，一邊問周季，「什麼好辦法？」

    「用水啊。」周季凍的狼狽，眼神中卻冒著金光，「把大河裡的水打出來，放在外面凍上一夜，不就是冰了嗎？」

    大地把柴甩到自己背上，「大河的水會結冰？」

    這是概念性的錯誤，大河的水在被取出大河的那刻，就只是單純的水了，沒有水流涌動，在這樣的天氣下，只能結成冰。

    這麼簡單的道理，周季現在並不打算跟大地解釋，現實是最高的證明，周季把空閒的陶盆全部裝上水放在外面。

    她做完這些，準備回炕上好好暖暖，結果就聽到河跟大地兩人的聲音，「你吃嗎？」這是大地說的。

    「我不吃。」河回答。

    「你吃吧。」

    「我不吃。」

    周季納悶了，這兩人搞什麼鬼？什麼東西吃不吃的？她放輕動作走過去，看到大地蹲在坑邊上，手上拿著那塊冰，要遞給河，河站在坑裡往旁邊躲。

    靠！大地不會是想讓河吃冰吧！

    「喂！」周季突然一叫，把大地嚇著了，手上沒拿穩，冰塊掉在了坑裡，他立刻把旁邊的雪推進坑中，「快埋起來，要化了！」

    河放下石鋤，阻止他的動作，兩人就在雪地里滾了起來。

    「神經病啊！」看出來這兩人是在鬧著玩，周季小跑回屋，外出的時間一樣，她都快凍死了，那兩個人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一回屋周季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掉，鑽進被窩裡，她的衣服和褲子都有些濕。

    青枝湊過來問她：「出去找到什麼了？」

    周季兩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沒找到什麼。」

    「沒找到什麼還凍成這樣？」青枝或多或少也有些了解周季，「沒東西，你早就跑回來了，你進來拿過陶盆，肯定有東西！是棉花還是吃的？」

    「什麼都沒有，大地出去撿了一路柴火，我是想去弄點冰，結果池塘里凍的太死，完全弄不動，只好用水讓它自然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