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種田記 67、準備

    「季怎麼了？」紅果問道。

    周季踮著一隻腳站在地上，「沒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小部落的人，一天下來沒怎么正經吃東西，當然處理獵物是首要的，聽她自己說沒事，自然是回去處理獵物了。

    河沒走開，站在周季面前，表情很凝重，「你不去剝皮？」周季問他。

    「你不是有話要問我？」他說。

    對了，剛被踩了一腳，差點把正經事情忘記了。周季往後退幾步，坐到石頭上，「我是要問你，哞獸凶嗎？」

    「凶？」河不能理解了，還有不凶的野物嗎？你要吃它，難道它還乖乖送上脖子？哪只不是拼了命的反抗，別看兔圈裡的兔子溫順，它剛被捉住的時候，也是掙扎著要咬人的。

    「它吃什麼？它是吃草還是吃肉的？」周季換了個問題。

    「它吃樹葉。」河答道。

    『啪』周季一拍手把河嚇了一跳，「就是它了，你說，能不能把它跟兔子一樣養起來？」

    河也是認真想過之後再回答的，「哞獸那麼大，不弄死帶不回來。」

    「你們今天帶回來的那種小的呢？」

    「小的不弄死，也不好抬，它動啊。」

    哪個動物能不動嗎？周季想到了電視上扛豬的場面，「這樣，你明天到竹林里砍根結實的竹子，我給你搓點草繩，要是抓到小的哞獸，就把它的腳綁在竹子上，將它整個倒著，扛回來。」

    河自己想了想那個畫面，覺得說不定能試試。

    等到河點頭，周季一隻腳跳著又去找白結。白結正在灶邊煮湯，周季跳到她邊上直接坐到了地上。

    「你有話跟我說？」白結笑眯眯的猜到。

    周季點頭，「嗯，林子裡還有多少玉米？」

    「我們找到的那片，還能摘個三四回。」白結嘆氣。

    只有三四回，那也沒剩幾筐了，「白結，那片玉米不能摘光，你得給它留點。」

    「留著？季，雪天很長的。」

    周季捂著自己的腳，覺得必須要試一試了，「明天開始種玉米吧。」

    「像棉花那樣種？」

    白結說到棉花，周季才想起爐子裡的油燈座還沒拿出來，沒有那東西，晚上織布就煩了。

    她站起來就跑，也不顧腳痛，一路齜牙咧嘴的往岸邊跑，她這裡跑，白結還以為出大事了，跟在後面追。

    白結一追葉也跟著追。

    她們都只是跟著跑，沒有出聲喊周季。周季呢，發起瘋來完全不留意周邊，只忙著往前跑，完全沒有顧及到身後的情況，三個人就這樣跑到了岸邊。白結看周季去開爐子才停下來，葉問她：「你們幹什麼呢？」

    白結喘道：「我當季出事了。」

    周季抱著三個燈座回身才看到她倆，「你們幹嘛呢？」

    葉去爐子旁邊拿了個陶罐，來都來了，順便帶些水回去吧。

    周季不明情況還吐槽她，「取水跑的這麼急幹什麼？」

    三人一道回去，周季繼續說著剛才玉米的事情，「明天可得早點起來。」

    葉說：「早起了也不能進林子啊，林子裡天亮的晚。」

    「早起種玉米。」周季說，「得先把番薯旁邊的地翻一翻，然後才能種。」

    「你起的早，明天你來叫我們吧。」白結說，「獵隊要存野物，出去的早，還有我們來翻地。」

    回到空地，獵物已經處理的差不多，花那邊的骨頭湯都快熬好了，大地叫周季過去存肉。

    周季就想，醃肉這麼簡單的事情，以後不能總是叫她做啊，「拿罐子來，我給你們演示一遍。」

    相比其他東西，醃肉，實在是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看好了啊，先在罐子底部撒一把鹽，再把鹽均勻的抹在肉上面，然後，塞進去，一直塞到罐口這邊，用乾草盤成這樣的圈圈，賽進去，再找塊石頭，壓住就行。」

    「要還想讓保存的時間延長點，可以等醃製過後再把肉拿出來曬乾。」周季說。

    周季就醃了一罐子，剩餘的都是獵隊的人去醃製，周季把大地叫到了邊上。

    「什麼事？」

    「兩個事情，第一個，雪天的事情。」周季說，「現在還不確定雪天什麼時候會來，對面聽來的消息，也有兩個可能，什麼都說不定。大地，我實話告訴你，我沒有經歷過你們這邊的雪天，所以到了雪天這裡會變成什麼樣子，你現在得告訴我。」

    大地雖然對她沒經歷雪天的事情感到奇怪，但他聽得出周季嚴肅的口氣，也隱約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或許真有扛過雪天的辦法，「到了雪天會到處下雪，雪積到這裡。」大地比到自己膝蓋的位置，「到處沒有果子，也找不到野物，沒有吃到東西，身上又冷，只能點火堆。」

    「到了後面那些天，木頭都凍住了，火堆也點不起來。」

    大地這樣說，真的是嚇到周季了，吃的東西就算能解決，可氣溫太低，人照樣得死啊。

    「雪天到底有多少天？」周季問他。

    「好多天。」

    好，她懂了，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記日子！

    在她無奈搖頭的時候，眼睛一晃，看到了還未完成的屋子，她怎麼能忘記，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叫『炕』，「大地，咱得做一種特別的房子，房子要大，裡面得放下火灶。」

    周季直接把大地領到灶台旁邊，指著它解說，「這是灶台，你知道灶台是能燒火能做飯的。灶上有個叫煙筒的東西，你伸手摸一下。」

    大地真的去摸了，他很快又把手縮回來，「燙。」

    這個煙筒只用一層土磚壘起來，當然燙手，「你想想，要是雪天，人睡在這個上面還會冷嗎？當然我知道這個太燙，我們只要再加兩層磚就不這麼燙了。」

    「人睡在這個上面？站著睡嗎？」

    周季被他問笑了，「當然不是。等於我們在煙筒和灶台間，加一個用土磚壘平的東西，這東西中間是空的，煙能從裡面過，也就是把熱氣從裡面過了一遍。」

    「這個行。」大地說，「你說的第二個事情呢？」

    周季笑道，「第二個事情已經跟你說了啊，房子的事情啊，你說要給我做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