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殷牧離酒早就散乾淨了。有些故意的把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安歌身上,聽著她無力的悶哼聲,唇角邪邪的勾了勾……
殷牧離眉眼間都是吃了美味後的饜-足,垂眸看著她泛紅的眼皮,濕漉漉的睫毛輕顫著,被自己口允的紅月腫的唇瓣微張著,氣息不穩。
看著被自己收拾折騰後變得安份了的女人,很滿意。
大手停著的位置,示威的捏了捏,捏了一下又一下,很享受大掌里的手感,真是極好極好的。
女人就該這樣乖順……
看著安歌如此,殷牧離便不再計較之前過程中發生的小插曲。
在他有些失控的忘記措-施,她明明已經被他撩的反應強的不要不要的,可卻在關鍵時候,那眯著輕顫著的眸子突然睜開,硬是阻止了他。
「最上面一個抽屜里有套。」
安歌呼吸很重,喘息的厲害。睜著的眸子裡雖是被情慾浸染,卻是用肢體動作在排斥著他的靠近。
那抗拒嫌棄的表情,配上她臉上藏不住的情動,真是,刺眼之極。
他都還沒嫌棄她不是第-一-次,她竟然還嫌棄上他來了!
原本他就沒打算不用,但被她提出來,就像他有多髒一樣,那感覺,別提有多不爽了。
哪有女人敢嫌棄她,他真該給安歌買個竄天猴,讓她上天得了。
心底不爽,殷牧離一手撐起自己的身軀,從另一側的抽屜里摸出上次沒用完的,直接拿過用牙咬開……
讓他心情不爽,他會讓她身體爽的過火,現在結束了,看著比自己預期效果還要好……
殷大爺心底表示,爽。
……
一次結束,安歌渾身力氣被抽-干,身體軟綿綿的趴在牀褥里,半晌才緩過神來。
這殷牧離真是活月兌月兌的一隻禽-獸……
「挪挪。」
安歌緩過神來後,手肘撞了撞身後男人的月匈口,力道不重,表明態度便可。
也不看看他什麼身板,她是什麼身板,他大半重量壓下來的時候。差點把她壓岔氣。
殷牧離剛也只是故意,被她撞了撞月匈口,順勢的往一邊挪了挪,但身體挪了,該放在她身上的,沒挪開的打算。
安歌:「……」
他沒主動,安歌自己動手把他手挪開,身體往外移了移眯著眼睛說了句:「我要睡了。」
「嗯。」
殷牧離這幾天也沒怎麼休息好,睡前運動後,倦意襲來,半闔著的眸子闔上,手被扯開後,直接往她腰上一勾。
原本準備去自己臥室里睡,可抱著安歌,她看起來雖然很小隻,瘦瘦弱弱的,可衣服一月兌,手感還不錯,抱著睡也算是舒服。
殷牧離便不準備挪地兒了,將就的抱她睡一晚,算是給她一點額外的福利……
……
『嗯。』
安歌以為自己的話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睡已經睡完了,她都說她要睡了,這男人不是該自覺的挪地兒,回他自己房間裡嗎?
被從月匈上扯開又往下,勾上自己腰的大手,是幾個意思?
「殷牧離,我要睡了。
」
安歌再次把勾在自己腰上的手扯開,人又往前挪了一點。
「你在趕我?」
殷牧離剛闔的眸子驀地睜開,再get不到安歌話里驅趕的意思,他就是傻了。
「不習慣。」
她是在趕他,可安歌沒直白的應。沒脾氣的時候,安歌都習慣性的柔著來。
一句不習慣,算是用很迂迴的方式在表明,她不想和他睡在一張牀上的意願了。
……
殷牧離手突然抽-離,翻身起來,但在下牀前,突然停住。他難得給她點額外的福利,被她嫌棄成這樣。
她讓他回房間,他就回房間……
憑什麼?
他才是付錢的大爺……
……
安歌感覺到身後殷牧離起身,雙眼再次闔上,太累太困,只想好好睡一覺。
身體剛放鬆,便感覺到迫人的壓力襲來……
安歌雙眼迅速睜開,想閃開已來不及,身體被殷牧離再次壓在身-下。
大手直接利落的扯開她身上的薄被,稍稍移開,在被子扯開至一邊後,用自己的身體取而代之……
安歌一臉倦色的看著壓過來的殷牧離……
「不是睡過了嗎?」
在他壓過來的時候,安歌腦中閃過的就是這句話……
他這是發哪門子瘋,剛不是睡過了嗎?
「規則是付錢的人定的……」
言下之意,他付錢,她給睡。
給一次錢,今晚是睡一次還是睡幾次,他說了算。
安歌:「……」
他要再睡她也沒力氣掙扎或是和他爭執,她是困到了極點了,見他壓過來,無語的安歌身子一軟,睜著的雙眼閉上,任他伏-身過來……
夜,還很漫長。
想方設法不讓女人好過的男人,不想搭理卻被男人逼的不得不配合的女人。
這一夜,很旖旎……
安歌只知,等男人放過她的時候,窗簾的縫隙流進來的光,天際好似已是泛白,只是一眼,便已昏昏沉沉睡去,哪裡還有半分力氣和心思去管,他究竟是不是抱著自己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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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歡沒有說放棄,殷牧離便沒提放棄的事情。
天剛亮,強尼已安排人過來,殷牧離和沐歡也是前後腳開車過來。
新的一天開始搜尋,直到夕陽西下搜尋的人才會停下。
從警方給出的落海位置,那一晚,雨水的確衝掉了草地上的血跡,但卻在壁上的凹處發現了血跡,經鑑定,那是屬於莫司爵的。
雖早已聽殷牧離在電話里提及,因莫司爵拒捕,月匈口中了一槍,但她一直在心底催眠著自己,那不可信。
可當發現血跡,鑑定結果出來告知那一刻,沐歡雙月退一軟,差點跌倒。
殷牧離眼快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沒事。」
又是一句我沒事,沐歡站穩後,把手臂從殷牧離的手裡抽-離。看著搜尋的人跳進海里,沒多一會兒,有人浮出水面往這邊走來。
咬緊的牙關,在人走過來時慢慢鬆開。
那是莫司爵的血又如何……
她是不會相信莫司爵捨得讓自己傷心的,她以前就沒信過他,她不能再不信他說的話。
他說過不會的,就不會的。
他承諾了,就一定做得到。
她必須信他。
他一定是在等她找到他。
************
從查到莫司爵血跡處開始,一直往外擴散著尋找著。
分散著兩邊,強尼帶著人從右邊往外擴散搜尋,沐歡和殷牧離帶著另一批人,從左邊往下搜尋。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一直到十天後。
……
強尼在第十天後的傍晚,讓搜尋的人離開後,走到殷牧離的面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沐歡,想讓殷牧離放棄搜尋,其實從第二天他就想說這句話了。
誰都知道,這樣的搜尋是沒有結果的。
十天,已擴散搜尋很遠的距離,甚至向海前方擴散開來搜尋過,卻依然沒有蹤影。
就算是莫司爵落海,那晚風浪大,有可能是卷遠了,落到了落海點的不遠處,或是被卷上岸被人救起,終是會有蹤跡可尋的……
殷牧離不僅僅是派人在海里搜尋了,還考慮到了可能是卷到了海邊,沿著海邊,也在四處搜尋著莫司爵的下落。
在柏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認識莫司爵。就算是本人不認識,身邊的人也會認識莫司爵。
想要藏住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只有……
屍沉大海了……
……
「殷先生……」
「明天再增加一倍的人手。」
殷牧離直接打斷了強尼的話,沒讓他把話說出口……
他知道強尼是要說什麼……
但一天又一天,他就算心底也知道沒有希望,可卻每每在新的一天開始,到了海邊時,又開始懷抱著希望……
這世間,也許就有奇蹟發生呢?
沐歡隔著幾步距離,看著殷牧離,對他點點頭。沒說謝謝,她知道殷牧離不需要她的感謝。
之於他,莫司爵也是他很好的兄弟,他們之間是不需要感謝的……
……
沐歡每天出門的時候都會和劉媽說,準備什麼菜。每晚回來,在劉媽把菜擺上桌的時候,她也會讓自己努力的吃著劉媽準備的菜。
劉媽看著每晚都讓自己吃比平時份量還要多許多飯菜的沐歡,明明應該是長肉的,可這十來天,吃的多,可人卻是越發消瘦了。
看著那凹進去的雙頰,劉媽忍不住轉身抹眼淚。
她想問,莫先生是怎麼了,可看沐歡的模樣,就算是關心,之於現在的她來說,便是負擔。
她除了靜靜的陪著,努力想方法搭配更營養的餐食,讓沐歡身體可能好一些,沒有其他可做的……
****************
一周後,下午,搜尋除還在繼續搜尋,沐歡和殷牧離站在海邊等待著。
強尼突然提步走過來……
莫司爵被捕後,消息一直是封鎖的。直到現在,莫司爵的死還沒有公布。
莫氏的員工在等待了半個多月後,早已等不住。全部聚集在莫氏財團外,要莫氏給他們一個交待。
「我過去處理,你……」
殷牧離剛要趕過去處理,就見直播里突然有人的車過來。
車門推開,莫泓在保鏢的保護下,走下來。
沐歡在看到的時候,與殷牧離對視了一眼。從莫司爵出現到現在,莫泓都不曾露面過,現在,竟然以一副極憔悴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只見莫泓走到人群當中,被保鏢隔開後,對著人群突然深深的一鞠躬。
他的一個動作,讓下面沸騰叫囂中的人都愣住,面面相覷之後,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吵鬧。
在眾人安靜下來的時候,莫泓這個時候開口了……
……
殷牧離手機直播還沒結束,沐歡已是寒著一張臉迅速轉身,快速往自己車走去,拉開車門上車,油門一踩,車如箭般衝出去。
車,直接往莫氏方向開去。
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腦中不停閃著莫泓剛剛說的那些話。
「我先代我的逆子向所有莫氏的新老員工致以誠摯的歉意,是我管教無方,也是我大兒子君天錯信了那個逆子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對不起各位。」
「現在逆子已死,也算是給他做了如此罪大惡極不可饒恕的錯事一個悔過的機會。死者亦已,希望大家可以原諒逆子。」
「對逆子造成的今天局面,我會盡我的努力彌補大家。莫氏現在的資金都沒辦法動,我個人會拿出我的積蓄,補償大家……」
聽聽,多麼的冠冕堂皇,聽聽,多麼的『父子情深』,看看他說著說著,那泛紅的眼眶,看著多噁心。
他說著不噁心,她聽著都覺得噁心。
如果莫司爵出事後,莫泓有過一點點關心,有做一點點事,這些話,她還會相信。如果,她找上門的時候,他們不是那樣的態度,她也不會如此的生氣……
他,怎麼說的出口。
這些話,誰都可以說,就是他莫泓不配說。
……
私人道上,沐歡的車突然從另一個方向開過來,橫擋在了莫泓車前面。
莫泓的司機是個老司機了,聽莫泓的話是想直接撞上去的,她這樣擋在前面,他們的車撞過去,出事的也只會是沐歡,他們只會一點輕傷而已,但卻解決了心底的另一根刺。
但電話突然響起,只聽電話那邊陰颼颼的吐出兩個字:「你敢!」
司機突然踩了剎車,車在離沐歡車只差一點處停了下來……
緊急踩剎車,發出刺耳的聲音。
沐歡真的沒有這樣生氣過,氣的扣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直在發抖,怎麼也無法壓下心底的憤怒。
她生長在父母的愛里,實在無法想像,那些傳言裡的親情是真的存在的,她聽過的再誇張的也誇張不過莫泓……
推開車門,沐歡大步走上前,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禮貌。到了車邊,直接伸手敲門,說道:「下車。」
莫泓並沒有下車,搖下的車窗看著車外站著的沐歡,那眼神,那表情,看的沐歡雙手攸地扣緊。
「沐逸凡和謝雅斕就是這樣教女兒的?」
他在罵她沒有教養……
沐歡看著車內的莫泓,冷冷一笑說道:「我爸媽教我的教養只會用在人身上。」
在她眼底,如此為人父,根本稱不上是人。
莫泓聽著沐歡罵人不帶髒字的話,臉色並未變,只是看著沐歡,直接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開車。」
「莫泓,我知道是你。」
聽著沐歡的話,莫泓突然示意司機暫緩,搖上的車窗也停了下來,看著沐歡唇角輕輕的勾了勾:「證據呢?」
見沐歡被堵住,莫泓轉過視線,再次吩咐司機開車。
「莫泓,不管用多久的時間,我都會給司爵洗清罪名。」
「我等著。」
在車開過去撞開沐歡車時,莫泓丟下三個字,車,漸行漸遠……
**************
「沐歡。」
沐歡的車速太快,他都被甩了一大段。
殷牧離以前就聽過沐歡會飈車,沒想到,她飆起車來會是這樣的瘋狂。
等他趕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莫泓的車撞向前面沐歡的車,嚇的一身冷汗。
莫司爵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沐歡之於他的重要性,他早就很清楚。他不在,他就要代替他照顧好沐歡。
等他回來,給他一個完好的沐歡。
直到靠近才發現,沐歡站在不遠處,並不在車裡。
車立刻上前,停在沐歡身邊,推開車門下車,看著沐歡沒動手,可視線卻是上下打量著她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
沐歡搖搖頭,目光依然盯著莫泓車消失的方向。其實剛剛只是看到現場直播的時候,心底那股火壓不下去,她沒事,她只是心疼莫司爵。
其實就算她找到莫泓,她現在可以做些什麼……
她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就算是懷疑,可是毫無證據,他們總不能把自以為拿到警局去當成證據……
殷牧離暗地裡也在著手調查莫司爵的事情,可得到的結果,就和警局拿出來的證據是一樣的。
那些的確都是出自莫司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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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去休息?」
殷牧離叫人來拖沐歡的車去維修,自己開車載著沐歡。上車後,殷牧離邊開車,問著身側的沐歡。
「這個時候回去也睡不著。」
沐歡低聲開口。
她除了不放棄去找莫司爵,她不知道如今的她可以做什麼。
殷牧離沒勸沐歡,在路口轉了個彎,車往搜尋的地方開去。
車快到的時候,殷牧離的電話突然響了……
接起電話,強尼的聲音立刻從線路里傳過來:「殷先生,我們找到了……」
「我們立刻過來。」
殷牧離神色一變,直接切斷了電話。
沐歡見殷牧離神色有異,神經驀地緊繃,目光轉向他,緊張的看著殷牧離,唇在哆嗦,一張一合的,半晌,想問的話,始終問不出口……
心底的那根弦繃的太緊,緊到隨時都可能會扯斷……
「找到了。」
『找到了』這三個字重重的撞擊著沐歡的心,眼眶很澀,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扣在膝蓋上忍不住用力收緊。
不敢問是活人,還是……
只能把目光轉向前方,用力咬著唇,心底無數遍的期待著,是有人救了莫司爵,而不是……
……
油門一踩到底,原本還有五分鐘的車程,殷牧離直接用了三分鐘不到就已經到達。
車還沒停穩,沐歡已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