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咦?你這是幹嘛?赤身裸體的,我雖然是答應了你要將鈴兒嫁給你,可是你也不能猴急啊,你看看你,z這都造成恐慌了。」宋龔邊走邊說。
說得天取眼皮劇烈的跳動,他雖然不相信這種胡言亂語能夠讓別人信服,但是以宋龔的身份說出,此刻,站在門口的男女老幼,無論是誰,無不帶著震驚,瞠目結舌。
宋笙鈴更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般,小臉通紅,不知所措。
「爹爹!」宋笙鈴下意識的喊道。
「嗯?怎麼了?你不同意嗎?不同意的話,爹爹現在就廢了這一門親事。」宋龔回過頭來說道。
聞言,宋笙鈴立刻又羞澀的低下了頭顱,不敢在說話,小手緊緊拽在了一起,揉捏著衣裳,搓成了小球。
難得看見宋笙鈴沒有反抗他的時候,宋龔心情大好,回過頭來,看著自己無比狼狽的女婿,笑意瀰漫。
「你......」天取欲要說話,卻是被宋龔給一指指去,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哦,原來是累了啊,也難怪和我切磋了一場,任誰都會勞累不堪。」宋龔自顧自的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走吧走吧,都給我走吧,我女婿跟我切磋了一場,太累了,不要打擾到他的休息,都走吧!」宋龔連連擺手,驅趕著眾人。
聞言,擁堵在門口的人,雖然仍是大驚的模樣,不過還是乖乖的退離了房間。
「記住,倘若你今天動我女人一根頭髮,我讓你生不如死!」旋即,宋龔衝著天取心念威脅道,同時又不放心的加固了天取身上的禁制。
「鈴兒,你們可是還沒有成親呢......」宋龔柔和的提醒了宋笙鈴之後,這才放心的合上了房門。
留下動彈不得,更是說不了話的天取,以及羞澀得不知所措的宋笙鈴。
一時無話,月光從破裂的窗台之上灑落進來。
天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也從未聽說過竟然有這種父親。
許久,宋笙鈴這才扭捏著,羞澀的走向了天取,輕輕的坐在床鋪的邊緣之上,心中是小鹿亂撞。
因為緊張,她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天取的狀態。
「柳大哥,爹爹說得是真的嗎?」宋笙鈴甚至都不敢看向天取。
天取嘴裡嗯嗯的發不出聲音,就連微微搖頭的動作都是無比的艱難,奈何,宋笙鈴更是不敢看向他。
燭火已被微風吹熄,唯有月光灑落而下,欲要照亮整間清香瀰漫的閨房。
在輕紗散落的床鋪之上,少女朱唇微抿,面頰猶如蘋果一般紅潤,含苞欲放,嬌嫩欲滴。
青年側是滿目通紅,青筋暴起,似要掙脫出束縛。
氣氛,有些溫馨,以及......尷尬。
「前輩,夠了吧!在這樣下去,我以後就只能成為宋家女婿了,從此不近其他女色!」天取厲色威脅道。
心念剛落,咔嚓一聲,天取只覺得似有什麼聯繫被斬斷的聲音。
「哼!」
天取悶哼一聲,靈力一震,禁錮住他身體的力量頓時分崩離析。
「柳大哥,你沒事吧?」宋笙鈴這才有所察覺,看到天取不正常的面色,緊張的詢問道。
「沒事,好久不見啊鈴兒,我已經恢復一些,就先告辭了,有緣再見啊!」天取猛然坐起身來,匆忙說道,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衣袍,穿上之後,立刻朝著破碎的窗外閃出。
「柳大哥......」宋笙鈴俏臉微動,想要伸手,最終卻還是放了下來。
「這是誤會,現在不是重逢之時,有空再聚!」天取回頭稱道,速度更快,在夜空之下,猶如流星一般。
宋笙鈴怔怔的看著逝去的身影,有些出神,突然,她看到了另一道黑影,融入了黑暗之中,速度更快的追擊而去,頓時,似是猜想到了什麼,她俏臉微變,掛上了溫怒。
飛馳之中的天取第一時間便是感知到了追擊而來的黑影,眉目微皺,裂空劍已經是握在了手中。
「居然能夠掙脫我的束縛,不錯啊小子,我堂堂宋家,在有熊大陸可是三家之首,就連這帝雲宗都未必是我宋家敵手,做我女婿,你究竟是何不滿!」追擊而來的黑影,沒有第一時間阻攔下天取,而是厲色問道。
不是宋龔,還能有何人?
「前輩誤會了,晚輩和笙鈴不過是萍水相逢,九千山時,晚輩也只是做了晚輩應該做的,根本不足掛齒,更何況笙鈴也並非會真的同意啊。」天取匆忙解釋道。
「同意,同意,一定會同意的。」宋龔一想起宋笙鈴此前嬌羞的模樣,不由得心下甚歡,也不在廢話,張手抓去。
明明二人相隔還有一段距離,可是宋龔的大手,卻是一瞬臨近,直接封堵住了天取周遭的空間,鎮壓而去。
天取大驚,此前沒能感受出什麼,但是此刻這股力量,絕對遠超望海,心中一凝,他驟然回身,手中的裂空劍血光奪目,映襯著血眼,他衝著宋龔豁然斬出。
面對天取的不自量力之舉,宋龔絲毫沒有生氣,反而喜意更濃,直接張手一拉。
然而下一刻,輪到了宋龔大驚,直接被他封堵出了去路的青年,突兀的,居然消失不見。
出現時,已在百丈之外。
「哈哈哈,好好好!」
見狀,宋龔驚喜之下,連道了三聲好,身為他的女婿,自然是要能力越高越好,所以天取的所作所為,只能越加堅定宋龔的決定。
當下,消散了身前的力量,欲要繼續追擊,可是突然,心神之中的聯繫,有什麼東西斷裂開來。
「鈴兒?!」宋龔驟然回首,他感受到他製作的保命命簡,烙印有他的神念,此刻已經碎裂。
無需多言,他已經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遺憾的看了一眼青年消失的方向,宋龔反身回去。
新月之下,東方已經是升起了一抹霞光。
有一道矯健的身影,正在城鎮之外的丘陵之中狂奔。
雖然天取感受到了後方的氣息已是不在,不過他的速度仍舊不減絲毫。
「小寶,你這叫冥頑不靈,頑固不化!」也就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青蟲欲露出了一副無比惋惜的模樣,說道。
「前輩,你這叫悶聲做死!」天取沉聲說道,露出了一絲無奈。
「哎呀,還會鸚鵡學舌,活靈活用啦?你就是只會在一顆樹上吊死,**絲!」青蟲欲沒好氣的說道。
天取不置可否,這段時日以來,隨著青蟲欲的睡眠增多,它每次醒來之後的詞彙量都會越加稀奇古怪,推敲揣摩之下,天取也學到了一些。
「行了,你也不怕擦槍走火,人家把你的獨角給拔了!」天取才是真正的氣憤。
「擦槍走火?哈哈哈,哪也得是你能夠拔槍啊。」青蟲裕哈哈一笑。
聞言,天取眉目微皺,露出了一絲疑惑,隱隱猜測到了擦槍走火的真正意義,並非是闖禍,當下,也不在理會青蟲欲,悶頭朝著帝雲宗狂奔而去。
他不敢飛行,因為誰知道宋龔會不會殺個回馬槍。
不過胸前的陣法,他隱隱感受到,似乎是被加強了,也不知宋龔是有何意圖。
返回到自己的洞府之時,天取已經勞累不堪,倒頭便是呼呼大睡。
他所不知的是,在他離開後不久,那一座富麗堂皇的客棧,因為一位少女,算是報廢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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