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落下,夜幕降臨。 ..
一場近千人的大規模戰鬥也結束了。毫無疑問,林虎一方取得了全面的勝利,血魂堂方面元氣大傷,朝不保夕。那些血魂堂得精英們,看著消失在視線里的林虎等人,都是留下了悔恨的淚水。地上的那些殘肢斷體,以及傷重的成員無人問津,任憑鮮血流淌。
「這幫王八蛋,竟然敢戲弄我,總有一天老要弄死他。」賊眉鼠眼的血魂堂明面上的老大,看著遠遠離去的林虎等人,跳腳大罵道,卻被數十道不善的目光緊緊地盯住,如芒在背,不禁咽了口唾沫,手都有點發抖了。他當然明白那些精英們為何仇恨般的死死的盯著他。
「弟兄們,總有一天咱們會東山再起的。」他承受住那些不善的目光,有些尷尬的說道。
當中一個血魂堂的精英猛的跳了起來,衝上前,兩隻大手掌二話不說左右開弓,打的血魂堂老大腦袋裡嗡嗡,不知所措。其餘的都冷冷的盯著他,也沒有上前阻攔或者幫忙的。
有幾個摩拳擦掌也上前,一頓拳打腳踢,瘦弱的身板在暴力的摧殘下,口鼻出血,身體彎曲的像是一條煮熟的龍蝦,嘴裡嘰嘰哼哼不清楚說些什麼。由開始的求饒到嗷嗷叫,再到後來的奄奄一息,眾人都沒有停手的意思。倒是一位年齡頗大的血魂堂精英上前攔住了還要打的眾人,悵然道:「算了吧,挑斷手筋腳筋,然後打斷雙腿就行了。畢竟是我們以前的老大,留他一命。」
說到這裡,眾人朝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前任血魂堂老大啐了一口,都讓了開。
他們在給血魂堂出生入死,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這是那些大家族為了利益扶持起來的幫派,本身就已經做好了隨時拋棄的準備。只是他們都被蒙在鼓裡,十血衛自然也不會告訴他們。
至此,血魂堂分崩離析,一眾受傷輕的打電話讓外圍的兄弟開車過來接人治療。至於那些已經死去的弟兄拉去郊外,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就是了。
青山處處埋屍骨,何必埋到祖墳里。
林虎等人開車回到總部,手下的弟兄安排人送進醫院裡治療,一應費用幫派里出,這些都是陳峰的事。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凌晨開車,凌山和雷老虎坐在後排。先前經歷的那場戰鬥,簡直是酣暢淋漓,打的渾身都舒坦了。
「老大,你徒弟呢,一打起來我就沒看到他的影。」雷老虎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疑惑,他是個直腸,有話就要說。
林虎淡淡的笑了笑,東方芎這會兒應該回他的別墅里去了。戰鬥已經結束了,他也殺了兩個血衛,功不可沒,只有那個受了重傷的血衛老大逃跑了,倒是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你以為他和你一樣腦袋一根筋?如果不是他去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擊殺了,又給了兩個血衛兩槍,咱們損失會更重。」林虎說道。不過對於東方芎的槍法,他也很好奇,槍槍斃命,兩發彈一顆打在了腦袋上,一顆貫穿了心臟部位,直接斃命。
「瑪德,這小果然猛,比他爹還要猛。」雷老虎咂了砸嘴,讚嘆道,「這次多虧了他啊,不然我老雷恐怕得吃幾顆花生米啊。」
「哼,你皮糙肉厚,怕個屁。老被暗算,幸好外功修煉的不錯,不然就掛彩了。」凌山有些後怕的說道。當時的情況非常的嚴峻,根本就來不及他做考慮,彈就打了過來。完全是下意識的避開,還是打在了他的胸膛上,震得身體發麻,體內氣血翻騰。倘若打在頭上,後果不堪設想,他也沒機會坐在這裡鄙視雷老虎了。
「去你媽的,別特麼揶揄老。」
雷老虎氣不過一拳砸在他的胳膊上,後者臉色一變,疼的呲牙咧嘴。這會兒護體真氣消失,本來就被林虎打的傷勢並未痊癒,加上之前的戰鬥讓他負傷累累,這下被雷老虎狠狠地報復性給了一拳頭,蹭的站起身,頭撞在車頂上,不得不坐下。
狠狠地瞪著幸災樂禍的雷老虎,凌山眼裡都快噴出火來,駕駛車的凌晨無奈地笑笑。
「老雷,過會兒你去醫院看看,把把關,順帶讓兄弟們提高警戒。」林虎看著前面的大卡車說道,「算了,還是凌山去吧。」
「為啥不讓我去?」雷老虎疑惑。
「你脾氣大了,我怕你把醫院給拆了。」
「哈哈哈,老雷,你就在家裡呆著吧,這事我去看看就行了,你還是在暴力街區解決其他的事情吧。」凌山開懷大笑。
「媽的,落井下石。」雷老虎瞪著他。
「呦呵,還會用成語了,不錯啊,有進步。」凌山說道。
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總部的大門前,那些大卡車直接開向了醫院,接下來就是按功行賞。那些受傷的弟兄們有補償,安排的差不多了,林虎又開車回家。
總部里,凌山收拾了一下帶著凌晨,在雷老虎不那麼開心的目光中,開車遠去。
其他的勢力都被打的支離破碎,接下來就是收拾爛攤。
暴力街區的財富驚人,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大家族趨之若鶩,紛紛攘攘派遣人來搶奪地盤。不過現在已經塵埃落定,暴力街區大統一,那些小型勢力都不敢與之對抗,那純粹就是找死的行為。林虎現在的實力,足以橫掃暴力街區所有勢力的融合。
血魂堂和林虎等人大戰一場,自身難保,還要謹防其他的勢力過來打秋風。
雷老虎穩穩地坐在會議室里的副幫主位置上,身旁的陳峰在筆記本電腦前,雙指翻飛打字,做賬。一個大幫派,在管理上必須有規章制,那些報銷住院費的弟兄們也要估算一下多少錢,提前定位。還有就是按照林虎所說的,擬定一份洗白計劃書,黑色的勢力是官方重點打擊的對象,只有身家清白的人才能在光明的世界裡混的更加久遠,陳峰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
「住院的兄弟們花費多少?」
雷老虎點了支煙,看向一旁做賬的陳峰,吐了口煙問道。
「初步估計,接近兩千萬,住院費以及那些死去兄弟們的賠償,到時候具體多少還需要看賬單。」陳峰繼續製作賬本,擬定計劃書。
「麻痹的,那些死去的弟兄,就是兩千億都換不回來。」雷老虎是性情中人,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手指用力,煙直接被他掐斷了,掉落在地上,前部分還在燃燒著。
「唉。」陳峰沒有親自去看,不過聽手下的弟兄們一說,大概的場景還是能夠想到的。
「對了,血魂堂覆滅後,那些他們管轄的廠,都讓咱們的人接管吧,連夜去,不得耽誤,以免夜長夢多。」
雷老虎粗狂,並不代表他愚蠢。血魂堂不知多少勢力都在盯著,他們手下那些地方,富得流油,可惜其他的勢力都沒有實力去競爭。看到血魂堂覆滅,還不得去痛打落水狗,搶奪地盤。
「嗯,你去帶兄弟接管。」陳峰看了一眼身旁的黃髮小青年道,「按照雷副幫主說的,凡是和我們對抗的,統統打殺,不必留情。這暴力街區我們是呆不長了,儘可能搞更多的資金就是了。」
那黃髮青年點了點頭,又看向一臉憤怒的雷老虎,後者揮了揮手,「去吧。」
「是。」
黃髮青年點頭出去,召集兄弟們收場。
經過了幾場戰鬥,終於將血魂堂,凌霄閣,兄弟盟全部都覆滅了。有能力的也盡數收入麾下,但是血魂堂抵死頑抗,害得自家兄弟們死傷慘重,即使裡面精英如雲,他也不能合併。
此時的血魂堂管轄的區域,那些來錢最快最多的地方,人滿為患,不少勢力虎視眈眈的盯著,搶奪錢財。
不多時,黃髮青年就帶著弟兄們靠近了。
眾人都認得黃髮青年,知道他是林虎的人,不好惹的狠角色,紛紛讓開。
「哼,都給我滾開。特麼碼的,老幫派接收的地盤,你們也特麼敢染指,找死不成?」黃髮小青年大罵道,身後的五六十號彪悍的打手摩拳擦掌,一個個目露凶光,盯著四周的人。
「黃哥,話不能這麼說啊,先到先得嘛。咱們都是混暴力街區的,給個面。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日後也好相見。」依靠在洗浴中心門口的青年說道,眾人都是隨聲附和。
「麻痹的,血魂堂和我們幫派開戰的時候,你們都特麼在哪,一個個跳樑小丑,也好意思蹦噠。」黃髮青年是個很容易暴怒的人,才會被委派接收各個地盤,就是因為他夠狠,夠義氣,夠忠心。
一番話說的眾人有些羞愧,紛紛看向先前說話的青年。
「話不能這麼說,正所謂見者有份,你們不能霸道了。」青年吐了口煙,神氣傲然地說道,身旁的小弟們立刻附和起來。
黃髮青年徹底怒了:「那看你有沒有命爭,秒鐘,不滾就打。」
「媽的,給臉……」
神氣傲然的青年話剛要說完,黃髮青年就冷聲道:「秒過了,副幫主發話了,攔的都給我打,往死里打。」
說著黃髮青年抽出別在腰間的雙截棍,他是玩雙截棍的高手,上前劈頭蓋臉的將攔在前面的人打的嗷嗷叫。身後的五六十個彪悍且戰鬥兇猛的打手,也戰鬥起來,分分鐘打的那些小勢力的人直逃跑。
眼看著眾人逃跑,青年也慌了。他是受人指使來攔了,完全沒想到黃髮青年這麼不給面,上來就要打,忙叫囂道:「你敢動我,我大舅是南豐市……」
話還沒說完,黃髮青年一棍打在他的胳膊上,後者話語戛然而止,疼的哆嗦起來,又是一陣打,疼的暈了過去。
看見大勢已定,黃髮青年對著躺在地上的青年啐了一口:「特麼的,最痛恨出頭鳥了,老專打出頭鳥。」
說著大手一揮,後面的彪悍打手,一人一個蛇皮袋,進去刮錢財。
在暴力街區其他的地方,也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不過都是被林虎一方打的落花流水,不得不退出。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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