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皮匠,給出了他們堪比諸葛亮的建議。
那就商業片入手,先賺錢再說。
陳守著已經有想法了,準備一個劇本。
在陳守著看來上輩子的娛樂圈簡直不要太畸形了,居然不重視劇本,反倒是演員的片酬飛上天,導演完全主宰一切。
投資的電影絕大部分投入都在演員身上,動不動上億的片酬,還就值得那個片酬,問題是你演得就是一坨s,還有臉說自己就值得這個片酬。
陳守著一直堅定一件事,劇本才是一部電影的核心,一劇之本,一切都要從劇本開始,故事好,拍攝的人才能去呈現出來他想要的畫面,演員不過是呈現出來,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一環。
什麼時候應該做的反倒要被誇是敬業,演得好不是應該的嗎?
電影好不好,完全取決於劇本。
陳守著雖然嘴上說著陳大詩人各種不怎麼樣,但不可否認的一點,陳大詩人是真會拍電影,他的電影色彩渲染是一絕,前提是他不要介入劇本的修改就行了,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導演他絕對是世界頂級的導演,無論怎麼黑他,他的導演能力很強。
台上的演出結束,陳守著跟著一起上台謝幕,跟著大部隊去吃飯。
「我剛才聽小孟說你要準備劇本,還能有幾億票房。」
回去的車上,坐在後座吞雲吐霧的余謙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陳守著道。
「我開玩笑的,我現在劇本都還沒寫出來。」陳守著急忙道。
「以後不能這樣對外說,現在國內的最高票房是六個多億,你現在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敢這樣對外說,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是,我知道了。」
「你乾爹讓你去他家,你過幾天準備好劇本就去走一趟,就算沒寫好,寫個大概也行,伱乾爹以前經常給人幫忙寫劇本,他懂這些,而且有一點你也到了應該明白的年紀,無論文藝圈也好,娛樂圈也罷,是一個圈子,你乾爹就是你的人脈知不知道!!」
「我明白了師父,您才是我最大的人脈。」陳守著笑道。
「有想法了,也可以拿給師父看看,我也是學導演的。」余謙語重心長道。
陳守著內心感覺一片熱乎,上輩子他可沒有這種待遇,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靠天的農民。
現在有師父和乾爹罩著,突然有了一種我也有靠山的感覺。
陳守著內心更加激動,回到馬場陳守著根本睡不著,打開電腦就在鍵盤上寫了起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他依舊一點困意沒有,要不是師娘打來電話,他都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鮮牛奶,早上奶牛擠下來的,得益於師父家生了一個孩子,為了讓小朋友吃的健康,正好自己有馬場,於是養了一頭奶牛,結果奶牛下奶太多,除了孩子能喝到,他也分到了不少,唯獨奶牛罵罵咧咧。
喝了鮮奶,陳守著這才睡下,也沒睡太久,晚上還有演出任務,繼續去劇場。
他帶著筆記本電腦去的,一個人就在後台的角落默默的寫劇本。
直到孟鶴棠叫他,他才合上筆記本跟著出去,上了車就呼呼睡下。
到了馬場又有精神,繼續開始寫劇本。
用了兩天時間,把腦海中的劇本全部寫出來,陳守著這才長處一口氣,一覺睡到天黑。
相聲演出一般是晚上七點半開始,陳守著鬧鐘是定在了下午五點,起來後馬上洗漱,今天晚上是商演。
連續三天的小劇場演出以後,還有一場大型的商演,在沒出事之前就已經定下的,差點因為那件事讓這場商演泡湯。
無論是郭德鋼還是余謙都對這場商演無比看重,取決於他們能不能真的繼續演出。
害怕堵車所以早一點就出發,到了後台碰到了已經提前來的郭德鋼,老兩口簡單的對了兩句詞,從小夯實的基本功,加上默契配合,兩人已經到了只需要一個大概的梁子就能完成一段作品絕佳搭配,這是很多相聲演員一輩子做不到的默契。
曾經的陳守著想成為這樣的演員,結果他搭檔出走了。
「守著,你的劇本寫的怎麼樣了?」台上的芝麻燒餅已經開場了,後台閒著,郭德鋼也正好沒事,一扭頭看到背著小書包的陳守著隨口問了一句。
「乾爹,劇本寫好了,正準備明後天上您家裡。」陳守著趕忙從書包里拿出兩本劇本,一本遞給余謙一本遞給郭德鋼。
兩人表情有些意外,沒想到陳守著真寫出來劇本了,余謙知道陳守著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寫劇本,也沒想到那麼快就寫出來了,覺得他以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吧。
老兩口拿起劇本翻越起來,越看越覺得有趣,而且還不只是劇本那麼簡單,陳守著還畫好了一部分的分鏡頭。
老兩口在影視圈混過的人,尤其是余謙九十年代就開始演電影,後面自己還去北電學了導演,看完劇本更加驚訝,兩人在看的過程中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
「這是你寫的?」余謙對陳守著道。
陳守著內心一顫,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心想這個世界不一樣,也不管了,點頭道:「是我寫的,怎麼了?」
「很有意思的一個劇本,看來你已經琢磨了很久,有想過預算嗎?」郭德鋼問道。
「我想過,預算在兩千萬左右,不,一千五百萬」陳守著緊張道。
現在的最高票房也就六個多億,兩千萬的預算不便宜,他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拉到如此多的投資,不說是他,面前的郭余兩人聽到陳守著的預算都沉默了。
兩千萬的預算,需要五千萬的票房才能回本,這還是前提的投入,如果加上後期的宣發等等,這是一場豪賭。
按照陳守著說的還能壓縮成本,那麼就只能在演員上下功夫,能省則省,甚至不是一家能拍板。
郭德鋼有心幫助他這個乾兒子,也不可能拿出那麼大一筆錢給他,畢竟他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
「師父、乾爹該上台了。」孟鶴棠從上場門跑進來喊老兩口。
老兩口馬上放下手中的劇本站起來,陳守著和孟鶴棠馬上給兩人整理大褂,兩人走到上場門,這時候台上的芝麻燒餅和小四眼鞠躬下台,報幕員上去報幕,老兩口上台。
陳守著內心忐忑,劇本已經寫出來了,這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非常成功的劇本,相聲也是喜劇,老兩口一定看得懂劇本故事。
煎熬到了老兩口下台,陳守著馬上給兩人倒水。
兩人閉目養神,因為今天他們要表演三場節目,休息時間非常重要。
大概休息了幾分鐘,老兩口睜開眼,伸手又把劇本拿了起來,默契程度絕無僅有。
唯一不同的是,他師父余謙順手從桌子上抄了一包煙,抖出來一根叼在嘴裡,陳守著馬上拿起打火機給點上。
余謙頭也不抬,深吸一口煙,手指夾著,繼續看起劇本。
兩人看的津津有味,沒人敢去打擾他們。
三場演出結束,後面返場了三段,再唱了一段雲蘇調,這才結束,已經是超出演出時間到了十一點多了。
因為前幾年返場太多的關係,被舉報了好幾次,後來有關部門要求不能超過多久的演出時間,除非是重大節日演出,比如跨年、封箱這種,能適當的申請延長一些時間。
演出結束一般會吃點宵夜,陳守著和孟鶴棠整理了一下大褂,帶著的東西,跟在他們身後出去。
「欒雲坪啊,守著要拍電影,我們要不要給他投資。」酒桌上,除了陳守著他們,還有另外三對演員,分別是餅四,岳越,高欒。
「那肯定是好事啊,不過要和師娘商量一下,看看具體投多少。」欒雲坪笑道。
「這是好事啊,守著你拍電影可要帶著我。」岳雲棚笑嘻嘻道。
「一定,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棄角色大小。」陳守著看著岳雲棚的大屁股臉,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喜氣,顯得稚嫩,當個配角不錯。
「既然小陳要拍電影,以後的演出要怎麼安排?」欒雲坪問道,他其實不管投資,而是管演出部,陳守著的搭檔跟著別人跑了,現在沒有搭檔,以後的演出安排要怎麼是個問題。
「你還想繼續說相聲嗎?」余謙問道,作為陳守著的師父,他應該對陳守著負責,尤其是相聲方面,跟著他學了這麼多年,總不能一下子就給放下吧。
陳守著現在不想說相聲,不過骨子裡也愛相聲,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師父,乾爹,我可以去書館說書嗎?」
「說書?」老兩口有些詫異,看了看陳守著。
德運書館兩年前開張,那時候不是班主郭德鋼挑大樑,而是他的師父金老前輩坐鎮,後來金老先生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慢慢的就關了,目前的計劃是在明年開書館。
「明年開書館,你去書館也行。」郭德鋼點點頭道。
吃飽了各回各家,陳守著內心忐忑,老兩口是看好劇本,問題是兩千萬可不是一筆小錢,陳守著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到了天亮睡著。
結果睡到下午兩點的時候,就被師娘給叫起來吃飯。
師父一家都在,還有其他徒弟也在,這是他們的早餐,由於演出經常到後半夜,他們的作息早就亂了。
「你吃飽了跟我出去一趟。」吃飯過程中余謙突然對陳守著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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