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微微一笑,上身前傾突然靠近扶桑,貼在扶桑耳邊微微一笑:「事實是,我比你還了解你自己。」
扶桑眉毛微微皺起,耳朵紅起來,凌波如此近距離的靠近自己,外人看起來難免有些曖昧不清,不過,還好這裡好像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人。
扶桑儘管非常排斥凌波離自己這麼近,但是因為心裡充滿詫異,還來不及有所表示,就看到視線在自己身後的凌波眼神直直的發愣。
順著凌波的眼光,扶桑轉過後,看到了目瞪口呆卻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們的許華年。
兩人的距離太近,動作看起來太過親密,從許華年的角度,像是借位的親吻。
扶桑腦子一凜,匆忙跳開。驚訝的望著許華年:「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突然出現在這裡?」許華年眼睛在凌波和扶桑身上來回掃視,「倒是你倆,大白天的這是在幹啥?」
扶桑大囧,想到兩人剛剛的動作,氣惱的瞪了凌波一眼,不禁在心裡把凌波罵了一通。凌波卻在看到扶桑如此的尷尬舉動之後,反而消去了剛剛的緊張感,故意逗扶桑似的,壞壞一笑。偏偏什麼解釋的話也不說,拿起掃把繼續掃起台階來。
扶桑陰沉著臉,拉起許華年就往山下走。
許華年不理解的微微蹙眉:「幹嘛這樣匆匆的走啊?」
扶桑回頭又瞪了凌波一眼,小聲對許華年說:「回家再給你說。」
許華年狐疑的目光在扶桑和凌波之間來回遊走,凌波迎上許華年的目光,沒有說一句話,頗有意味的笑了笑。清涼的晨光中,多了一絲神秘。
回去的路上,許華年審問的眼光盯得扶桑乖乖招人:「那個凌波真的很奇怪,絕對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來到咱們身邊的目的絕對不那麼簡單,好像知道我所有的秘密,還大言不讒的說,比我自己都了解我。」
問及於此,許華年眼裡也閃過一絲疑惑,但是凌波明明一個凡人,又能知道些什麼呢。隨後又搖了搖頭:「你肯定想多了,他除了是我的小學同學之外,還能有什麼。」
扶桑顯然並不認可許華年的說法,可是又實在想不通凌波有什麼能夠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原因,只好不甘心的承認自己可能真的想太多,太敏感了。
「話說回來,一大早上的,你到山上幹嘛?」許華年用更加疑惑的眼光盯著扶桑。
扶桑嘻嘻一笑:「那麼說,你一大早上來到這兒,是來找我的嗎?」
許華年微微有些惱,這個人,從來不會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看好許華年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幽默感臉紅,扶桑只好老老實實將自己去找無覓的事說了。
但是關於自己想要在這一世忘記許華年的這一細節給有意忽略了。
「那你現在知道這些了,還想要記起以前的事情嗎?」
扶桑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一切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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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夜,總是來得早,去的晚。但是清晨的空氣里總是瀰漫著露水的甜蜜氣息,山裡的鳥兒都是勤快的,總是先於太陽將自己清脆的嗓音布滿山谷間。
比山裡的鳥兒更辛勤的就是凌波了。
「鐺鐺鐺~」每天早上,許華年院子裡那棵梧桐樹上住著的鳥兒,都是被凌波有力的敲門聲驚醒。
夏季漸隱,已是初秋。
凌波一身休閒的白色棒球服,前額的髮絲上還有下山時候的絲絲露水,掛在額頭,與他明亮的眼眸相映成輝。
門吱呀一聲打開,是許華年惺忪的笑臉。
一看到許華年,凌波眼睛就綻放出異常的亮光:「今天星期天吧,我們去山裡看大戲吧?」
看到許華年不解的表情,凌波就用更加興奮地表情解釋道:「今天農曆七月初七,山上會來戲劇團唱大戲《天仙配》,我們快去看吧。」
「我來這兒這麼久了,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風俗?」
「不是風俗,是我知道香姨喜歡聽戲,特別去縣裡請來的,大家一起熱鬧熱鬧,慶祝七夕。」凌波笑道。
許華年大腦有一時間短路,看大戲。自己還從來不知道山裡的大戲是什麼樣的。
看到許華年神思似乎已經飄遠了,凌波一眼瞧見裡面偷聽兩人說話之後明顯露出興趣的扶桑,靈活的一扭身,進到屋內,抓住想要走開的扶桑,熱情道:「看大戲很好玩的,一會兒就開始了,快收拾收拾咱們一起去。」
扶桑看看了掛在牆上的鐘表,才剛剛七點,心裡躍躍欲試,嘴上還是說:「那麼早?」
凌波嘿嘿一笑:「搭戲台,看他們化妝也很好玩的。」
「可是,還沒有吃飯呢?」扶桑又說。
凌波更加興奮:「那正好,我也沒吃呢。我們吃了飯後再一起上山去,一會兒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