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想反抗的兩人見李元的如此慘狀,自然失去了反抗的勇氣,冷汗在他們手掌之間蔓延著,已然乾涸的血液又有了腥臊的黏膩感。
「李元,入室搶劫五次,攔路搶劫三次,故意傷人67次」
「林子,搶劫傷人四次,強姦三次,盜竊23次,故意傷人45次」
「小宇,故意傷人1次,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罪狀。」
隨著尹沉月一句一句的陳述,三人不僅是手掌的冷汗,甚至於額頭也擠滿了汗水,身子隱隱的顫抖,面如死灰。
「你們說,我講的對嗎?」他微笑的詢問著。
畫面詭異的靜寂。
「我們只是打過你一次,並且還沒勒索到錢,現在你報復也報復夠了,求你放過我們。」小宇是他們三人中最聰明的一個,聽到他這樣的話理所當然的認為尹沉月是在報復。
他能把他們犯過的事件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明顯是掌握了準確的證據,若是送到警察局,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報復?你說錯了。」尹沉月搖了搖頭,「其實我應該感激你們。」他的微笑絲毫不減。
「是因為你們的一句話讓我有了改變了的決心,有了目標和努力的方向,因為你們讓我擁有了今天這麼多,錢,產業,揮霍不盡的資產」他淡淡的說著,神態輕鬆自在。
只是驀地,他的眸光一暗,語氣倏然變得森冷:「可是也是因為你們讓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她的愛,失去了她的在乎,失去了守護在她身邊的資格。
「你知道五年來我有多麼的恨你們嗎?恨不得讓你們立刻去死!」五年來,他們三人在他的夢中一直都是噩夢的存在,一旦夢見便會提醒著他主動離開淺淺的事實。
但讓他們直接去死實在是太便宜了。
李元仍舊躺在地上,但身體已縮成一團緊張的顫抖著,剩下的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恐懼著。
蘇淺怔怔的望著不遠處背對她的男人。
他是尹沉月?為什麼她會覺得這樣的他根本就不是他,甚至連改變之後的他都不是。宛如一個陌生人,一個從來沒有見過打過招呼的陌生人。
如此的冰冷,如此的殘暴,並且歇斯底里。
與印象中柔和純真的他不同,徹徹底底的不同。
他除了樣貌,沒有一點與那個他相像。
他,絕不會是他。
「除了小宇,剩下兩個帶進警察局,明天找出代理人起訴他們。」
方旭和那名陌生的男子應了一聲便開始拖著不斷掙扎的林子和李元。
小宇慶幸著,慶幸著他當年一時的謹慎才避免了今日這一場抽底的報復;而另外兩人則真真切切的明白,若是尹沉月真的把他們和那些證據一起送進警察局,幾條罪名加一起至少也能讓他們在牢裡呆個二十幾年。
期滿出獄,雖然人還活著,但與社會脫節個二十幾年一定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嗵!
林子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對著尹沉月磕頭,額頭撞擊地面的顫動甚至連他們身後的蘇淺都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