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有種恐怖的黑暗感,凌小安不住地往車門蜷縮,呼吸間全部都是男人的氣息,壓得她喘不過來了!
他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按到腿上,她身上的禮服裙本來就皺巴巴的、松松垮垮的,他用力一扯,更是沒法看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的內心在尖叫,雞皮疙瘩緩緩地爬上她的胳膊,她憤怒,可是更多的是害怕。
她知道自己惹毛他了,知道他極其憤怒,知道他會懲罰她的,用那種最卑劣的方式,就在這裡!
「安安,你不要我了?所以想離開我?想離開我是嗎?」他冷沉的嗓音就好像惡魔的逼問,半眯的眸子裡儘是駭人的冷光。
凌小安的手指在顫抖,她努力克制著,用力攥住拳頭。
強烈的恐懼感讓她覺得混沌,覺得暈眩,她想逃,可是無處可逃!
她咬著唇,閉著眼睛,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忽然就抬起手想要給他耳光…… 可是他一下就將她的手腕抓在掌心裡!另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幾乎是貼著她的嘴角說話「想打我耳光可以,我願意縱容你,幾個巴掌而已挨就挨了!但是不要試圖挑戰我
的底線,明白嗎?」
他說完,順便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一開始是柔緩的,後來就越控制不住了。
拐進單行道的時候,四兩將車子熄了火,停在路邊。
這條路本來就僻靜,沒什麼來往車輛。
他背對著車,可是低著頭看著地面上搖搖晃晃的影子,他心裡湧起一股酸澀,尤其是當車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四兩才重新回到車裡,那塊隔板依然沒有放下來,後面的哭聲雖然減弱了,可還是沒有停下,夾雜著隱隱的痛苦和絕望。
他不知道爺為什麼又怒了,為什麼又欺負小安姑娘,他只是單純地很心疼小安姑娘。
因為他覺得……沒有哪個女人甘願被這樣對待,失去了尊嚴,好像成為某種工具。
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曾經的蘇遠,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
那時的爺,不是這樣的性子,而是溫柔的。
當四兩仍然在回憶過去的時候,車子已經抵達水岸公寓。
蕭寒抱著凌小安走下車,他仍舊用西裝裹著她的身子,而她閉著眼睛,眼角的淚痕尚未乾涸。
四兩撇了眼後排,只看見那條破破碎碎的禮服裙躺在那兒……
他靜靜地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將車子開走了。
到了樓上,蕭寒依然抱著,又貼著她輕輕問了一聲「現在還要不要我了?還敢不敢不要我?」
凌小安動了動眼皮,她的回答和剛才在車上一樣,依然是那兩個字「不要。」
不要……不要了……
這個男人,她真的不想要了。
蕭寒咬了咬牙關,陰沉著一張臉,薄唇抿得很緊。
把她放到床上,然後他去浴室里放了些熱水。
在浴缸里,他仍然問了同一個問題,而她的回答,也仍然是那麼倔強。
他不知道他的小女人可以倔強成這樣!
只要她收回那句話,只要她服個軟,只要她永遠不要有離開他的念頭,他也捨不得這樣一次次往死里折騰她。
可是她偏偏不,她偏偏要挑戰他的底線!
這樣的結果……是她被折騰得生病了,燒了一天一夜也沒有退下來。
他請了醫生來家裡,退燒針也打了,藥也餵了,可她還是渾身燙,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晚上他抱著她睡覺,她不停說著夢話,睡到一半突然就哭了起來,他擔心也心疼,一整晚都沒合過眼睛。
第三天早晨,醫生又過來了一趟。
凌小安的熱度終於退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蕭寒端著粥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吃點東西,我餵你。」
望著男人疲倦的面孔,還有那雙血紅色眼眸,凌小安也沒有拒絕,他餵一口,她就吃一口。
看她把整碗粥都喝了,他心內說不出的欣喜,畢竟是他害得她生病的,這次是他過分了,可是她似乎沒有再繼續倔強,至少她現在乖乖的。
「安安,我上午可能要去一趟公司,中午我會給你帶吃的回來,想吃什麼?」
凌小安拉著被子被子躺了下來「隨便吧,不用特意買。」
「蕭寒我很累,我想睡覺。」
他摸了摸她的腦袋,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那就聽話點,好好休息。」
離開時,蕭寒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是他多慮了,他的小女人還是一樣乖乖的,很聽話,她是不可能離開他的,他這樣安慰自己。
聽見關門的聲音,凌小安拿出藏在枕頭下面的手機,她打了電話給晚晚……
接到電話,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喬晚晚很快就趕到了水岸公寓。
當凌小安撲向她懷裡時,她簡直殺了蕭寒的心都有了!
死變態!
「小安,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這次一定不能再原諒他了,一定不可以!」
凌小安擦了擦眼淚,目光懇求地看著喬晚晚,哽咽著點頭「對不起晚晚,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那麼多錢還給你,但是我以後一定會還的。」
喬晚晚握著凌小安冰冷的手「現在就收拾東西,我的司機在樓下,今晚就去我家住,讓那隻死變態找那壞女人逍遙快活去吧!」
將那張五百萬的支票放在床頭,凌小安目光怔怔。
和蕭寒的事情,她始終不想麻煩晚晚的,尤其是五百萬這麼多錢。
可是現在,她走投無路了,她再也無法忍受他那種……近乎於強暴的占有欲。
「算了,別收拾行李了,我的衣服你也都能穿,我們離開這裡吧小安!」喬晚晚急著將凌小安帶走。
兩人到了車上,鄭翔動車子,撇了眼後視鏡他忍不住問「那個,太太,您要那五百萬……究竟是做什麼呀?」
「鄭秘書,是不是我花個五百萬,得向你一五一十匯報啊?」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我是擔心太太有什麼困難,您要是不方便和我說,那您可以打電話和6總說一聲。」畢竟這麼大額的支票,鄭翔心裡擔心也是正常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天6總都沒有打電話來關心太太,也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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