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白嬸被賀弘逸攆回了賀家大宅,白艷芝就少了在別墅的眼線,這讓她寢食難安,就連逛街soppg也沒了心情,完全提不起勁來。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她這幾天總在琢磨如何才能得知那邊的情況,但是,再派人過去已經不可能了。
白嬸做錯事,不敢實話實說,所以白艷芝並不知道是自己這位親戚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惹怒了賀弘逸,還以為是人家小夫妻倆兒想過二人世界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萬一他們真的生下賀家的第一個長孫,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唉,賀弘逸的一句話,就讓她失去扭轉乾坤的先機,這事兒怎麼想怎麼冤。
不行!她不能讓自己一直處於被動的劣勢。
白艷芝特意在購物中心的頂級奢侈品牌專賣店挑選了一個連自己都捨不得買的皮包,以嬸嬸給新進門侄媳送禮物為藉口,前往別墅登門拜訪。
按了幾下門鈴,卻沒有人來開門。
沒有人在家嗎?白艷芝眼珠轉了轉,沒有傭人還真不方便,這能不能成為她往這邊再次安插人手的理由呢?
對了,好像新娶進門的賀家少奶奶一沒工作,二辦了休學,她不在家老老實實的呆著,天天都往外跑嗎?賀大少爺還真放心。
秋天的太陽太毒了,曬得人睜不開眼睛。
白艷芝用手遮住臉,再站下去恐怕自己的妝都要花了。
真晦氣,白來一趟。她踩著高跟鞋坐回到車裡,第一時間先補了補妝。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多少有點擔心,不如回家之前先去養生會所做個sp吧,可千萬別曬黑了。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妝補完的白艷芝沒有駕車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那邊才接聽,而且還把聲音壓的很低。
「姐,你有什麼事?」白容德躲在無人的角落裡,神情緊張,他一向最怕接聽老姐的電話,因為她打電話從沒好事。
「怎麼這么半天才接電話?」白艷芝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平時真是白疼他了,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就指不上。
「我剛剛在開部門會議……」白容德聽到有腳步聲,連忙收了聲,等到人走遠了,才繼續說道:「我馬上就得回去,姐,你有什麼事快點說吧。」
「部門會議?那你急個什麼勁兒?你可是部門的主管啊,就算你多耽擱一會兒,難道他們還敢把你怎麼樣?」白艷芝的手指在空氣中指指點點,隔著電話數落著自己膽小如鼠的弟弟,「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為你說盡好話,才千萬苦把你安排進了公司。否則以你的學歷,怎麼可能進得了躋身於世界500強的鴻昇集團?怎麼?你現在當上部門主管了,就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裡了?」
每次聽她講這些話,白容德就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他確實是倚仗著姐姐嫁入豪門,才在隸屬於鴻昇集團的鴻昇實業有限公司里謀得了一個職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是親姐姐也不例外。
做了個深呼吸,白容德緩和了語氣,解釋道:「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這要是平時,我就是立馬散會也會把你的話聽完。但今天可不一樣,姐夫和幾個公司高層都到場了,馬上就輪到我做為主管匯報部門工作了。」
「哦,原來是這樣。」白艷芝的氣消了一大半,她其實比白容德更怕他被公司開除,那就意味著她少了個監視賀弘逸的眼線,更少了一個可以幫助賀聖傑上位的幫手。
不能讓他再多耽擱時間了,這樣想著,她加快了語速,問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賀弘逸今天在公司沒?」
「沒有。」白容德揚了揚眉頭,她打電話的目的和他想的一樣,「不只今天,他這幾天都沒來。」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開會吧。」白艷芝探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就與弟弟道別,臨末還不忘叮囑一句:「在你姐夫面前好好表現。」
放下手機,白艷芝想來想去,賀弘逸沒上班,他和方思然又都不在家,理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是一起出去的。
虧她天天祈禱這二人性格不合,每日唇槍舌戰,乃至大打出手,然後沒幾天就分道揚鑣了。
只要他二人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她就可以在賀家老爺子面前煽風點火,說賀弘逸是一個把婚姻當兒戲的人,像這樣不負責任的人怎麼能肩負起公司總裁的重任呢。
而以賀弘逸的性格,他一定不屑於去做出解釋,甚至還極有可能警告老爺子別過多干涉他的事情。
到時她再火上澆油,讓老爺子加深對他的誤會,那不就萬事ok了嘛。
只有老爺子對賀弘逸徹底失望了,她的兒子賀聖傑才有成為繼承人的機會。
白艷芝得意一笑,她又開始做美夢了。
留在這裡也沒有用了,正要開車離開,她看到一輛貼著公司標誌的車駛過來,停在了別墅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他二人站在門口,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供人進出的小門就開了。
大宅那邊沒有安裝虹膜識別系統,所以白艷芝並不知道原因。不過,既然他二人能自由進出別墅,那他們應該是經常來這裡工作啦,不如就向他們打聽一下消息吧。
想到這兒,她下了車,叫住了那兩個人。
阿昌和阿光一見是白艷芝,立即向她鞠了一躬,向她問候:「二太太,您好。」
「你們兩個認識我?」白艷芝打量了他二人幾眼,可實在沒什麼印象,「你們兩個在這裡工作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們?」
阿昌與阿光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他二人在賀家做了七八年的工,一直負責照料警衛犬,直到去年才調離了大宅。
不過,白艷芝認不出也正常,她與和藹可親的大太太不一樣,一向看不起下人,見到他們從來不正眼看人,又怎麼會記得他們的樣貌呢。
阿光是個直脾氣,正要開口解釋,卻被圓滑的阿昌攔住了。
「是的,二太太。」阿昌搶先回答了白艷芝的問題。
說話間,他阿光使了個眼色,提醒他別亂講話惹得她不高興,這個女人很記仇的。
「弘逸和侄媳在嗎?」白艷芝故意用稱呼顯得自己與方思然很親近。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都不在,二太太請先回吧。」阿光的老母親今天過六十六歲生日,家裡的親戚都來了,身為長子的他正想著快點做完事就回家招呼親朋好友,誰知道這二太太偏偏今天跑過來問東問西的。
這不太友善的語氣讓阿昌心裡一驚,他怕白艷芝不高興,就賠笑著打圓場:「是啊,二太太,您看這日頭太毒了,天氣又悶又熱,您身體金貴,別回頭站久了中了暑氣。」
「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白艷芝怎麼肯輕易作罷,既然來了又好不容易遇到了人,她就必須打聽點消息回去。
「這個我們不太清楚,我們就是來為餵狗,餵完就走了。」阿光拎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裡面裝的是餵給兩隻藏獒的鮮肉。
一股難聞的血腥味令白艷芝捂住了鼻子,她皺著眉頭問道:「餵狗?別墅這邊養狗了嗎?什麼狗?」
「是的,二太太,前幾天剛養的,是大少爺送給大少奶奶的禮物。」阿昌推了推阿光,讓他把袋子拎遠一點,「是兩隻血統純正的大藏獒。」
天啊!藏獒!還血統純正!這可真是大手筆啊!白艷芝這心裡又不平衡了,不知道這兩隻狗要花多少錢。
賀弘逸現在每花一分錢她都覺得心疼,那將來可都是屬於她兒子賀聖傑的。
不過,話說回來,方思然的口味可夠重的,居然喜歡藏獒那種又凶又丑的大型犬。
「二太太,如果你沒有什麼事,那我們就去做事了。」阿光心裡著急,沒空陪著白艷芝在這裡沉思。
「行了,你去忙吧。」白艷芝回過神來,不滿地睨了阿光一眼,在心裡罵了一句「不識抬舉」,然後叫住正要一同離開的阿昌,「等等,你留下。」
「不知二太太您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阿昌雖然心裡不情願,可態度卻是必恭必敬。
白艷芝等到阿光走遠了,她才不緊不慢地問道:「弘逸和侄媳都沒在家,是不是一起出去了?」
「我……不太清楚。」阿昌可不想摻和進別人的家事之中,更何況賀家的傭人都知道這位二太太的為人,也知道她暗中總盤算著老太爺的家產。
「怎麼?不想告訴我?」白艷芝一瞪眼,擺出一副主人姿態,厲聲訓斥道:「你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再怎麼說我也是賀家二太太,只要我開口說一句話,就可以讓你丟掉飯碗。」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阿昌嚇得連連擺手,他還要養活一家老小呢,「二太太您可千萬別誤會,我和阿光每天來兩次,也就是在花園裡喂喂狗,再檢查一下它們的身體狀況,每次最多停留十分鐘,根本見不到大少爺和大少奶奶。」
白艷芝覺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賀家向來有規矩,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各盡其責,但也不排除他可能在說謊。
「你確定你一次都沒見過弘逸和侄媳?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去了哪裡?」她向前走了半步,緊盯著阿昌的眼睛,以此來震懾他。
「這……我只……只是猜測,大少爺這兩天好像都在家,因為他的車一直在,但我沒見到他的人。」阿昌不自覺地後退兩步,額頭上已經汗涔涔的了,「至於大少奶奶,四天前我曾經見過一次,她要出去,因為她怕狗,就讓我幫忙把狗牽遠點……不過,她這幾天應該都沒在家,車庫的門一直開著,大少爺送她的車不見了。」
送車?除了送寵物,賀弘逸還送方思然一台車?不用問也知道,一定又是價值不菲了。
白艷芝的心狠狠疼了一下,感覺賀弘逸是在拿她兒子賀聖傑的錢哄他老婆開心。
等一下,不對啊。她突然精神一振,既然方思然怕狗,賀弘逸怎麼送她兩隻藏獒當禮物?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白艷芝開心地一拍手,不再搭理阿昌,轉身回到了車上。
雖然最近沒什麼節日,但她總能找個藉口,讓賀紀玉琴辦一次家宴。
到時,只要她旁敲側擊,一定可以發現賀弘逸和方思然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到這兒,白艷芝開車直奔賀家大宅,連sp也無心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