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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浩然難以置信他居然真的忍心捨得自己另一半離開,然後,他問了一個貌似不相關的問題,「你和她進展到那個地步了?」
「如果用棒球來比喻,全壘打了吧……」蕭少輝居然臉紅了,這太詭異了,想他以前一點都不輸給自己的戰績,卓浩然吃驚地將酒瓶放下了,他看著蕭少輝,說「想不到你個禽獸,居然真的把自己的妹妹給……」
「你妹啊,說了多少次,雯雯的父親是寧新國,和我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
蕭少輝揮舞著酒瓶,努力想鎖定卓浩然扔過去,但嘗試過幾次,他顫抖著的手都沒法鎖定卓浩然,只好放棄,「我這破事,先別說了,我的小姨子,你打算怎麼辦?」
被說到痛處,卓浩然突然舉得意氣闌珊,他能怎麼辦,領事館根據他當天的所作所為,勒令他不可以踏足加拿大,一年!他能怎麼辦,他也很想知道能怎麼辦!
找出陷害自己的人,也不知道寧悠悠會不會給自己辯解的機會了,面對她,卓浩然第一次發現自己哄女人的本事,不夠用,一點都不夠用!
而更讓他不知所措的是,去加拿大前,答應家裡要找回寧悠悠,現在卻被甩了,這得怎麼辦才好?
在生命里,有一些人跟你的關係象兩條平行線,保持著固定的距離卻永遠也不可能相遇,還有一些人跟你的關係則如同兩條交叉線,在經過一個交叉點以後便愈來愈遠。
與寧悠悠的處境,卓浩然相信是兩條交錯而過的平衡線,他與她再也沒有了交點。
與寧安妍的再遇,卻好像紛亂過後的線,又再相交在一起,仿佛冥冥中有一隻手,操縱著什麼,因為她,寧悠悠把他狠狠地甩了,因為她,他與寧悠悠也沒有了以後,這樣一個人,他應該非常討厭她的……
確實,卓浩然再見到她的時候,他表示出他應有的憤怒,然而,寧安妍一副受傷的樣子,也不解釋,哭著從他身邊逃開。他的心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只是更加煩躁而已。
輕輕地走到病床前,他的母親依舊在床邊照料著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依舊沒有醒來,離開了一段時間,卓父日漸消瘦,看著他卓浩然的心很沉重。
為人子,看著自己的父親這樣誰能不沉重,他打起精神走到了卓母面前,輕輕地喚了聲,「媽,我回來了……」然後,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母親的交待,他沒完成,甚至以後都無法完成,而且這不僅僅是他母親的意思,也是他的追求,只是永遠也沒有可能了。
「浩然,你回來啦,」卓母轉過身,眼中透著關心,「悠悠呢?」
面對母親的以為,他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不想他們失望,但是把事實告訴他們的話,只有令他們更加失望而已。
「安……悠悠她,」快想,快想點什麼,然而卓浩然怎麼也想不到如何解釋,忽然卓浩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
「悠悠她在加拿大留學,最近學業比較重,我擔心父親,先回來看下。「
「這樣啊,原來在忙著學業啊,「卓母若有所思,卓浩然看她的臉色並不太好,不完全是因為休息不好的原因,隱約地,他看到了母親的怒氣。
「未來公公病了,在醫院昏迷著,居然也比不上她的學業重要嗎?」果然,卓母生氣了,她的話聽在卓浩然耳中無比刺耳,讓他不知所措,這種事,是越解釋就越混亂,越辯駁就越麻煩。
但是他不得不為寧悠悠辯解,不由自主地,他說:「悠悠她,如果離開移民局那邊會很麻煩,可能不讓她在那邊學習,所以……」
「這是理由嗎?」卓母不同意,她雖然沒有長時間在國外逗留,但她覺得這都不是理由,「她太笨了,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兒子,你想想,卓家這麼大的家業,就算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做,肆意揮霍也夠她過十輩子的了,居然為她那讓人笑話的學業為由,不和你一起回來看病重的公公,你讓我怎麼說她?」
卓母說的完全正確,卓浩然並不打算反駁,事情的緣由實在沒有必要讓他母親知道了,她如果知道,只會讓她更傷心。
「浩然,我看,那個叫寧安妍的姑娘就不錯,」卓浩然呆住了,寧安妍,他是不是聽錯了,他母親怎麼會認識寧安妍的?!
「在你不在的時候,她幾乎每天都過來探望老爺子,又接替我,讓我回家休息,真是乖巧的孩子……」
「等等,」卓浩然趕緊打斷了他母親的話,「媽,你怎麼認識寧安妍的?」卓浩然可不記得,他有介紹過寧安妍個他母親認識,甚至她連他的父母都沒有見過才是的!
「啊?安妍她不是你的朋友嘛?卓母也奇怪了。
「這個,這個不重要,媽,你怎麼認識她的?」
「一天,她過來探望你父親,她說知道你這段時間很忙,就讓她來代替你照顧我們,這樣熱心的女孩現在真是很少見了,怎麼,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卓浩然思潮迭起,寧安妍嗎,剛剛看到她在醫院,原來是為了替代他照顧自己的父母嗎,他真的想不到,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這麼做。
要說的,他去加拿大前已經和她說的雯雯楚楚了,為何還要如此……卓浩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他剛剛對她做了非常失禮的事,讓她傷心了。
「媽,她是我的朋友,」卓浩然無奈地嘆了口氣,承認寧安妍是自己的朋友,大概會讓她沒有那麼傷心吧,畢竟她替代自己,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來代替他照顧他的父母,是好意,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應該罵她的。
「媽,你餓了沒?我出去……」就在卓浩然想說出去買點吃的帶回來時,病房的被打開了,「卓伯母,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加煎釀三寶。」
卓浩然回頭一看,這可不得了,是剛剛才被他罵哭著跑掉的寧安妍,她現在又回來了,居然還給她母親買了吃的。
「是安妍啊,總是麻煩你,我都不好意思呢。」卓母笑了,看起來她很喜歡寧安妍的樣子,這不重要,最讓卓浩然覺得奇怪的是,看起來他母親和她非常熟悉的樣子。
只因為,他母親居然問,「你父親的輝濕好點沒,最近天氣變化很大,我給他的處方有沒有讓他感覺好些?」他母親居然給她父親什麼輝濕處方了?
「謝謝卓伯母,有了卓伯母的處方,我父親的輝濕好多了,他叫我謝謝您,還說有機會一定請您出來喝茶,當面謝謝您老的。」寧安妍現在的樣子,怎麼說呢,很乖巧,一如以往。
她說話的時候,一眼也沒有看卓浩然,讓他覺得有些坐立不安,更不安的是,他仿佛看到寧悠悠在卓家的位置正在一點點,一點點地被她取代。
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呢?卓浩然不知道,也沒有知道的必要,他只知道,應該讓這樣的事情結束。
「安妍,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說完,也不質詢她的意見,伸出手就想去拉她離開。
但,他的手落空了,寧安妍輕巧的左移了一下身子,貼著他的身,越過了他,輕快地走到了卓母的身邊。
她把那袋食物放下,打開,還恭敬地端給了他的母親,「卓伯母,你很累了吧?要不吃完粥,我給你按按?」寧安妍依舊沒有看他,當他透明一樣。
「安妍,你真乖,哪家人娶了你做媳婦真是福氣了!」卓母笑著接過粥,場面和諧的一塌糊塗,和諧到卓浩然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辦法將她拖走。
「哎呀,我不好的,至少並不是每個人都和卓伯母一樣有眼光。」寧安妍笑著,雙手放在卓母的肩上,令卓浩然感到頭大的事,他母親與她的對話還沒完,她們的對話句句字字若頂心的御神木一樣頂在他的心頭,讓他鬱悶不已。
「瞧你說的,至少你比你那妹妹好多了,」這絕對不是事實吧,他覺得寧安妍的粥一定有問題,不然他的母親怎麼會,怎麼可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媽,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先送她回去,回來再給你按好不好?
「你手腳粗糙,哪有安妍按的好,」現在連卓母也不理會他的意見了,這……這是什麼世界?難道他從加拿大回來的地方不對,不科學?卓浩然傻掉了,卓母接著說,「時間不早,你待會送安妍回去不就得了。」
送她回去是沒問題,但是寧安妍這尊大神,他覺得沒有那麼容易可以送走啊!
「卓伯母,其實浩然哥很有責任感的,以前他常送我……你不用擔心啦。」寧安妍呵呵地笑著,掃了呆立著的卓浩然一眼,這一眼……這一眼真是讓他觸目驚心!
以前,他是送過她沒錯,但也沒有到常常的地步吧,這完全是誣衊,完全不是她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