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顧初你什麼意思?是信不過我的本事還是高看了你的女人!」錢越澤炸了,妖氣的挑高了眼角皺著眉頭抓起了顧初的領口。
「顧初,路曉只是十八歲的女孩兒!十八歲!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她不是鐵人,可以任由你強勢的欺負!更不是金剛不壞之軀可以任由齊南拿著刀子捅!」
錢越澤狠戾的開口,因為氣憤脖頸的青筋有幾分猙獰的突起。
「我記得路曉低燒那次我已經說的十分清楚了,她的身體很柔弱,胎兒的脈象根本不穩!我說過讓你帶著小丫頭去全面診斷一次你為什麼不去?」
錢越澤動手的那剎那,許和單于嚴肅了面容欲要對著拉開錢越澤卻被顧初一個眼神制止。
「我知道,是我的錯」顧初深深吸入一口氣半垂著眼瞼開口,傲人的身軀第一次散發出頹廢無力的挫敗感。
『嘭』的一聲靠在牆壁,伸手煩躁的扯下領帶抬頭,然而深邃的眸光卻渙散的滿是頹敗。
保不住了?保不住了!因為顧初,孩子保不住了。
『……』俊美容顏帶著前所未有的自嘲,無力的高大身軀散去了幾分傲氣染了許多無力感。
下一瞬,一滴淚緩緩地順著顧初猶如神邸般經過精心雕刻的俊顏滑落,那滴晶瑩凝在俊美下巴,隨著走廊的光散發著奪人眼球的光澤,轉圈,『啪嗒』一聲滴落在男人手背。
顧初緊緊皺起了眉頭,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痛是什麼感覺。
自此,顧初多了一味人世百味的品嘗,然而代價卻是親生孩子的逝去。
「初……咳咳,我說初你趕緊跟我來簽字,小丫頭的時間可並不多」錢越澤歪過頭,雅痞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震驚和複雜。
錢越澤了解顧初,認識顧初二十年以來,這是顧初第一次在他的眼前流淚。
從急診室轉到獨立病房,顧初緊緊跟在路曉身邊,看著昏睡的小丫頭緊皺著眉頭再次生出無可抑制的疼痛。
記憶的她總是乖巧甜美的討喜,偶爾的撒嬌和野蠻更是帶著明媚的淺笑,路曉從不會過分的粘著顧初,更不會常常刻意的去過問什麼事情……
而此時呢?所有的嬌俏可愛變成了蒼白的無力。
呼……
顧初說不清楚心是什麼感覺,像是有把遲鈍的刀子在心口割來割去,不致命,但卻痛徹心扉。
耳邊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醫生將路曉推出急診室時說的話依舊迴蕩在顧初耳邊。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心臟沒有任何問題,只是……」
「說!」
「只是病人身體受損,再次孕育的幾率很低」
「有多低?」
「接近不孕」……
顧初緊緊皺起眉頭,除去了漠然的偽裝顧初只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
「丫頭,你會討厭我嗎?嗯」尾音輕顫,輕微拉長的音調柔柔的問著昏睡的路曉。
「一定會的吧,但是丫頭,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好不好?除了……婚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說好不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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