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呢?余心你說實話,你到底是使了什麼巫術?」帳外屈秭掀簾而入,預想中的場景沒有發生,始終懸著的心才算是歸了位,連帶著說話也俏皮了些。
「肯定是看你的面子。這次要多謝你了。」余心向屈秭行了一禮,以後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自然要恭敬些。
公孫、徐長老二人見進來,趕緊向屈秭道謝。
「我可不敢當。我倒想幫忙,可是不是沒幫上麼。」屈秭連忙向旁邊閃身,擺著手不敢受禮。
「怎麼不敢當,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三個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說不得要被當奸細給處決了呢。」徐長老笑吟吟道。
「哪裡會。我那二姐最是喜歡聽人奉承了,雖不曾因此出過差池,但手下留些許情分卻沒多大問題。況且我和二姐最是交好,聽了你們是我朋友也不會刻意與你們為難,剛才嚇唬余心,也只是想多聽聽奉承話而已。」
「額,我哪裡拍馬屁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好麼。」余心臉色一紅,摸了摸鼻子道。
「好了,其他先不提了。你們怎麼會想到來找我的?對了,還有燕燕她人呢?怎麼沒見她?」屈秭先前那番話也只是想提替自己二姐解釋下,並不是為了指出余心拍馬,便岔開話題道。
聞言,公孫三人臉色皆是一暗,還是余心率先笑答道:「她現下找到親人,回去相聚去了。」
屈秭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不是來投靠你麼。」余心舔著臉道,接著道:「我們的能力你也清楚,當然也不用搞特殊,做個都尉不敢說,做個校尉什麼的總是沒問題吧。」
這一路上余心也大概了解這這個位面的武職劃分,雖然各國國情不同,但是對於武將等階的劃分卻是大同小異,從最高驃騎大將軍,一直往下便是征平鎮安四個字號的大將軍,前後左右中以及其他一些雜牌將軍,以致郎將、副將、校尉,都尉等武階。
余心也大概同共和世界歷史中了解的軍隊職位的等級做了下對比,沒辦法余心生活的年代太好,共和世界早已經沒了戰爭,軍隊都已經取消,維持共和世界統治的只一個有一個世界自治委員會。
驃騎大將軍相當於國民軍總司令,大將軍則是方面軍司令,將軍則是軍司令,郎將副將則是師長,都尉則是團長,校尉營長,餘下則沒有武職,只是軍中自封的小頭目,像什麼百夫長、甲長、車長、十夫長之類的。其餘還有元帥、統領之稱呼,這些則不是武職,而是兵娘對大軍的指揮者的敬稱。元帥是大軍最高指揮者的敬稱,就如此次楚國伐陳大軍的最高指揮就是羋子蘭,則可以稱呼她為元帥,而下屬左右前後各軍的將軍,則可以稱為統領。有了元帥和統領,自然就有副帥和副統領,這也是敬稱。
當然這也只是級別的比較,真正說來,一個將軍手下統領也就是一萬兩千餘人,差不多就是共和世界一個師的人數。而郎將副將則只能統領四千餘人,相當於共和世界歷史上存在過的一個旅的規模。都尉統領一千人,轄兩個校尉。校尉統領五百人,轄五個百夫長。百夫長下面有三個甲長,甲長下面兩個車長,車長下面兩個十夫長。
屈秭聽了余心的話,臉都紫了,要知道自己也是千辛萬苦才混了個偏將的雜牌將軍,這還是因為自己母親是夷陵城城主,是屈氏一族的中堅,饒是如此還惹得族中姊妹多有抱怨。余心這傢伙一來,就像做都尉、校尉實在是太過分了。當下也不回答,轉頭朝公孫和徐長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孫姐姐的實力比我要強出百倍,足可以令正牌將軍之職,若只是安在我手下做事,實在屈才了。我明日一定會稟明我二嬸,再做打算的。而徐長老學識博古通今,我更不能隨意安排。至於余心嘛...」屈秭一一和公孫、徐長老說了自己的想法,公孫二人皆是點頭同意。
「至於我怎麼樣?」余心聽屈秭將公孫、徐長老二人越發看重,還將自己放在最後,便對自己越發自信起來,而且也對自己剛才開出的武階感到後悔,實在太低了些。
既然公孫都位不在屈秭之下,可以做一個正牌的將軍,徐長老更是在軍中都安排不下,那最後說的自己怎麼的也得將軍了吧?
「是不是太不好安排了?」余心雙眼滿是希冀的看著屈秭,臉上卻顯出難為情來。
「是有點。不過...」
「不過什麼?」余心強自按捺住心中的興奮。
「不過,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我還是能夠做主,允許你成為一名兵娘的。」屈秭點了點頭,語氣中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和勇氣,才敢做此決定似得。
「哈哈,兵娘就兵...什麼!」余心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不是說話的將軍麼,怎麼成兵娘了,還要考核,是什麼鬼?
「誒,你連燕燕都打不過,根本連楚國參軍入伍考核都通不過,讓你做兵娘,我已經算是逾矩了。」屈秭臉露難色。
「屈秭,你,你也太過分了吧,我怎麼就不如公、公,不如燕燕啦,我可是有一直堅持習武鍛煉的。況且咱們朋友一場,你總不好意思就讓我做個兵娘吧?更何況我又不是女人,成天跟兵娘混在一個帳篷里多不好。」余心說著說著,底氣便越發不足起來。雖然余心在共和世界也算是身強體壯的了,可是拿到這個位面來還真不夠看的。余心心中也是無奈啊。
「我也只是個雜牌的將軍,連親隨都沒有呢。若是有親隨,我就讓你和徐長老做我的親隨了,打仗時你們便留在營中看守,這樣也能安全些。可是我並無實權,能夠把你安插到軍中做個兵娘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當然我也是不贊成你去做兵娘的,戰場之上太危險了。」屈秭一臉擔憂的看著余心,似乎已經看到他那「羸弱」的小身板,一上戰場就被敵人一槍串在長槍上,成了一個「糖葫蘆」。
「你,你別瞧不起人好麼。我是智謀型人才,懂麼?你怎麼能用兵娘的標準來考核我呢。」余心已經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絕望了,幸而他知道軍中不僅有衝鋒陷陣的武將,還有獻計獻策的智謀型武將。如今看來想要參軍,只能靠智商了。
「是嗎?要真是這樣那就好辦了。」屈秭聽余心如此一說,頓時眼前一亮,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若是真成了智謀型的武將,不僅能夠有好的發展前景,而且不用親臨戰場一線,安全也有她人保證。
「那我明天就去稟明二嬸,讓她安排。」屈秭鬆了口氣,總算能將三人都安頓好。
「這才夠朋友。」余心鬆了口氣。
「那你們好好在這休息,放心這頂帳篷我已經向屈須姐姐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人過來打攪的,我等下也會讓人送被服來。等到明天將你們安排好了,我再領你們到各自兵營去。」屈秭笑著告別道。
公孫三人連忙上前,送至帳外。雖然和余心共處一個帳篷有點彆扭,但是在軍營之中,又是寄人之下,也不好再多做要求。所以公孫、徐長老二人也就沒多說什麼。至於余心還處在差點不能參軍入伍的後怕之中,自然對這件事不甚注意,就算知道了想必也是非常樂意的。
「對了,若是一軍駐紮在丘陵地帶,該如何安營紮寨?」屈秭告別三人,轉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回身向余心問出了一個軍師型武將的基本常識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