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斯晏雙目赤紅,撲向懸崖邊上,一眼望下去,除了白色的霧氣,什麼都看不到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那麼高的懸崖,她為什麼要跳,他明明算準了她不可能跳的,她怎麼就跳下去了?
燕太子帶來的暗衛,跟清風已經迅速想辦法,去了懸崖底下找人。
凌斯晏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跳了下去。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身體迅速墜落下去,他再也看不到她半點影子了。
她跟燕太子跳了下去,再像是無聲無息消失在了霧氣里。
墨染急聲道:「快救陛下!」
懸崖邊上剎那間一片混亂,一眾侍衛也顧不上凌斯晏跟燕太子之間的過節了,都只急著救人。
凌斯晏好像能聽到懸崖上嘈雜的叫喊聲和腳步聲,身體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直到耳邊只剩下一個聲音:「她死了。」
侍衛沒能在山下找到燕太子跟蘇錦,半點蹤跡都沒能找到。
凌斯晏掉下去時,在落地前,因為身體被樹枝攔住了一下,算是死裡逃生保住了一條命。
人直接昏迷了過去,墨染顧不上在山下多找,只能先送凌斯晏回宮,吩咐其他侍衛繼續找人。
凌斯晏昏迷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猛然驚醒。
坐起來時,他伸手摸向身旁的床面,感覺是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他夢到蘇錦墜崖了,夢到她死了,可是怎麼可能呢?
明月姑姑看他醒了,立刻急聲道:「快傳許太醫,陛下醒了!」
凌斯晏環顧四周,是在養心殿,那蘇錦是不是還好好待在瑤光殿裡?
他記得他昨天去圍獵,說好了會帶只兔子回去給她,她還點頭答應了的。
他分明什麼都給她了,她怎麼會寧願死,也還是要離開他呢?
凌斯晏急著從床上下來,有些失魂落魄地要往外面走:「蘇錦呢?她起床了嗎,吃飯了嗎,叫她過來。」
許太醫急步從外面進來,聽到凌斯晏的問話,退到一旁低下了頭。
滿殿的侍女,沒人敢回話。
凌斯晏變得不耐煩了起來,掃視一眾下人:「叫蘇錦過來,朕要見她,都聾了嗎?!」
侍女紛紛驚恐跪了下去,一個字都不敢說。
凌斯晏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過來,叫她過來!她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去了?」
明月姑姑上前,小心回話:「陛下,您龍體欠安,還是先讓許太醫給您看看,先好好養身子吧,蘇姑娘她……」
凌斯晏情緒愈發糟糕:「叫她過來!朕病了,她不會過來看看嗎?!」
外面墨染走了進來,出聲道:「陛下,您清楚,她已經死了。」
凌斯晏看著他,沉默看了良久,眸光里終於浮現了不安:「誰死了?」
墨染不說話了,凌斯晏逼近了過去,仔細凝視著他:
「墨染,朕在問你,你說誰死了?她好好的,什麼死啊活的?」
墨染沉聲道:「蘇姑娘的屍身已經找到了,就在懸崖底下,在運回京的路上了。」
凌斯晏突然抬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你胡說!
她活得好好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屍身,不許運到宮裡來!」
墨染沒有退,看著他,突然覺得他有些悲哀:「陛下,您早就該放她走了。
她的心不在這裡,您選擇將她逼到懸崖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沒有活路了。」
凌斯晏鬆了手,慌張無措地搖頭後退:
「不可能,她還有女兒,她不可能跳下去,不可能真的死了的。她最會演戲了,就算找到了屍身,那也一定不是她。」
他聲音有了些語無倫次:「墨染,朕不要屍身,朕要活人。
你再多帶些侍衛去,皇宮裡的侍衛全部帶過去,將那懸崖底下,還有方圓十里,不,方圓百里的地方,全部仔仔細細無一遺漏地去找。」
他回身,慌亂地從床邊拿過了蘇錦留下的那件披風,那上面還有她用血寫的字:「跟他無關,跟北燕無關。」
他將那件披風死死攥緊在手裡:「要不,朕起兵北燕吧。
她最不喜歡牽連別人了,朕要是起兵北燕,她一定會於心不忍,那無論她藏在哪裡,她一定都會回來了。」
想到這裡,他急聲道:「那燕太子呢?」
墨染回話:「燕太子的屍身沒有找到,也或許是他身邊的侍衛找到帶走了。
陛下,恕屬下直言,此事的錯並不算在燕太子,燕周素來交好,您不要因為一時衝動,真傷了兩國感情。」
凌斯晏完全聽不進去他的話:「燕太子沒找到,那一定是他將蘇錦帶走了。
朕要去北燕,將蘇錦要回來。那是朕的太子妃,是朕的正妻。」
墨染不應聲了,站在一旁,任由凌斯晏猶如自言自語一般,有些神志不清地一直說話。
運送屍身的馬車,很快到了宮外,就等凌斯晏一句話,看到底怎麼處置。
凌斯晏不願意見那具屍身:「那不是她,墨染,你去傳話,將屍身帶走,不許帶到宮裡來。」
墨染勸了一句:「陛下,外面下雪了,冰天雪地,蘇姑娘屍體丟在外面也遭罪,還是讓她入土為安吧。」
凌斯晏接受不了,只怒聲道:「送走!朕讓你去傳話,將屍身送走,那不是她,隨便丟到哪裡去,你聽不見嗎?!」
墨染沉默半晌,沒再多說:「是,屬下這就讓馬車拖走。」
他回身往外面走,凌斯晏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極短暫的時間,他灰白著面色跟了出去。
他一聲不吭,走出殿內時,外面還下著鵝毛大雪。
侍女急步過去想幫他撐傘,傘被凌斯晏推開來。
他只顧著往宮外走,雪花落在他頭髮跟衣服上,恍如一瞬白了頭。
偌大的皇宮,他急步走出去,一路上宮女太監紛紛下跪,他什麼都看不到似的,只顧著往外走。
跨出宮門,馬車就停在外面,侍衛看凌斯晏過來,小心幫他掀開了轎簾。
馬車裡,蘇錦死白的一張臉露了出來。
她左臉上的刀疤仍清晰可見,身體已經不剩下半點血色了,顯得僵硬至極。
凌斯晏走近過去,短短几步路,走得如有千斤重。
他伸手過去,觸及到她側臉上的傷疤,她的體溫只剩下一片冰涼。
他感覺,她只是睡著了而已,將她打橫抱下了馬車。
「錦兒,到了,我們回去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