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夏希雅想多了,還是顧均寒的神色表情複雜到讓她看不出來了,總覺得現在的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完全都不對勁了,那是一種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莫名的讓她覺得特別心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尤其是當她問他去哪裡久久都等不到他回答的時候,夏希雅就更鬱悶了,剛剛都還沒有這種感覺,怎麼只是出去了一趟,就變成這樣子了。
「和修明聊了兩句。」顧均寒把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放在了餐桌上點的某一份砂鍋粥,輕輕的一掃而過,「味道如何?」
「還可以啊,味道很不錯,你看墨魚也很喜歡吃呢。」夏希雅還是第一次看到墨魚對新鮮事物吃得這麼有味道呢,他拿著湯匙好開心的對著爸爸揮舞著,「爸爸,你也趕緊來吃吧。」
顧均寒落座,雖然在吃飯,可是那眼神卻看得夏希雅好像沒地方躲閃的一樣,他一邊吃一邊問她:「你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忽然被他這麼一問,實在是猝不及防:「是啊,怎麼了嗎?」
「我見過你兩個姐姐,長相還一般。」顧均寒終於說到了點子上了,「可是你似乎有點和她們不像。」
不知道他怎麼會把話題給扯到這件事情上了,她摸了摸腦袋,在想著怎麼解釋好了。
「是啊,我可以是撿來的吧……呵呵……」夏希雅隨便的敷衍一句,後來想到夏希娜是有去公司過一趟,難道不是因為和他認識嗎?對哦,爺爺的生日宴會上,大家都以為是夏希娜認識總呢。
顧均寒倒也沒有繼續追究,吃完了這頓飯後,終於要回家了,墨魚一上車在顛簸上就睡著了,回到了別墅夏希雅正準備抱孩子下來,顧均寒忽然把她的手抓得很緊,她的心咯噔一陣響,轉過頭看向他:「怎麼了?」
「我來抱。」他伸手把兒子給抱上了,然後夏希雅也跟了上去,到房間後就小心翼翼的幫他蓋好了被子,然後還幫他打開了滅蚊燈,窗簾也拉上了,整個過程都小心翼翼的,像個慈母一樣,接著夏希雅就坐在那一邊,靜靜的看著墨魚熟睡的樣子。
這是每天晚上他睡著之後夏希雅必須要做的一個過程,總覺得只有這樣子和兒子親近才是最幸福的,等到墨魚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之後,夏希雅準備出門,發現到顧均寒還站在門口呢。
「你應該要去洗澡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夏希雅才剛剛側身走過去,結果就被他伸出手抓住了手腕,她都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感覺你今天一整天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很不對勁。」
「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我?了解我的口味,了解我的生活習慣,了解我的作息,你調查過我?」顧均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個字讓夏希雅覺得空氣似乎開始慢慢變得稀薄了起來。
不知道顧均寒是知道了什麼,又或者是猜出了什麼,不然他不會忽然之間就說出這種話的,以至於她瞬間覺得心臟仿佛要跳出來了,砰砰砰的心跳聲……
「你忘了嗎,我是你的心理醫生。」
「我不要這個回答。」
「那……」夏希雅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暗戀你了,只是想不到可以接近你的機會,所以就只能用這個辦法,知道墨魚是你最寶貝的兒子,所以我就……」
這個回答夏希雅早就想好了,可是在這種如同手術刀一般的眼神下,她說的那些話都是虛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底氣,顧均寒緊緊盯著她:「看來你贏了。」
「啊?」
「贏走了我兒子的心。」順帶也贏走了他的心。
「顧總不覺得我長得醜?」
「均凡說的沒錯,別有一番風味。」
夏希雅的腦子裡第一次浮現某個念頭,如果現在就告訴他自己就是莫心雅,他會相信嗎?她張著嘴巴想說話,卻又覺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且她也不希望自己變成「莫心雅」的替身,她只是想重新以一個全新的面貌陪在他身邊,不願意讓他再去想去那讓他痛苦不堪的三年。
「顧總是不是很愛……墨魚的親生母親?」
「愛。」顧均寒的回答如此簡單利落,竟然像一陣石頭滾過她的心口,「那還會愛上別人嗎?」
顧均寒捉摸不清自己心裏面的情感,甚至他親她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親夏希雅,還是親莫心雅,這個問題他難以回答。
如果讓他去相信面前的女人就是莫心雅這是不可能的,難不成這個世界上會存在……重生?以前他一定會絕對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事情一件一件的太過於巧合了。
「我總覺得我和顧總好像上輩子就認識的一樣,不懂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顧均寒怎麼可能會沒有這種感覺呢,從他第一眼見到別墅的時候,那一種熟悉的感覺就讓他覺得她像一塊磁鐵,尤其是看到夏希雅的真面目之後,就越加的覺得不一樣了,難不成她真的是老天送到他身邊的禮物?
又或許看著他孤獨了三年,將一個療傷的解藥送給他。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心裏面的那些痛確實因為她的出現而慢慢的重新癒合了起來。
「顧總,我去給你準備洗澡水吧,然後你早點休息。」
他仍然握住她的手腕一直不肯放開,可當他漸漸的認清楚一個莫心雅已經死亡不可能再死而復生的事實後,他才慢慢鬆開手任由她去給自己放洗澡水了。
夏希雅趕緊去給淋浴間了,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忽然就響了一聲,掏出手機一看發現是陳勝火打來的,等到她再打回去的時候,電話就一直都沒有人再接了,她忽然想到了陳勝火今天正準備和夢子捷出去了,會不會是現在出了什麼事情了?
早就知道夢子捷那個男人不知道會使出什麼詭計,陳勝火就是不聽!
很長而又光線極暗的某條小巷子裡一個身負重任的人拖著沉重的身軀,走過來的時候帶著一路的血跡,身後的十幾米處是眾多拿著刀棒的男人緊跟在後,黑壓壓的人群中為首的某個男人下達了命令:「給我找,找到陳勝火就給我直接做掉,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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