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去哪裡?我送你們去?」
出了醫院,寧凝問。
也不知道師兄辦事怎麼樣了?那麼久都不給她來電話。
「謝謝你,不用了。我自己就好。」
伊念謝絕了她的好意。
「沒事了啦,正好我也有時間。說吧,去哪裡?」
寧凝的眼睛盯著伊念懷裡的隆寶。如果不是她眼裡流露出對隆寶純粹的喜愛,伊念會以為她是人販子呢。
「真的……」
不用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寧凝搶了去。
「你別那麼防備啦,我不是壞人。只是……嘿嘿……太喜歡你懷裡的小傢伙了……那個,就讓我送你們嘛!好不好?」
寧凝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了,臉頰有些許紅暈,最後變成了討好撒嬌。
伊念嘴角眼角抽動了兩下,妹子哎?剛認識不到兩個小時的人誰會知道ta是好人壞人?
不過對她認識不過一個小時,可她莫名的相信,她不是個壞人。她的眼睛太乾脆,純粹,雖然頂著一頭騷/包的波浪紅髮,性感中帶著不良氣息(不拘小節)的樣子!
「我是不想太麻煩你了。」
伊念好無奈,說出了實話。她是真的不想麻煩這位,畢竟聽說警察都很忙的。
「我都不覺得麻煩,你覺得麻煩啥!走吧,先去我家。」
寧凝很是乾脆的決定了。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將伊念推上了車。
想要跟睡得死死的隆寶玩,那就必須在她的眼下,不然她上哪找去?沒辦法,誰讓她一眼就喜歡上了像小豬一樣的小傢伙。
伊念接受了她的好意,抱著隆寶,疲憊的坐在後座上,眼睛只來得及向窗外瞄了一眼,嗯?瞬間,伊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她怎麼好像看見了卓珩的車子?可是等她再想去看清楚時,車已經流入車海,他們坐的出租車也已經開動。
「你怎麼了?」
寧凝看著她,不懂她怎麼瞬間變臉?
「嗯?沒事。大概太累了眼花了而已。」
伊念笑笑,可能她真的眼花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了他的車子?
「卓珩打電話來說的他要出差半個月。」
卓媽媽的話突然響在耳邊。心,莫名的顫了顫。
「哎呀,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睡的,折騰了那麼久了他都不醒。」
寧凝無語極了。她虎視眈眈的盯著睡著的隆寶,就盼望他快點醒來。
伊念的思緒被寧凝的話音拉回。看著自己懷裡的兒子,伊念也很無語。
「隆寶?醒咯。我們到了。」
伊念開口輕喚。手動了動小隆寶的身子,見他還沒醒,手惡作劇的伸向他的腋下開始撓痒痒。
平時小傢伙最害怕這樣了。很快的,小傢伙迷糊糊的睜開濕漉漉的眼睛不滿的看著伊念。
額~接到兒子不滿的眼神,伊念無語了。感情睡了那麼久還沒睡飽?
「嗨?小籠包?你好。」
寧凝看見隆寶醒了別提有多高興了。歡快的跟著他打招呼。
但,沒睡夠的小傢伙只是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埋在伊念懷裡睡大覺。
伊念跟寧凝嘴角抽了抽。感情這位有起床氣了。
「那個,他……不好意思。」
伊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平時的隆寶可不是這樣子的。
「沒事。呵呵……小傢伙好有個性。愛死你了。」
寧凝反倒沒有被冷落而不高興,相反的比之前還興奮。她就喜歡有個性的娃子了。
常年待在男人堆里的寧凝沒有女孩子的性子,性格大大咧咧,平時跟特警隊裡的師兄師弟都隨意的開玩笑,沒有男女之分。
伊念笑笑,她沒話可說了。
「到了,下車吧。」
司機車已經停下,寧凝開口道。
伊念抱著隆寶跟著下車,站定,望向眼前的……
單獨矗立的個體別墅,看來她也是有錢的主啊!
「那個,這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禮物,平時我可是都不讓別人進的。你們很幸運哦。嘿嘿,走吧。」
寧凝不好意思,到最後似耍寶般的說。不過她真的沒有騙伊念。這裡她真的沒有帶誰回來過。除了她倆。
醫院裡,
穆承坐在好友的辦公室里等著人來接。他實在不想頂著這張臉出去給人看笑話。雖然包了這麼嚴實別人不會認得出來。
「哎喲喂!這張如花似玉的臉啊,真是太可惜了,需要好幾天甚至好幾個禮拜不能出去見人了啊。」
外科醫師主任兼穆承好友徐亞吊兒郎當的坐在辦公桌後,嘴裡說出來的話要氣死穆承是也。
連好兄弟都在嘲笑自己,更讓穆承鬱悶。如果能看見他的臉色的話一定是黑的。
這時候的他已經沒有人前的溫潤如玉,身邊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徐亞無所謂。每次遇到那位,他的心情都會很久才會平復。而且悲催的是,每次遇上那位,他都會受傷。不是腿就是手或是某個地方,但他絕對沒想到這次會是他的臉。
哈哈……他倆好歡樂,每次見到他倆,他從手術室出來的所有疲憊感頓時消失。
穆承覺得這裡他也待不下去了。每次看徐亞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就恨的牙痒痒。
真是夠了,他覺得遇上寧凝是他這輩子最倒霉的事,何況還跟她……
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
徐亞正了正臉色,輕聲道。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個面色平凡的年輕男人,他是穆承的助理。
「穆律師,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
從接到他的電話就來了,可是堵車厲害耽誤了。
「走吧。」
穆承一刻也不想再待。起身招呼了一聲就走人。
助理小蔡跟徐亞點頭隨後跟上穆承。跟了穆承一年的時間,雖然不全清楚這位的脾氣,但是多少還是看出了他的不高興。何況還受了傷!想必又遇上了那位了。
「承,這次是臉,下次就該小心了。別是那玩意都沒了。」
徐亞看著出門的穆承好心的提醒。說完自己都樂了起來。
這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遇上那位,所有事情都變得可能了。
出了門的穆承恨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就知道徐亞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助理小蔡在身後極力的想要忍住笑意,抖動的肩膀可見忍得多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