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歌看出了些端倪,連忙開口和君卿然較真起來:「君姑娘,沒想到你這麼耍我!罰你等下陪我去逛街!」
「好的,公子。」
「不如本王讓飛鷹一同……」南宮彥插不進嘴,又聽她說要去逛街,剛插了個空。
「不用不用……」
「民女看見飛鷹,就會害怕……」
誰知他的建議還未提完,這兩個人紛紛表示拒絕。
「不怕不怕!咱們倆約會,****那隻老鷹什麼事。」
左晴歌入了戲,真把自己當成了男人。
「噗……」
君卿然低頭包紮著,卻在隱隱作笑。
站在一旁的南宮彥,臉色不大好看。
「那本王命人端來早膳,你們二位用完膳再去吧。」他說著,折身往外走去。
「那就有勞王爺了!」
左晴歌衝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
「包好了,你呀,怎麼對自己下得去手,本來就快要癒合的傷口,這下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能好。」
君卿然熟練地往紗布上打了個結,將剩下的布丟回了箱子裡,語氣里透著不滿。
「而且,我看王爺也不是傻子,他興許已經知道你不是蘇護法了。」
君卿然的這一句話,頓時讓左晴歌當場愣傻。
「不可能啊,他從始至終就沒懷疑過我,就算他知道我不是蘇以南,那他還留著我幹嘛?」
回過神,她稍稍自我安慰道。
君卿然搖搖頭,表示同樣不解,「這也是我怎麼也想不通的地方。」
就算左晴歌再怎麼偽裝,也難以把民間盛傳的蘇以南的形象裝出來。
南宮彥能讓存活於世的太子變成一具死屍,那也正說明了他的心機之深,無人能知。
可他為何要裝傻呢?
……
這個問題困擾著君卿然許久,直到……
他被左晴歌拉出來逛街了!
大街上,四處洋溢著盛夏的樂感。
驕陽似火,倘照心間。
來往的路人臉上漾著蘋果紅的血氣,腳底的步伐各自放慢了下來,仿若在聆聽著周圍交匯的叫賣樂曲。
就近的布藝坊內,一個長相英俊秀氣的男人,身後跟著比他還要高出一個頭的妖魅女子,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晴歌,你買這麼多的棉花和棉布做什麼?」
「做姨媽巾啊。」
「什麼是姨媽巾啊?」
某女停下,踮起腳尖,附耳解釋:「就是咱們女人天葵期用到的……」
「……」
君卿然的臉再次唰地一片緋紅,沉默了良久才應道:「哦。」
「對了,你還有多少錢?」
聽到左晴歌突然這麼問,他拽緊別在腰間快要見底的小荷包,欲哭無淚,「沒……沒多少了。」
左晴歌圍著他的身側,繞了個圈,「昨晚,你拿走了那一整箱的黃金……怎麼說,也有我一半的功勞哦?」
「……」
一想起那箱金子,君卿然的心裡陰影又在不斷擴大……
「本寶寶不過是好想吃點傳說中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補補失血過多的……」
「好啦,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對面錢莊兌一些零錢出過來。」
他想,全世界再沒人比他還憋屈了。
親手將自己的血汗錢送給了別人不說,還得把壓箱底的錢再掏出來聊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