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站在下面驚訝地,擔憂地看著我們,他急急看向靈火球,似是感應到了什麼,深深地注視。
感覺神力開始變弱,是大家都吃不消了。
「父親!再去找點人來!」小諾也察覺到了,我們不能停下,但是,需要更多的人!
「好!你們堅持住!」冥王瞬間消失在下方,只是眨眼間,他帶來了更多人,有小諾的哥哥少祡,我哥瀛,還有濂和燦。
他們看見我們,目露吃驚,冥王似是跟他們解釋了一下,他們匆匆飛了上來,站在了八方,我哥和濂立在我的兩側,燦立在了辰與小諾之間,少祡站在了小諾和伏蘇之間。大家彼此點了點頭,一起看向我。
「小嵐,接下去。」辰沉沉地說。
我在大家的目光中大喊:「再反過來一圈!」
立時,八方神力環繞住了靈火球,在更多人的幫助下,這一圈明顯輕鬆許多!
好了,到最後關鍵的時刻了!
「最後,反過來四圈!」
在我喊聲出口時,大家神力爆發,開始轉動巨大的靈火球,漫天的靈火也隨我們一起轉動,一圈……兩圈……三……圈……半
不行了,轉不動了……
所有人身上的神光開始慢慢消散……
不能停,停了就要重來,就前功盡棄了!
「不能停!」我急急地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還有一圈半!大家加油!」
可是,我們明顯感覺到,靈火在吞噬我們的神力,我們的神力越來越微弱,不行,真的不能停!
忽然,強大的神力從四周而來,接替我們開始轉動巨大的靈火球,我們吃驚地看向身後,竟是……八神!
伏蘇的父神正站在我的身後,我吃驚地看著他,他沉沉地注視我:「如果沒用,你將受到神界最嚴厲的處罰!觸動六界靈火,是死罪!」他嚴厲的話音,讓我渾身一顫。
我一驚,慌忙轉身,神力回到我的身上,我終於可以少許喘息。
八神強大的神力包裹住了靈火球,冥王緊張地盯著那顆火球,因為,在他眼裡,那就是他的妻子,他在擔心我們的動作會不會對他的妻子有所影響。
「喀!」一聲,靈火球在轉動停止時發出了響聲,立時,讓所有人目露驚訝。整個靈火世界變得異常安靜,伏蘇父神的雙眸也越眯越緊,寒光已經射出。
燦的父神母神向我投來擔憂的目光,我緊緊盯視那顆停下的靈火球,身邊強烈的壓迫感越來越近,是伏蘇的父神立在了我的身旁:「回神界受罰!走!」他的厲喝在這安靜的世界迴響時,忽然,靈火球那裡傳來了「轟隆隆」巨大的響聲,它……慢慢打開了。
登時,所有人驚呆地站在原地,看著那顆慢慢打開的靈火球,裡面是停滯的,生死。
「母親!母親——」小諾發瘋了一般跑了過去,冥王和少祡也跑上前,大家緩緩落到打開的靈火球的面前,裡面,空無一人。
「母親——」小諾往裡面跑去,我立刻拽住他,他憤怒地轉身狠狠瞪我:「你幹什麼?!」
我的心沉重而揪痛,我很想告訴他事實,但是,我卻沒有勇氣……
「不在啊……」冥王輕輕地失落地說了一聲,淡淡地揚起了笑,「至少……知道結果了……」
少祡哀傷地看著冥王,冥王哽咽地低下臉,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我不信!我不信——」小諾狠狠推開我,一把揪起冥王的衣領,「你感覺地到的是不是!你能感覺地到的是不是!哥!你也感覺到母親沒有死是不是!是不是!」
少祡擰眉側開了臉,小諾痛苦地鬆開了冥王的衣領,雙目開始變得無神和空洞:「明明能感覺地到的……為什麼……不在……」
大家變得沉默,我哥走上前,抱住了小諾:「諾,堅強點!」
小諾在我哥身前呆滯地站著,他一直能感應到他母親的存在,可是,在打開靈火球時,裡面,什麼都沒有。因為,他不知道他的母親,並不是在靈火球裡面,而是,成了驅動靈火球的能量。
能量……不是神魂……
但神魂……卻是能量……
「喀!」忽然,響聲從靈火球裡面而來,諸神立時看去,裡面那巨大的齒輪開始轉動起來,立時,整個天地的靈火也開始轉動,這讓他們更加驚訝。
將棪激動地立時跑上前,細細看那些神紋:「不錯!和光與暗世界裡的神紋很相似,是東皇大神留下的!這是世界的源代碼!源代碼!」他激動的話音讓諸神吃驚的目光也落在那些刻在齒輪上的神紋上。
「小嵐,那是什麼?」辰立刻問。沒想到,他的問話卻讓所有人朝我投來目光,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自以為知道一切的上神們,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軒轅辰,宛如在疑惑他怎麼會問我。
我立在那隆隆轉動的生死前,它上面的神紋閃爍不定,忽明忽暗,就像電壓有些不穩,讓他們無法正常運轉。而我在記憶里看到的,驅動生死的能量也顯得那樣微弱,一些地方,甚至已經無法送到!
答案,是那樣地簡單,能量……耗盡了……
我的心開始如同刀割,因為:「能量不是神魂,但是神魂……卻可以成為能量……」淚水從我的眼中滑落,是因為小諾的母親,她的犧牲讓靈火球開始重燃,那這次,又要犧牲誰來讓生死重新運轉?!
無論是誰,都是那麼地殘酷,那麼地讓人無法接受。
「小嵐你在說什麼?」伏蘇發了急,扣住了我的手臂。
「小嵐……」燦心疼地抬手,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我看向他們,心中梗痛,我緩緩轉身,面朝伏蘇的父親:「主神大人,這是生死,掌控生死的……最初設定。」
八神吃驚地看著我,伏蘇的父神的眸光立時銳利:「你怎麼知道的?!」
我心痛地,沉重地看向他,他在我哀傷的神情中目露疑惑,似是不明白我此刻何以如此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