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貓混世記 第十八章 長老水月

    學習，吃東西，睡覺，每天千篇一律的生活平淡而又幸福。主人很疼我，除了不讓爬上他的床以外，幾乎任何事都隨我，逆天老頭子更是寵我上天，我要吃什麼就有什麼，炎冰大叔也常來看我。魔族幾乎被我走遍了，魔族的人也差不多全都認識我了，只是他們還是躲我遠遠的，偶而撞上幾個對我行禮，叫我大人，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至於流風，至上次見過以後，就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一直沒見到人，連藍魅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我曾問過逆天，他皺著眉道：「少尊派他們出族辦事去了。」一句話就這麼打發了我，不再與我多說。

    本以為日子會這麼一直平淡幸福下去，不料有一天，我正在學貴婦禮儀時，一個不速之客走了過來。

    我當時端正地坐著，努力地收腹挺胸，坐得直直的，頭低三十度，笑不露齒，儘量做到老太婆說的大方又得體，溫柔含蓄的樣子。

    「學得不錯，小鳳越來越有大家閏秀的樣子了。」老太婆難得的誇獎了我。

    「學得再好，裝得再像，也改不了她是個野東西的事實！」冷冰冰地聲音帶著諷刺，我感到一雙怨毒的目光像箭一樣射向我。這種目光我以前經常感受到，就像是主人以前的老婆，園子。

    我轉頭望去，三個女人向我們走來。領頭的一位特別扎眼兒，她穿著一身紫羅紗裙，裙邊垂墜著兩圈小小的金色鈴鐺，隨著她輕盈的步伐發出清脆地響聲。她抬起一隻手指向我，衣袖輕紗飛揚，一副仙女地架勢。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難以忍受。

    「你就是少尊帶回來的那隻野貓？」她的口氣很輕蔑，目光如針一般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果然有幾分姿色。」

    「長老，她這長相哪裡能和您比呢！您才是我們魔族，不，是整個世間最美的人哪！」

    「對，對！她給您提鞋都不配！」在紫衣女人身後，兩名黑衣女子一唱一和。

    什麼？居然這麼說我？來魔族以來還沒人對我這麼說過呢！

    我很生氣，抬眼，這才仔細看向紫衣女人。首先看到她翹起蘭花指的手，她的皮膚在紫紗的襯托下顯得很白皙。只是動作太做作了吧，蘭花指？以為這是唱戲啊！

    紫衣女人的臉也和我一樣戴著面紗，只不過她的紫色面紗只遮了下半張臉，又有許多圖藤似的繡花，顯得更精緻。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的眼睛讓我覺得很熟悉，對了，就和以前的女主人園子一模一樣。

    「是你！」我一下子從位置上跳了起來，只看她的眼睛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和園子長得一模一樣。我驚住了。難道她也和我們一樣來了這裡了麼？我只覺得我的天都黑了。女主人來了，我的黑暗生活就要來了嗎？

    「小鳳！大家閏秀不可以這麼喳喳呼呼的！」老太婆敲了敲我的頭，然後她很狗腿地向那紫衣女人行禮道，「大人！」

    「呵！你認識我？」紫衣女人看也不看一旁行禮的老太婆，收回咄咄逼人的手指，高傲地看著我。

    她不是我曾經的女主人，只是長相相似罷了。但是這個女人似乎比園子更厲害，她整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但是看我的眼睛好像噴火一樣，讓人不敢對視。她的身上剎氣很重，而且老太婆叫她大人，在魔族能被稱大人的，也就逆天長老和炎冰大叔，至於其它的人……突然想到逆天老頭曾給我提起的的無心長老——水月。

    「你是……水月長老？」我輕輕問道。逆天長老不是說水月長老閉關修行嗎？現在出來了？魔族的人說水月長老是只狐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她雖面無表情，但一身嫵媚的妖氣讓我都覺得很勾人。

    「原來你，」水月繞著我轉了一圈，像是審視一件物品一樣，「還知道魔族有我這麼一位長老啊！本長老閉關出來兩天了，你居然沒來敬見本長老，得幾分寵就囂張起了啊！魔族的規矩難道你不懂麼？……」

    水月給我的感覺十分不好，儘管我知道她並不是園子，但是她的樣子卻是和園子如此的相似，對我的厭惡也是如此的相同，她怨毒的目光讓我如坐她是魔族的長老，是主人很親近的手下，難道歷史會重演？她又會變成我的女主人嗎？我不要啊！水月的突然出現讓我一時有些懵住了。

    「你居然無視我！」

    呆住的我只覺得一股大力向我胸前襲來，還沒反應過來我就中招了。我此時趴在地上，感覺胸前火辣辣地疼痛。這幾年一直高高在上，洋洋得意的我居然被打了！

    以前當貓的時候被女主人打，現在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水月居然一出現也欺負我！實難忍這口氣，我立即彈跳起來，瞬間在手上聚起妖力，向水月沖了過去。

    「我要你的命！」這是我第一次如此想要一個人的命，如此地想殺掉一個人，立刻，馬上。我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殺了她，她會把主人搶走！

    看到我手上妖力成形，月臉上原本的冷笑凝結成冰：「居然敢還手！」她抬起手，紅色妖力也是瞬間成形。

    她的武器與我的狼牙棒不同，她的武器讓我大吃一驚。那是一條軟鞭，暗紅色的軟鞭。在我所學所見的認知里，用妖力凝成武器，一般都是刀劍棍棒之類的硬兵器，像軟鞭之類的軟兵器，如逆天老頭所說那是妖力達到一定境界的人才可以辦得到，由於軟兵器靈活的特性，想練到一定境界更是要不少功底。

    我的狼牙棒與水月的軟鞭相撞，我感覺如同打在棉花上，瞬間卸掉了我的力量。我想收回妖力，卻發現那軟鞭像蛇一樣纏上了我的狼牙棒，讓我無力可施。

    「哼！小小貓妖也敢與我斗！」水月冷冷一笑，「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說完她用力一甩，軟鞭的力量把我拖倒在地。

    我面朝下五體投地，全身都痛。身上的疼痛不算什麼，但是這種丟人的樣子更讓我又是氣又是羞。特別是水月和身後那兩名黑衣女子的嘲笑聲更是讓我怒火中燒。

    「呵！自不量力！」水月退後一步譏笑道。

    「就是，敢和大人動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黑衣女人甲用腳踢了踢我的肩膀。

    「大人就是心慈，沒廢了你算你命大。」黑衣女人乙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