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擔心墨如曦等人的安危,但慕瑾卻執意要將他囚禁在禁天牢,這讓如何不怒。
但慕瑾卻是非常平靜,淡淡說道:「你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而且就算你出去了,也什麼都做不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安心與審判之戒建立血脈印記吧。」
「你擔心我有審判之戒的事情會泄露,但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又怎麼會知道?」聶天還是有些激動,冷冷問道。
「你不修仙道,體內沒有仙力。審判之戒在與你建立血脈印記的時候,其內的仙力氣息會有一定程度的逸散。只要是稍強一點的仙者,一眼就能看出端倪。」慕瑾黛眉一蹙,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冰冷回應道。
聶天一時啞然,說不出話來。
他也知道,烽天宗的人根本不會接受一名來自外界的審座,審判之戒的事一旦暴露,恐怕烽天宗會有一大批人想要他的命。
正如慕瑾所說,聶天呆在禁天牢,反而更安全。
「如果你不想死,就一切聽我的,我會讓你安全地坐上審座之位。」慕瑾冷冷說著,顯然很不耐煩。
「我有說我想當審座嗎?」聶天眉頭皺起,冷冷問道。
如果這個審座要一直被囚禁在禁天牢內,那還不如不當。
「在死和當審座之間,你有得選擇嗎?」慕瑾冷笑一聲,身影直接消失了。
聶天眉頭緊皺,臉色非常難看。
在來烽天宗之前,他就已經有所準備,知道這次拜訪肯定很艱難。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讓他遇到審座被殺的事。
似乎眼下,他已經別無選擇,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禁天牢內。
「這女人不太好惹,本尊勸你還是先聽從她的安排吧。」這個時候,小肥貓身影出現,笑了一聲說道。
「但如曦她們生死未卜,難道我就只能在這牢房裡一直等著嗎?」聶天不知道小肥貓怎麼還小的出來,一臉低沉地說道。
「依本尊看,那女人說得沒錯,你就算現在出去,也是什麼都做不了。」小肥貓收起笑容,想了一下,說道:「你對烽天宗一無所知,那個女人都沒找到兇手,你出去又能幹什麼?」
「況且,你現在身份特殊,若是讓人看出你有審判之戒,恐怕就算這女人有心保你,也根本保不住。」
「你難道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死掉的那個審座是這個女人的師尊,而你又是她師尊選定的繼任者,恐怕這女人會第一個殺了你。」
聶天眉頭皺了皺,沉默起來。
的確,慕瑾其實對聶天是有殺意的,或許是因為遵從師尊遺命,才最終選擇幫聶天。
如果不是慕瑾,恐怕在大殿之上的時候,聶天就要死在那位鋒座雲騰的手上了。
「本尊覺得,你現在專心與審判之戒建立血脈印記,比什麼都重要。」小肥貓說著,突然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但還是說道:「本尊有一種直覺,審判之戒絕不只是一個傳承信物這麼簡單。」
「審判之戒的背後,或許還隱藏著其他的秘密,本尊甚至猜測,那個兇手之所以殺審座,或許就是衝著審判之戒來的。」
「有可能。」聶天聽到小肥貓的話,不由得目光劇烈一顫,驚喜不已。
如果真是這樣,那聶天就不必去找兇手了,而是直接等著兇手來找他。
「如果兇手是為了審判之戒,那他沒拿到審判之戒前,是不會輕易離開的。」聶天想了想,說道:「他既然殺了審座,卻沒得到審判之戒,按理不是應該將審座的屍體帶走嗎?」
「也許他想帶走,但不知道怎麼取出審判之戒,所以耽誤了時間,又正逢秦青嵐突然來到,然後就暗中控制了秦青嵐。」小肥貓思考著,沉沉說道。
「那也不對吧。」聶天眉頭皺得更深,一邊想著,一邊說出心裡的疑問:「那人既然控制了秦青嵐,那他在沒有取得審判之戒前,肯定不會輕易離開大殿。或許審座將審判之戒交給我的時候,那個兇手也在。但他怎麼沒有向我出手呢?」
「或許是沒有來得及,也可能是有所忌憚。」小肥貓微微點頭。
「忌憚?」聶天目光一沉,說道:「既然兇手能輕鬆殺掉第六境的審座,又豈會忌憚其他人?」
「輕鬆殺掉?」小肥貓挑了挑眉,笑道:「誰告訴你那人殺審座很輕鬆的?本尊猜測,那人極有可能也被審座重傷了,否則又豈會使用暗中控制秦青嵐這種手段。」
聶天想了一下,心下默然。
小肥貓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以那名兇手的實力,應該是不屑於用這種暗中控制人的手段。
但他這麼做了,必然有原因。
或許真如小肥貓所說,那人殺審座,也付出了想當的代價。
所以,當他看到鋒座和靈座出現之後,便不敢現身,而是將墨如曦等人擄走了。
「聶天,現在審判之戒在你手上,所以那兇手肯定不敢把墨如曦等人怎樣。」小肥貓笑了笑,說道:「所以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跟審判之戒建立血脈印記,弄清楚審判之戒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這樣的話,當那兇手出現的時候,你才有談判的底牌。」
「嗯。」聶天重重點頭,決定靜下心來,安心專注於血脈印記的事。
接下來,聶天不再浪費時間,全神貫注感知審判直接的氣息,試著儘量提前建立血脈印記。
但可惜的是,任憑他怎麼努力,始終無法感知到審判之戒的存在。
眨眼之間,三天時間過去。
「為什麼還是不行?」聶天依舊沒有建立血脈印記,甚至都感知不到審判之戒的存在,不禁有些急了,在禁天牢內來回踱著步子。
而且,這三天慕瑾也好似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出現。
按慕瑾所說,血脈印記的建立,與審判之戒持有者的血脈強弱有關,血脈越強,建立血脈印記的時間就越短,反之越長。
聶天對自己的血脈非常有信心,但三天過去,卻一定進展都沒有,讓他豈能不著急。
「該不會是因為我不是修仙者,所以審判之戒根本就不承認我的血脈吧?」聶天心急之下,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咳咳!」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之中突然傳出兩聲乾咳,驚得聶天臉色一變,隨即轉身,竟看到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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